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4:【六十四之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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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六十四之咒】

然而,再嫌弃,前辈也并不能换。与咒术相关的学校全日本就只有两所,互相之间还不存在转学的机制。而如果从好处去想的话,至少前辈们虽然丝毫不值得尊敬,但对他和灰原确实称得上友善。

五条前辈到底在任务里帮助过他们两个。夏油前辈在学业和咒术之类的正经问题方面也挺乐于助人,家入学姐就不用说了,无论什么时候去找她治疗,她都没有半点推脱。不和最强二人组在一起时的雏咲前辈更是无可指摘。

所以,每次骂完狗x,七海建人又会叹气。说实话,他也想对前辈们宽容一点,比如像是灰原那样,只看到好的地方。但这实在太难。一边嫌弃一边又忍不住觉得他们还是挺可靠的,然后又会在刚有点改观时因为更冲击的场面印象再次跌入谷底,七海建人的高专生涯第一年,就是在对前辈们复杂纠结情绪里展开的。

此时,他尚且不知道,这个情绪最终会成为他高专生涯的主色调之一,即便经历了好几次重大事件都未曾消失,并且在毕业之后还纠缠了他很久很久。

当然,这个时候,被七海在心里腹诽嫌弃了n遍的前辈们也不知道。

事实上,二年级几人根本不在意后辈的腹诽。就连家入硝子,看着七海建人越来越僵死的面部肌肉,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他们四个本质上都是极其骄傲自我的人,更何况,深羽他们三个也不是所有时候都如七海建人想的那般黏黏腻腻。

不如说,七海建人撞见的场景大部分都是偶然加上必然的产物。升上二年级之后,四位咒术师在各自的领域都更加忙碌了,也就是几人都在学校里的时候,才有腻在一起的时间。

特别是在深羽一个春假回来,忽然减少了和五条夏油搭档的任务次数的情况下。

刚开学的几周众人还不觉得,直到一个月后家入硝子发现端倪。不过在深羽说了句“大概是觉得我一起去也帮不上忙吧”之后,她也就没再追问。几人都不知道当年之所以深羽的任务全都和五条悟、夏油杰安排在一起是她自己强烈要求的结果,因此,在两个男生的实力越发出挑惊人的现在,这话在不那么清楚祓除现场情况的家入硝子看来,还挺有说服力。

只是,这糊弄不了五条悟。

于是这一天,深羽在寝室里看电视,虚掩的门就被刚出完任务回来的五条悟推开了。

“说吧~怎么回事?”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白毛dk毫不避嫌的往床沿上一坐,伸手就撸了撸坐在地毯上看着电视的少女的脑袋。“刚才发下来的任务单,接下来两周都没有你。我和杰确认过了,他的也是。怎么,想偷懒了?”

咒术界常年人手紧缺,哪怕是真正的二级咒术师,一周不出任务都是不可能的,别说两周了。现在已经到了五月下旬,再接下去又是咒灵高峰期的夏季。这个时候在任务清单上找不到深羽的名字,必定是有其他事务,至于想偷懒什么的,五条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然而深羽的眼睛都没从电视上移开。任由五条悟的手搁在自己脑袋上,她眼睛都不转,随口回答:“没啊,就是这个学期神社本厅那里事儿多,可能经常要找我去。所以我家神官大人和上面商量了,减少了任务次数。”

说完,她没听到回话,一转身就看到五条悟一脸未被说服的表情。弯了弯嘴角,深羽干脆拉着他一起在地毯上坐下,靠着他的胳膊解释:“我很早就说过了嘛。我又不会一直当咒术师。本来到高专就是为了学习怎么熟练运用咒力的呀。我现在超熟练的有没有?所以接下来就要学怎么当巫女了。灵力的运用和咒力不一样。有好多东西要学啊。”

“啧~”这下理由算是充分了,五条悟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角,“你们神社本厅也好烦哦。”

“不许说我们。”深羽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神官大人和巫女姐姐们都超好的。你们咒术界才糟糕吧?”那种烂橘子满地的高层,吃枣药丸啊!

显然,这点上五条悟和深羽的想法完全一致,“什么‘我们’啊。劳资和那群傻x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吧。”

“那么,五条。”深羽看着他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既然那么讨厌高层,为什么还要做咒术师?”

既然不赞同夏油杰强者应该保护弱者的想法,既然那么不爽高层的各种腐朽污秽,为什么还要做咒术师?和其他咒术师不同,你是足够强大的,强大到可以摆脱任何钳制只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与命运的人。无论是像未来的冥小姐那样清醒冷静的祓除咒灵当做生意来做,或者是像九十九桑那样,挂着特级的名号却常年游离在外不听指挥。甚至,其他的,更加极端偏颇的事情……

就像原作里那一天新宿街头的对话一样。

——你的话,是做得到的吧?

黑曜石色的眼睛看着镜片后的冰蓝,仿佛是想要透过那片不透光的黑色,直视到他的眼底一样,五条悟愣了一下,忽然哈的笑了起来。

“还以为你要问什么。”他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就揉了揉深羽的脑袋。“当然是因为我够强啊。我可是最强啊。既然能够做到,为什么不去做?不如说,很多事情,没了我和杰,那些杂鱼根本搞不定吧?比如祓除特级咒灵什么的,除了神出鬼没的九十九,也只有我和杰才能做到。虽然很讨厌那些烂橘子,但是咒灵更碍眼。”

说着,他忽然收了笑,眯了眯眼睛。

“并不是责任什么的。哪怕杰那家伙天天叨叨,我还是觉得给咒术这种东西加上责任或者意义什么的,才是弱者的自我安慰——将意义放在自身之外,给行为找上各种理由,感觉他们如果不这样的话,就无法在‘这里’继续存在下去。”

“但是,不只是咒术师吧。”深羽看着他,“人好像都会这样吧。会想要活着的意义啊价值啊什么的。”

“这也是正论吗?价值也好,意义也好,那种主观的东西,想要附上多少都可以吧?”五条悟扬眉,“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自己想要什么,想怎么做吗?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有价值的,我不想要的东西就是没价值的。对我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你是,这样想的啊。”现在的你,是这样想的啊。

“对啊。”五条悟说着,疑惑的皱了皱眉,“喂,小咪。你今天好奇怪啊?怎么?被杰那家伙传染了?突然开始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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