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迫害的第二十八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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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抽泣了一下,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烟灰,佝偻着身体给白色大猫挑鱼刺。

“……不可以。”雪见未枝瞳孔地震,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不轻,“灰姑娘的恶继姐都没有这么邪恶!我要反抗!我要造反!枝枝永不为奴!”

伏黑惠:???

你在说什么?你是怎么从我打小报告这件事一路衍生到灰姑娘的?

他们的聊天可能错频了,也可能是雪见未枝脑子短路,伏黑惠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占据99。

“没发烧。”伏黑惠收回贴在少女额头上的手,神情更加严肃,“我本来打算带你去医院看急症,现在看来已经没救了,你要不要跳河清醒一下?”

“啊这……治君不在我入水好浪费啊。”雪见未枝下意识地回答。

“?你真的跳过?”伏黑惠拨打急症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跳过,治君经常拉我一起殉情。”雪见未枝习以为常地说,“夏天无所谓,冬天我有咒力护体,治君倒是重感冒了一个多星期……不过他一好就继续了,是记吃不记打的典型范例。”

这个人有问题!伏黑惠恨不得捏着雪见未枝的衣领拼命摇晃:醒醒啊!你口中的治君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不要用一副“他只是个孩子,宰宰能有什么坏心眼呢”的语气谈起这种细思极恐的事情!

“五条老师打电话过来了。”雪见未枝扔下瞳孔地震的伏黑惠,“老师,你终于想起大明湖畔的枝枝了吗?”

她语气怨念,明显还没忘记那场“摸鱼小妹枝枝与五条猫猫地主”的戏。

迁怒,不需要讲道理!

“让枝枝觉得寂寞是老师的错。”五条悟开门见山,非常干脆地承认错误,“如果不是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因为无法学习而茶饭不思、整夜失眠、肾虚胃疲,整个人在icu病房门口徘徊,我十分痛心。”

枝枝:你说了什么?

惠:我什么都没说。

雪见未枝茫然地移开电话看了眼屏幕,是五条悟的号码没错,但怎么他说的话枝枝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茶饭不思、肾虚胃疲?她昨晚解决了两个六寸蛋糕,今天还能再吃两个,干饭人枝枝人设不倒。

整夜失眠就更不可能了,熬夜掉发。枝枝很宝贝自己一头乌黑长发的,她刚刚批发回一箱霸王,连五条悟的份都买了,师徒一起护发。

五条悟没有给枝枝解释的机会,他先是三言两语把伏黑惠卖了,言明是惠打小报告,不是他瞎鸡掰乱诊断,要怪就怪惠。

随后白发青年自豪又轻快地说:五条老师可是咒术高专第一优秀教师,怎么可能不帮他心爱的学生解决问题呢?枝枝不要怕,不要担心,你再也不会寂寞了,因为——

“乖徒,让你感到寂寞是为师的失职。”五条悟快乐地说,“surprise!我给你快递回了一箱高数卷子!意不意外,开不开心?在我回来之前你先做卷子玩玩,保证每天都过的很充实。”

东风快递,使命必达!今晚就让你做到饱含老师浓浓爱意的数学卷子!

五条悟被自己感动到了,他真的是个很优秀的老师!年度感动东京十大优秀教师必有他的姓名。

“开心吗枝枝?”五条悟堪称温柔的问,声音中满是了然,“是不是很感动?哭出来也没关系的,我都懂。”

雪见未枝裂开。

不夸张地说,她身边的伏黑惠甚至听到了灰白石膏裂开的声音,咔咔咔咔连成一片。

这是怎样一副令人伤心的场面啊!她今天流下的泪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化作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五条悟感动了自己,却没能感动他的逆徒。

“……我真是谢谢你。”雪见未枝恍惚地说,“五条老师,我决定把家里供奉的古娜拉黑暗之神换成你的大头照,祭品您是喜欢蜡烛还是熏香,要纸钱还是白面馒头?”

她今天就要和五条悟同归于尽!

枝枝,拔刀!

“唔,我比较喜欢小樽的限量海盐芝士蛋糕和仙台的喜久福,记得要毛豆生奶油味,草莓味和抹茶味也可以。”

五条悟淡定地说:“顺带一提,以上选项也是给枝枝的伴手礼。一张卷子换一个蛋糕,哎呀,要是枝枝一题都不会写,那只能我全部吃光光了。”

“最近吃的甜点有点多。”五条悟故意气人地说,“但没关系,为了鼓励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点牺牲算什么?”

“不许动!”雪见未枝当机立断呵声道,“放下手中的喜久福!”

手握“人质”的五条悟悠哉悠哉:“不要勉强自己嘛枝枝,我希望你能主动的、快乐的学习。”

“谢谢老师,我好开心哦。”枝枝棒读,“五条老师,吃那么多小心蛀牙。”

“没关系,”五条悟自信满满,“我可是最强。”

最强了不起吗?你知不知道隔壁有个最强掉发掉到秃顶?

做人不要太自信,社畜哪能不掉发?她等着五条悟哭着找她借霸王洗发水的那天。

枝枝啪地挂断电话,磨刀霍霍向伏黑。

“亲爱的惠惠,我的拳头有一丝丝想念你的身体。”雪见未枝微笑地说,“我们打一场。”

伏黑惠:淦。

三个人的电影,他为什么要有姓名?

“你说,她能从我手里赢走几个喜久福?”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将满桌的文件资料随意推开。

“这……我不知道。”伊地知洁高抹了抹额头热汗,他和五条悟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随时要入土的绝望表情。

五条前辈真的好恐怖,尤其是连续出差几个月工作量暴增导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伊地知洁高每天心惊胆战时刻准备进局子保释。

他小心地抬起眼睛瞟了五条悟一眼,意外发现五条悟居然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十分钟前这个人还在为堆成山的文书报告皮笑肉不笑,准备把上层的老东西宰了喂猪,吓得伊地知洁高疯狂打嗝差点背过气。

男人心海底针,五条悟的心情仿佛随机播放的晴雨表,让人摸不着头脑。

“快一点把工作结束吧。”五条悟修长的手指随意转了两下笔,重新抽出一份新文件签名。

他出差快两个多月,电量不足急需回血。

有什么比玩小孩更解压的吗?

没有。

“早点搞完,”五条悟自语,“搞完回家玩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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