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晋江正版独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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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事中程平只有一独子,如今自己轰轰烈烈地死谏而亡,其子竟往昭王府求公道,舆论一下子就急转方向。

程平之子在府门前拉来的横幅上写得清清楚楚,而他被府卫拖走时哭嚎的那几句话更是让人对程平死谏一事存疑。

昭王当然知道这程平之子杀不得,和蠢人交流更是全无道理可言。

这一闹腾,对昭王的名声无疑是重创,还让他老子白死一场、前功尽弃,更不要说,这程平本就是为他这个不肖子孙掩盖丑闻才选择牺牲自己以成全程家的声誉。

昭王只能试图以欺君之罪唬住程平之子,让他知晓胡乱编排皇族的下场,以及皇帝若知他父死谏为假,威胁皇帝让位为真,便不是触柱而亡这么简单的事情,以皇帝暴戾的性子,恐怕程家满门都要株连。

程平之子冷静下来,觉得琵琶女和昭王说得都有道理,即便父亲之死蹊跷,可他胳膊拧不过大腿,皇帝一句话就能灭他全族。

出府前,程平之子无意间听到昭王下属窃窃私语:“这纨绔才是被人当枪使喽!今日上门来闹,等来日咱们殿下登基为帝,会放过他这蠢货吗!这要是我,还不得当面向昭王请罪,叫大伙看看,是我自己遭人蒙蔽,才做出这猪脑壳一般的蠢事!”

程平之子被人私下辱骂,气得有苦说不出,想一拳揍上去,无奈对方是昭王家奴,自己本就没理,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气。

回去之后,那琵琶女果真消失得无影无踪,程平之子气得掀翻了一整屋的器物。

难不成,他当真被人蒙蔽了?!

他回想起昭王下属暗地里说的话,为保住自己的小命,只得再次上门负荆请罪。

等到程平头七这日,昭王亦亲自来到程府祭拜,依旧是光风霁月、安之若素的姿态,且程平之子对其的态度也一改当日剑拔弩张的模样。

老百姓私下里议论纷纷:“不是说程老之死和昭王有关么?前几日我还见他去昭王府闹事,说要讨个公道呢!”

“这纨绔一向疯癫,他干的蠢事儿还少么?这回怕又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听说前日纨绔还上门请罪去了,恐怕也知道自己胡闹过头了。”

“这事儿多半是个误会,若当真是昭王的手段,这纨绔怎还有命回来?亏得昭王殿下宽容仁慈饶他一命。”

“咱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不是误会谁又知道呢!不管程老死谏是真是假,人都走了,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

昭王被人摆了一道,今日程平头七上门,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只是事无空穴来风,上安城这么多张嘴,这么多双眼,终究控制不了所有。

经此一事虽撼动不了他在朝中和百姓心中的地位,可到底于声名有损,须知一滴墨落入水中,不能染黑江河,却能令一碗水彻底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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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良回去之后很快打听到消息,得知南门大街目前有两家酒馆因经营不利,店主正有意年后转让。

其中一家位于闹市,人流量更大,可租金也相应高上许多,另一家稍显偏僻,但租金不高。两家内部结构与茶馆很是相似,稍加改造就能营业。

阮阮从未做过生意,往深了一想便觉得里头千头万绪,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容易。租店面的同时还要招募人手,话本先生、说书人是关键,只有本子好、讲得好,老百姓才买账,否则就是吹得天花乱坠,那也是一次性生意。

这些日子她看了不少话本,尤其是那些描绘帝王将相的本子,在引人入胜的同时还要不着痕迹,否则歌功颂德的意味太过明显,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听两遍就腻味了。

幸而眼下还有时间,阮阮几乎每天都在研究怎么能将铺子开起来,到时候最好能够机会出宫一趟,亲眼到现场体验定是比如今纸上谈兵好得多。

宋怀良一来二去倒也不觉疲累,因着每次过来皇帝都是在外殿议事,只要不让他看到皇帝那张阴戾骇人的脸,这副使当得也还算自在。

只是今日倒霉透顶,出殿门时竟险些与皇帝撞个满怀。

宋怀良忙跪地行礼告退,傅臻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眉宇间微微不耐,只淡淡扫他一眼,宋怀良便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阮阮坐在榻上,双手支颐盯着话本苦思冥想。

傅臻走过来,将她捞进怀中捂着,面色不太好看,“怎的今日又宣太医?身子不适吗?”

前些日子被大寒的药物伤了身,阮阮一直调理到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天愈发冷下来,膝关节又开始隐隐作痛。

传宋怀良过来不止是为了打听南门大街的消息,二来她身上也确实不大好。

阮阮还未同傅臻提过想开茶馆的事情,一则现下脑海中只有个雏形,远远没到万事俱备的时候,若是日后开不起来,难免叫陛下失望;二则她也想给陛下一个惊喜,她心里有个美好的设想,来日缠着陛下带她出宫去,到自家的茶馆喝喝茶、听听书,台上说的还是陛下英勇退敌的光辉事迹,想想都觉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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