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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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医生干笑两声,甩了甩马尾辫,低声解释:“我帮院长订的。”

一句话落,周围掀起唏嘘声。

景逸宸是出了名的低调,也是出了名的禁欲派代言人,怎么可能会有时间谈感情,何况这里是医院,生离死别和生命诞生的地方,根本不适合。

今天的茶余饭后八卦有料了,不用多问,这就足够了。

医护们三三两两走出电梯,升到九层时,空旷的电梯里只剩小萱一人。她用白玫瑰挡住自己的脸,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因为她的一句话,好像又给院长惹麻烦了。

十二层,院长办公室。

小萱一手抱花,空出另一只手去敲门,轻轻敲了三下,等待片刻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好奇地皱起眉头,压下门把手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努力睁大眼睛往里瞄一眼。

“喂!”

一道男性嗓音从身后突兀响起。

小萱吓了一跳,回过头拍胸脯,看清楚是谁以后,狠狠瞪一眼:“神经病!你吓死我了!”

被骂神经病的男人叫邵磊,他和小萱一样,都是跟在院长身边学习的实习医生,同时也是助理的身份。

他年纪颇轻,笑起来很有亲切感,指了指小萱怀里的白玫瑰,眸光玩味:“不是吧小迷糊蛋,你也有人追?”

小萱红了耳根,是被气的,“你懂什么,这是院长的。”

“哈?”邵磊诧异万分,“有人送花给院长?”

小萱白眼一翻:“是院长送给别人的,反正跟你没关系。”

懒得解释,小萱侧过肩膀把碍事的男人撞开,然后抱着白玫瑰踏进院长办公室。

室内空无一人,她将手里的花放在茶几上,环顾一圈,有些疑惑。

“院长跟外科主任在一起,准备查房了。”邵磊靠在门框,懒洋洋地出声提醒。

小萱回头,迅速看眼腕表,“妈呀”一声:“糟糕!我忘记时间了,资料还在三层没来得及整理呢。”

她急匆匆地往外蹽,走到门口时被拽住了后衣领,邵磊将手里的一摞病例塞进她怀里,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的额头:“说你是迷糊蛋你还不承认,还好院长有先见之明,让我提前帮你准备。”

仿佛劫后余生,小萱抱着病例感激不尽:“谢谢院长大人!”

邵磊失笑,扯着人往电梯的方向走,边走边抱怨:“是我帮你整理的好吧。”

“要不是院长提醒,你会好心帮我?”

“嘿!我忙前忙后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

“你不配!”

俩人斗嘴一直从门诊楼斗到住院部才停下来,他们在高级病房的第一间找到了景逸宸。

景院长身穿白褂,身形颀长,气质卓然,站在众多医护人员中出挑显眼,很安静,存在感却极强。

他身边围绕着几名外科主任,手里各自拿着病例单,面容严肃,低声探讨着患者病情。

这种场合,小萱和邵磊都不敢闹了,收起不正经,迈着猫步悄悄来到景逸宸的身边,纸笔准备好,开始进入学习的状态。

景逸宸察觉到有人靠近,低头扫一眼小萱,眼神淡淡。

虽然他一句话未说,但小萱心虚的不行,眼神疯狂躲避,扯着旁边的邵磊假装沟通病情。

邵磊也很配合,肃然着一张脸听小萱比比划划,时不时点头附和。就这样,俩人在景逸宸眼皮子底下,一唱一和的把迟到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查完病房景逸宸找科室主任聊了一会儿,一切结束已是下午两点,各部门医生回到自己的岗位叫号,还有一部分没来得及吃午饭的直接去食堂。

景逸宸拒绝了同事的邀请,带着两名助理从住院部的通道径直走回门诊部。

回到办公室,他看见了茶几上非常显眼的白玫瑰,淡漠的脸上划过一丝疑惑。

“小萱。”他冲着门口轻唤一声。

小萱抱着一大堆病例单气喘苏苏地赶上他的脚步,趴在门框,忙不迭应道:“院长大人,怎么啦?”

景逸宸瞅着白玫瑰问:“这是什么?”

小萱微怔,不可思议地眨眨眼:“院长,不是你让我安排的吗?”顿了一下,又急忙补充道,“半个月前,你不会忘了吧!”

景逸宸确实忘了,经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

明天是陆知忆的生日。

陆知忆是他的一位患者,也是陆知燃的亲弟弟。

半个月前,他的原计划是借着生日向陆知燃表明心意,他没有追人的经验,苦思冥想时恰巧碰见小萱,便顺嘴问了一句。

小萱告诉他,跟喜欢的人表白要有形式感,要懂得浪漫,最起码要送手捧玫瑰。

景逸宸对此没意见,点头答应了。

小萱把这件事当做艰巨的任务执行,提前半个月踩点花店,尽心尽力,没想到下达命令的人说忘就给忘了。

生活不易,小萱叹气。

打击却不会止步于此,紧接着她又听到景逸宸没什么情绪地说一句:“你想办法处理吧。”

“嗯?”小萱一激灵。

景逸宸看她,眸底情绪无异,声色低沉好听:“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可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

闻言,小萱的整张脸彻底垮下来。

反观景逸宸,神色寡淡如常,转身拿起桌上的病例单翻开来看,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他平静得过分,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可是小陆清楚知道,自家院长这是失恋了。她不好评价上司的感情事,更看不懂上司的意思,不过她的共情能力强,莫名替院长感到难过和委屈。

她弯腰捧起白玫瑰,嗅了嗅花香,低声开口:“院长,要不分给住院部的病人吧,一人一朵,祝福他们早日战胜病魔,拥有健康的身体。”

景逸宸绕过办公桌,在椅子上坐下来,打开电脑轻轻敲着键盘,用文字记录下脑海中的病例分析。

他的视线专注屏幕,镜片下的眸子漆黑寂然,语气依然是熟悉的没情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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