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不受待见的生子偏方(1 / 2)

加入书签

太孙妃怀孕了!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从宫里飘到宫外。

        虽然由于冯茹怀孕日子浅,  宫里皇帝皇后都没敢声张,怕冲撞了胎气,可太孙妃怀孕多大的事,众人岂能不关注,  所以没一天,  朝廷上下都知道。

        朝臣们得知消息也挺高兴,  虽然这太孙妃怀孕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不过皇家后继有人,大家也少几分担心,再说这怀孕毕竟是好事,大家也乐得沾沾喜气。

        果然,  下午散值前,  宫里就传来消息,  所有朝臣加一个月的月俸,虽然没明说是太孙妃有孕,  可大家都明白,  这是宫里高兴特地发下的。

        大家自然乐得不用干活就拿赏钱,就纷纷谢了恩,  去户部领钱,  领完钱,其中一个朝臣突然“哎呀”一声,“太孙妃有了身孕,宫里高兴,宫外,冯相肯定也高兴,咱们大家是同僚,是不是该一起去恭贺一下。”

        众人一听顿时说好。

        于是一众人又转头去了政事堂,  打算去给冯相道贺。

        政事堂

        冯相、郑相还有孔循也刚刚散值,正锁好政事堂的门往外走。

        一众朝臣就围了上来,拱手,“冯相恭喜啊,听闻令媛,太孙妃娘娘有喜了,特来恭贺相公。”

        林风和冯茹回到东宫第一时间就派人到政事堂通知冯相,所以冯相也早知道这事,闻言也拱手,“同喜同喜,大家客气了。”

        一个朝臣恭维道:“太孙妃这次有喜,若诞下男孩,就是玄长孙,恭喜冯相啊!”

        冯相笑道:“生男生女都是福气,只要平安生下,都好,至于玄长孙,这个不能强求。”

        朝臣顿觉失言,忙笑着说:“相公说得是,太孙和太孙妃还年轻,生什么都好。”

        但也有个朝臣在旁边说:“这怎么能一样呢,太孙妃有喜,若能一举诞下玄孙,那一辈子可就稳了,相公还是得多多上心才是,我家有一副祖传的生子方,很是灵验,明儿我抄了给相公。”

        旁边的众朝臣听到前面几句纷纷皱眉,暗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可听到后面,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趁机送礼啊!

        而且这礼不仅能讨好冯相,也能讨好宫里那两位,毕竟谁都知道如今皇帝皇后年纪大了,是十分希望能看到玄孙的。

        高,实在是高!

        众朝臣忙也纷纷说:

        “冯相,我家族也有一生子方,十分灵验,您不妨拿去给太孙妃试试。”

        “相爷,我家代代男丁超过十人,子孙繁盛,族中也有一生子良方,明日下官给您送去。”

        “相爷,我那有一副女转男神方,您也知道下官之前连生了七仙女,我家夫人就是服了那方子,才给我第八个生了个大胖小子,下官这就给您默下来。”

        就在众人纷纷推销自家的生子药时,被围在中间的冯相抬起头,看着天空。

        这一看,就是好长一会。

        众人也纷纷忍不住抬头看天,想看看冯相看什么的。

        众人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冯相,您在看什么啊?”

        冯相看着天,悠然说:“我在看大雁。”

        大雁?

        众人看看天,满头问好,这大夏天的,天上除了一个大太阳,哪有什么大雁啊!

        “这天上没大雁啊!”终于有一个朝臣忍不住说。

        众大臣纷纷点点头。

        冯相看着众位朝臣,“对啊,就是没大雁,大雁春天往北飞,冬天往南飞,如今夏日,怎么会有大雁,可你我尚且连大雁南来北往都无法左右,生男生女这种同样老天注定的事,难道你我就能左右?”

        刚刚一众推销自家生子偏方的大臣顿时哑口无言。

        冯相笑着说:“多谢各位大人好意,只是生儿生女命中注定,我等还是不要过分干涉的好。”

        “相公说得对!”

        “冯相说得是!”

        “是我等妄言了!”

        “各位大人不必介怀,冯某知道各位都是好意,等东宫孩子平安降生后,冯某请各位吃酒,到时大家记得来冯府。”冯相笑着说。

        众大臣忙说一定一定。

        如此,众大臣才离开。

        等一群大臣离开后,孔循看着冯相笑着说:“冯相你刚刚看天不止是给他们举个例子,是故意作弄他们吧!”

        冯相看了孔循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刚刚不过觉得脖子有些僵疼,活动一下脖子而已。”

        说完,冯相就悠悠地走了。

        孔循摸摸下巴,看着旁边的郑相,“你有没有觉得,冯相最近性情有些变化,呃,怎么说呢,感觉以前一见冯相,就觉得是个极为淳厚方正的人,连先帝和当今陛下都赞冯相有古之君子之风,可最近冯相,大事还感觉不出变化,平时却越来越……”

        孔循一时想不起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诙谐戏谑!”旁边突然送上一个词。

        孔循一拍手,“没错,就是这个感觉!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和凝处理完案子带着仆人来政事堂汇报时,靴子的事?”

        郑相顿时想起来。

        当时汇报完和凝起身告辞,一低头,正好发现自己和冯相穿了一样的靴子,和凝就顺口问冯相多少钱买的,冯相抬起一只脚,悠悠地说:“九百文”,和凝的靴子却是仆人一千八文买的,和凝以为是仆人贪了钱,当场就要出去训人,结果此时冯相却抬起另一只脚,不紧不慢地说:“这只也值九百文”。1

        郑相也不由笑了,“怎么不记得,当时整个政事堂都被老冯逗笑了,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开玩笑,说来他以前从来不开玩笑的,要不和凝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哄。”

        “就是,当时我都懵了,我也和冯相也算相识多年,那次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开玩笑,当时别说和凝,我都懵了,你说冯相这是怎么了,突然返老还童了?”孔循百思不得其解。

        郑相听了笑着说:“他又不老,哪来的返老还童,不过他的事我倒是隐约猜到一点。”

        “郑老快说,”孔循忙洗耳恭听。

        郑相咳了一声,“他那次从契丹出使回来,我听他隐约抱怨一句,说什么名声太好容易遭人惦记,他大概想改变一下。”

        孔循眨眨眼,“所以他现在是想改变以前端正君子的形象?”

        郑相点头,“大概是吧!”

        孔循无语,“可你不觉得他现在这样更接地气么?”

        “是有点更平易近人了,”郑相耸耸肩,“他大概努力错方向了!”

        冯相回到家中,想到同僚们说起的生子药,越想越担心,是药三分毒,先不说生子药到底能不能女变男,就说这药的毒性,只怕也不是一个刚刚怀上的孩子能承受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