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唇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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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她朱唇轻启,道:“你的齿痕呢?我刚咬的,怎么没了?”

沈却:“……”合着这醉酒还是衔接的。

无人应话,虞锦又开始絮絮叨叨。

沈却充耳不闻,疾步走着,一路行至厢房。

正将虞锦放下来时,她忽然睁开眼,脚都落地了,手却未松开。

虞锦脑袋有些沉,意识涣散,只紧紧盯着男人的下颔瞧,她执着道:“你的齿痕呢?”

她拿手用力蹭了蹭,见当真没有,细眉轻轻蹙起,似是十分不甘心。也不知在不甘心什么。

沈却不耐烦地捉住她的手,淡淡吐出三个字:“你再闹。”

虞锦瘪了瘪嘴,指着他的下颔问:“你告诉我你的齿痕去哪了,我就不闹。”

十足娇憨,醉酒的小疯子。

沈却嘴角一扯,不欲与她讲道理,“手松开。”

虞锦固执地戳他的下颔,触感柔软,像是羽毛拂面一般。

醉酒之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她觉得此处要有一道齿痕,那此处就得有一道齿痕。

半响,姑娘蹙眉,蓦地踮起脚尖,张开了嘴。没了,无妨,她再添一道就是。

咫尺之间,沈却眼眸半眯,心口莫名一动,他随之低下头。

意想之内的疼痛落在了唇上,男人剑眉轻蹙,忍了忍,直至虞锦松了嘴。

四目相对,虞锦神色茫然地看向他,看向他的唇,伸手蹭了蹭,似是好奇一般,复又踮脚凑近。

未及她再露出尖牙,先被抿住了唇。

唔唔……

虞锦挣扎了一下,便被抵上门扉。

细细密密的啃噬、吞吐。

沈却呼吸渐重,掌心力道也没收住。

木门“晃噹”一响,正端着醒酒汤来的段荣迟疑一下,道:“王爷,醒酒汤已备好。”

无人应答,只见那门又晃了一下。

门后,唇齿交缠之间,虞锦忽然喃喃了两个字。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沈却蓦然停住,双目寒峭地望向她。

推门出去时,有侍卫捧着一块刻有“沈”字的玉佩道:“王爷,属下命人在池里找着了。”

男人淡淡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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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虞锦堪堪转醒。

小腹一阵空鸣,她抚了抚额头坐起身,这夜一个接一个的噩梦扰得她时时惊醒,萎靡不振。

她锤了锤脑袋,趿履下地,如往常一般先拿过妆台前的小铜镜照照容貌,这不瞧不要紧,一瞧,虞锦满脸愕然。

她嘴怎么红了?

不仅是红了,怎么还破了??

虞锦拿手一碰,顿时疼得气息倒提,她一头散发怔在原地。须臾,似有部分记忆陡然被唤起。

静立半响之后,铜镜脱手落地,“哗啦”一声,正如虞锦这颗心一般,顿时碎成了渣。

天爷!

虞锦腿一软,急忙扶住妆台才堪堪站稳。

虞锦思绪纷乱,一会儿小脸肃然,感叹自己不愧是灵州节度使之女,统共醉酒两次,一次咬了南祁王,一次亲了南祁王,此等勇气和胆量,若是个男儿身,想必不比兄长差;

一会儿又面色郁郁,惋惜自己清白半失,将来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她决定将此事告知未来夫君,若是夫君介意,她也不强求,倘若夫君不介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一会儿又抿唇深思,其实昨夜是她凑上前去,沈却若是动怒了如何是好?他一怒之下不会将她赶去梵山吧?那岂非前功尽弃?

不对不对!

虞锦美目瞪直,昨夜她呛了几口药泉里的烈酒,所做之事皆不过脑,但最后摁着她不放的,分明是他!

虞锦在屋中来回踱步,行色匆匆。

正此时,“吱呀”一声,沉溪推门而进,道:“姑娘,王爷来了。”

虞锦脚下猛地一顿,如临大敌般侧首望去,恰撞上男人那双狭长的眼眸。

她脑袋一空,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薄唇上,久久未言。

沉溪见她如此,疑惑道:“姑娘?您可是还难受?”

虞锦吞咽了下嗓子,沉溪的声音在她耳边化成了一个个嗡嗡小字,全然听不清晰。

她心道:她还尚未理出头绪,也尚未想好如何应对他,怎么就来得这般匆忙。

且她一头乱发,未施粉黛,宿醉之后的脸色也一定十分不好看。

几多思忖之后,在沉溪走近身侧时,虞锦攥了攥手心,背过身,干脆两眼一闭,朝沉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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