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被迫害的第一百四十六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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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有一次成功,羂索命里和枝枝犯冲,无论他想出多么刁钻阴险的计谋,都会因各种巧合撞见雪见未枝,然后被她狠狠掐灭在萌芽里,无能狂怒。

除了社死之外,羂索没在枝枝手里讨到半点便宜。

今天可能是他反派生涯唯一没有丢人的一天。

御门疆收拢,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沉重的咒物砸在地上,羂索拼命用力却拾不起来。

“里面还挺舒服。”五条悟躺在淤泥般的黑暗中,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

四周是一望无尽的黑暗,安静没有声音,像漂浮于宇宙中央,永恒的孤寂。

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会被带走吧。

无人能摆布的最强咒术师要像个口袋挂件一样被人放进兜里带走了,明明他变成猫的时候都没办法被枝枝揣进口袋。

他的学生会被上层怎样针对呢?通缉?追杀?敢救五条悟者死?

这次烦劳了好多人加班,娜娜明一定又要说咒术师就是狗屎劳动也是狗屎,作为咒术师劳动简直是狗屎中的狗屎。

还有枝枝……

她是被人拖住脚步了吧。从横滨赶到东京,这一路该有多焦急?

可惜,晚了一步。

他该再给她打个电话的,最不济短信中也该说详细一点,告诉她家里冰箱里有新买的草莓蛋糕和水果盒子,再不吃要放坏了。小坏蛋说跑路就跑路,窝在横滨那么久都不回来。

他们之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可以给他一个答案了吗?

事先说好,他不接受否定词。

五条悟的思绪逐渐安静下来,他能感受到假夏油正想办法把狱门疆从地上拾起。

羂索挽起了袖子,他在尝试一个不常见的咒术,他的咒力围绕住狱门疆——他停下了。

羂索停下了,不是有预谋地停下,也不是受惊般地停下撤离,而是被某个极其恐怖、极其震撼、极其超乎常理的存在震慑到连细胞都在颤抖,全身的手脚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维持最后的姿势。

是什么让他如此恐惧?

整个东京地区,街道上行走的人扬起头颅。

他们嘴巴长大,眼睛几乎跃出眼眶,脚尖高高踮起,整齐划一地望向涩谷。

涩谷,奔跑的、战斗的、负伤的、划水的咒术师猝然停下脚步,没有进入帐的人拔腿就跑,一面跑一面忍不住回头,哪怕颠倒摔破膝盖也不眨眼。

红,漫天遍野的红。

仿佛整个天空坠入火海,太阳不敢争其光辉。暴虐的火光凝成一道通天贯地的火柱,又如一把以天地为炉锻造的利剑,自上而下猝然劈向涩谷!

无数咒术师几经研究解不开的帐宛如蛋壳碎裂,帐中茫然的人们抬头去看,只觉火海从鼻尖掠过,惊讶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黑暗中破开了一束光。

五条悟抬眼,看见从天而降的凌厉刀光。

那光芒没有丝毫的收敛,身体自动运转的无下限咒术告诉五条悟——这是一道足以将他连带狱门疆一起斩杀的刀光。

雪见未枝平稳落在地面,由五千米高空落下产生的冲击力没有弄乱她的头发,作为束缚存在的绷带、纱布、发卡和项圈统统不见踪影,只余雪白手臂上绽放的黑玫瑰诉说一切大事不妙。

“噌!”鹤丸国永插进羂索头上的缝合线,半个脑壳掉在地上,分外骇人。

躲在里头的脑花状生物微微颤抖,刀剑锋利的刃贴着他的本体,只要他动,这把太刀能轻而易举把羂索斩成两半。

雪见未枝根本没有管他,连余光都没有分给羂索丝毫。

她径直走向五条悟,刚从狱门疆出来的男人手脚还被淤泥束缚,维持着半躺在地面的姿势。

周围的咒灵和捣乱的死屋之鼠成员死了一地,被烈火生生焚烧,一片尸山血海,血腥味与占据天空的红色分外相配。

鞋跟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黑发少女跨越尸山血海与遍地狼藉向五条悟走来,血污沾染了她的侧脸和裙角,恶魔的异瞳一眼扫过让人头皮发麻。

雪见未枝弯下腰揪住男人的领带。

“我好像来晚了。”她歪歪头,冰冷的长发扫过五条悟的侧脸,“不过不重要,我有事和你说。”

“和我交往,怎么样?”

“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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