第26章 (26)他真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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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会这样呢?那太可惜了。不过你这孩子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又听话懂事,霍老爷子和你妈妈肯定会非常欣慰的。”

自己也是母亲,云书娟想到霍轻寒从小没有父母陪伴在身边,心里不禁就对他生出了一股疼惜之情。

云书娟的话,让云向晚从回忆当中清醒过来。她深吸口气,抛弃了那些前尘旧事,重新开始低头吃饭。

干饭人,干饭魂。

而此时,家里的阿姨陈妈从厨房里端着一盅汤走了出来。霍轻寒眼角瞥见,眸色微沉。

陈妈来到餐桌边,正准备把那汤放下,霍轻寒忽然站起身来,道:“伯母,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呀!”

霍轻寒起身的速度实在太快,恰好就碰到了陈妈的手,那一盅汤尽数倾倒在了霍轻寒的右肩上,淅淅沥沥地湿了他大半个身子。

这变故突如其来,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得到,陈妈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云书娟正要开口责怪陈妈,此时霍轻寒却抢先一步,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伯母,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太过鲁莽,没有看见阿姨。阿姨,对不起,还得麻烦您把这整理一下。”

如此一来,云书娟倒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嘱咐着云向晚:“向晚,你快带霍先生上楼梳洗下,不然这湿漉漉的,怪难受的。”

云家的别墅虽然挺大,但云书娟向来不太喜欢外人来留宿,因此便将那些多余的房间都布置成为了瑜伽房,书房,影音室等等。

也就是说,云向晚只能把霍轻寒给带到自己的房间浴室内进行沐浴。

而在上楼时,云向晚还听见陈妈边收拾着东西,边跟云书娟小声夸赞着霍轻寒:“这位霍先生,斯文有礼貌,心地又善良,长得还这么好看,这以后谁要是嫁给他啊,简直就是修了好几辈子的功德啊。”

此时,云向晚和霍轻寒正好走到了二楼阶梯上,云向晚听见霍轻寒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学妹这么善良,功德肯定是修够了的。”

闻言,云向晚很慢地眨了下眼,转头看向霍轻寒。

那个,她怀疑学长是在暗示什么,但是她没有证据。

而霍轻寒则是面不改色,笑容和煦平静。

想不通的事情就懒得再想,云向晚直接带着霍轻寒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里。

进去之后,霍轻寒环顾四周,嗓音散漫,染着点意味深长:“学妹的闺房,原来是这样的。和我想象中很像。”

云向晚眉头微皱。

想象中?大佬你没事想象她房间干嘛?

不过云向晚没再追问,而是忙着去衣帽间翻找崭新的浴衣以及毛巾。找到后,她便步出了衣帽间,刚准备叫霍轻寒,却发现他正站在卧室的窗户边,正出神地望着后院对面的围墙处。

他所望着的,正是五年前他十八岁生日那晚,所站着的那一处地方。

可是不知道为何,云向晚却觉得,此刻霍轻寒脑海中回忆的,似乎并不是那天晚上的事。

因为那天晚上,他得偿所愿,这场回忆应该是轻快张扬的。而此时,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庞上,却笼罩着一层落寞。

但,在云向晚的印象里,他也只有那一晚才在那里站过,等过自己。

如果不是那天,还有哪天吗?

不过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想这么多干嘛呢?云向晚轻轻摇了下脑袋,将自己的思绪扯回现在,出声唤了霍轻寒:“学长,浴巾和毛巾都在这了,你快进去洗一下吧。”

“有劳学妹了。”此时的霍轻寒也从回忆里抽离了出来,转过身,微笑着朝云向晚走来。

那笑容,格外端方清雅,温和明亮。可不知为何,云向晚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斯文败类”这个略带贬义的词语。

于是,就在霍轻寒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物品时,云向晚下意识地把衣物放置在了床上。

身体力行地表达了她此刻内心的想法——“请和我保持距离,谢谢。”

霍轻寒掀了掀眼皮,面上透露出来一股看不出温度的神情。

“那学长你慢慢洗,我先下去帮忙。”云向晚说完之后,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脚步加快,想要尽快远离这个房间,远离霍轻寒。

然而就在她即将要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浴室里的霍轻寒适时地叫住了她。

“学妹,麻烦等下,请问这水的大小应该怎么调整呢?”

云向晚在心中长叹口气,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帮霍轻寒调好水的大小,之后赶紧走人。

然而,走进浴室的刹那,云向晚呆住了,卡壳了,当机了。

因为她看见霍轻寒身上,那被汤沾湿的西装外套,西装马甲,白色衬衣已全不翼而飞。

此刻的霍轻寒,正站在浴缸边,伸出手调整着花洒,他背脊肌肉流畅,线条分明,举手投足之间,脊柱线深凹,腰窝更为明显。

云向晚乌眸闪闪。

讲道理,这才几秒钟的时间,他就一下脱了三件?

这学长真是,干啥啥不行,脱衣服是第一名。

大佬,你好快哦。

云向晚逼迫着自己收回放置在霍轻寒腰窝以及脊柱线上的目光,赶紧着冲过去,用最简洁的话语,最快的语速,给霍轻寒做着讲解:“热水是右边,花洒大小是这个,沐浴露在这里……”

可是,向来聪明绝顶的霍轻寒此时却像是被那热汤给烫伤了脑子:“学妹麻烦说慢点,我没记住,你说花洒的大小是调这个吗?”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站在了云向晚的身后。边问着,还边伸手,从她的耳侧越过去,握住那花洒的调整器。

从浴室的梳妆镜里看去,两人靠得极近,他仿佛是在从后拥抱她。

虽然说霍轻寒压根就没有碰触到云向晚,然而他身上那股侵略的气息太过强烈,云向晚感觉自己整个背脊都快烧起来。

她下意识便赶紧往旁边迈步,想要远离霍轻寒。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她迈步的同时,霍轻寒的脚也同时迈出,将她绊得一个踉跄。云向晚眼明手快,赶紧抓住了浴缸的边缘,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旁边的霍轻寒又出了状况——刚才和她的那一绊仿佛让他重心不稳,他整个人竟朝着浴缸里跌去。

讲道理,那一绊力量也没那么大呀,学长的平衡力未免也太差了。

不过平衡力差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跌倒就跌倒吧,可跌倒的同时,居然还握住了云向晚的手腕,直接把她也给拖进了浴缸里!

这一通操作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云向晚只觉得头晕眼花外加惊慌失措。而等那一阵眩晕过去之后,她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还没有放水的浴缸内。

不过幸好有霍轻寒垫着,她没被撞伤,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只是,她现在整个人都躺在霍轻寒身上,头还枕在霍轻寒的胸膛上,能直接感受到他的心跳。

这一番学长学妹情谊,未免也太过了。

云向晚顿时窘得面红耳赤,忙想要站起身来,她抓住浴缸的边缘,努力想撑起身子。然而就在她即将要成功的同时,霍轻寒却忽然往旁边一移。

云向晚失去了工具人垫子,整个人顺着光滑的边缘一滑,再次跌落在了浴缸底。

就这样,本不富裕的浴缸底,挤了他们两个人。

两人靠得格外近,云向晚直直对上了霍轻寒的那双眼眸。

太黑了,近乎于暗红,如同漫山的野火,在地下涌动着,可以把天地焚烧,光是看着,就觉得视线要被烫化开来。

云向晚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赶紧着想要转动身子,再继续扶住那浴缸的边缘。

可缸底的空间有限,云向晚在转动身子的同时,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

随后,她感觉到了异样。

虽然云向晚是个光看过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实践过的主,但此时此刻,她却猛然意识到,霍轻寒的反应,所代表的含义。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霍轻寒开口,那把嗓子,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给摩过。

“学妹,别再……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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