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月27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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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6日公园的早桃开了,我摘了一朵准备送给哥哥当礼物,结果被口袋里的石头吃得只剩一半(一个很无语的乌龟表情)】

陶嘉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勉强接受了石头是只雌龟的事实。

还是一只会生蛋的、成年雌龟。

“那馒头呢,”陶嘉低着头给石头的窝添上新的干净沙子,自言自语道,“馒头会是蛋的爸爸吗?”

吕向霜这段时间借着进修培训的功夫,经常跑路摸鱼,今天又在顾俞家里蹭饭,闻言道:“你别说,我问过万斯了,他家那只乌龟就是个雄龟,看来石头倒霉了,被别的龟渣了还不知道。”

顾俞从外面提了一大袋菜回来,听见吕向霜的话,轻蹙了一下眉:“石头也许只是到时间要生蛋了。”

吕向霜伸出一根手指,高深莫测地摇了摇:“nono,现在才是什么季节,乌龟怎么好端端会在这个时候生蛋?肯定是受了刺激。”

顾俞把菜放进厨房,然后出来,在陶嘉身旁蹲下,说:“馒头已经搭了最早一班飞机,今天就能过来看石头。”

“???”吕向霜一脸懵:“不是,你们,这么正式的?我就随口一说……”

顾俞压根懒得搭理他,起身对陶嘉说:“土土,过来做饭。”

又和吕向霜道:“你去看着乌龟,及时给石头换水。”

吕向霜:“。”

你家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仿佛察觉到他的内心想法,顾俞走过的时候短暂停下脚步,瞥了吕向霜一眼,语气淡淡:“或者你来做饭?”

吕向霜二话不说开溜。

陶嘉对于做饭可谓算是一窍不通,比煮清水面时还要慌张,试图和顾俞撒娇逃避:“哥哥,我不会做。”

顾俞抬手从挂钩上摘下围裙,垂眸给陶嘉系上,说:“昨天刚刚教过你。”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昨天的事了,”陶嘉头一次发现自己的病是个多么好的借口,浅琥珀色的眼珠子转了转,耍赖般往顾俞怀里靠去,“我可不可以不做饭?吃完后我会帮你洗碗的。”

顾俞反手拥住往后倒的陶嘉,安静片刻,似乎在那瞬间想了很多事情,然后开口:“这次不行,土土。”

陶嘉不是很开心:“为什么呢?”

顾俞将他带到天然气灶前面,语气低而柔和:“因为土土很聪明,很快就可以学会。如果我哪天没有时间做饭,土土的肚子可以不用挨饿。”

陶嘉觉得这句话有点道理,但又有点没道理,反驳:“我会点外卖。”

顾俞正要把装有青菜的篮子拿过来,闻言停下了动作。

“土土,你不能一辈子都点外卖。”他说。

陶嘉委委屈屈抓着铲子,愤恨地盯着眼前黑色的锅,顾俞已经将火拧开了,并且把盐和油等调料都摆在了陶嘉触手可及的地方。

锅底飘出一缕缕不明显的白烟,陶嘉左顾右盼,企图从顾俞淡定依旧的神情中得到一点启示,失败后悻悻伸出手——用力舀了一大勺盐,认真地把盐均匀撒在烧热的锅底。

顾俞:“……”

悄悄来门口看笑话的吕向霜心满意足离开。

不知道出于怎样复杂的心理,顾俞没有出声阻止陶嘉,然后他就看着自己的小恋人抓起一大把青菜,哗啦洒进锅里,再在最上层倒了整整两圈油,盖上锅盖。

顾俞不禁问:“然后呢?”

陶嘉心虚地瞥他的侧脸,小声回答:“等它熟就可以了。”

三分钟后,青菜糊了。

陶嘉沮丧得不行。

顾俞看看锅里面目全非的菜,和昨天陶嘉炒菜的流程对比了一下,一模一样,连往锅底撒盐的动作都没变。

陶嘉并没有记住昨天自己教的东西,并且还是固执认为盐应该铺在锅底,油应该倒在青菜的头顶上。

顾俞没有说什么,动手把青菜糊糊铲出来倒盘子里放一边,然后洗干净锅,早有准备地拿过另一个篮子里的菜叶子。

陶嘉用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眸瞅着他。

“我教你,”顾俞嗓音很轻地哄,“土土已经做得比昨天好了。”

至少今天新买来的锅没有被烧穿底。

陶嘉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对自己做饭的手艺勉强有了那么几分摇摇欲坠的自信,打起精神来。

“先放油,等热了再下菜。”

顾俞的声音就响在耳边,为了方便教学,他干脆站在陶嘉身后,仿佛是个将要亲密相拥的姿势,若即若离。陶嘉的耳尖红了,但还是听话地翻铲子。

顾俞看了一会儿,觉得小男友此时的动作很像在笨拙捣药,锅里的菜都卷成了一大团。

于是顾俞伸出手,自然地将陶嘉僵硬的爪子和锅铲一起握住,轻松地翻炒了两下,示意道:“是这样用的。”

陶嘉感到自己的脸被热气熏得发烫,鼻尖都冒出了细汗。

他只要稍微转起头,抬起下巴,就可以触上顾俞近在咫尺的下颔,蹭到那抹流畅漂亮的弧度,就像高中时候一样。

像高中时陶嘉等来大学放假回家的顾俞,缠着他要辅导课业,顾俞总是地弯腰站在自己身后,认真而细致地讲解题目,嗓音好听得像是小提琴协奏曲。

遇上陶嘉故意犯蠢,顾俞也不生气,偶尔会伸出手,无奈又纵容地替陶嘉记笔记。

夏天闷热的夜晚,顾俞修长而微凉的手指,习题本上泛白的反光,令人喜欢的橙子香味,手心里因为局促害羞而渗出的汗。

陶嘉不记得那晚、或者那些很多个晚上,自己究竟有没有亲过顾俞。

或者说,他对于两个人之间初吻的记忆是朦胧不清的,但陶嘉自觉并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而是因为和顾俞的每次深入接吻都像是初吻一样的热烈又紧张,甜蜜里心跳如雷。

想到这里,陶嘉扔下锅铲,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仰头亲住了顾俞。

油锅里的青菜散发出香气,油粒在滚烫的弧面上爆开,发出细小而不间断的滋滋声,掩盖住了接吻时的暧.昧动静。

顾俞顿了一下,索性拥紧陶嘉,加深了这个吻。

“哥哥……”分开的时候,陶嘉微微喘着气,眼眸里蕴着很浅的水光,嗓音也湿漉漉的:“我们昨天好像有个冬瓜味的亲亲。”

顾俞愣了一下。

陶嘉看他:“我有没有说对呀?”

“嗯,”顾俞的眼神柔和至极,他轻轻摸了摸陶嘉的头发,说,“土土没有记错。”

昨天陶嘉偷吃冬瓜的时候,顾俞确实亲了他。

*

吕向霜难以置信地看着餐桌上的青菜,真情实感发问:“你们两个人在厨房呆了一个半小时,就煮出这几盘烧焦的菜?”

陶嘉低着头用筷子戳戳米饭,抿唇不说话。

顾俞冷冷淡淡瞥他一眼,开口:“不想吃可以点外卖。”

吕向霜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先让我看看会不会食物中毒。”

令他惊奇的是,这桌菜虽然卖相糟糕,并且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烧焦味,但吃进嘴里,味道却意外的不错。

顾俞的厨艺真可谓是起死回生。

吃完饭,吕向霜摸着肚子倒在沙发上,询问:“下午我们去哪玩?”

陶嘉立即看向他,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加班,”顾俞却说,“公司有点事。”

陶嘉竖起的耳朵仿佛耷拉了下去,但还是认真叮嘱顾俞:“今天的天气预报有小雨,哥哥要记得带伞。”

吕向霜挑眉:“那我呢?我不想去那见鬼的培训,今天就在你家赖着了。”

顾俞:“你去机场接乌龟。”

吕向霜:“……”

*

下午,陶嘉全副武装地带好东西,提上装有石头的恒温箱,坐上吕向霜的车一起过去机场。

路途有点远,陶嘉百无聊赖地看窗外的风景,忽然出声:“哥哥这些天好像很忙。”

吕向霜正跟着车内音响哼歌,闻言诧异道:“你记得?”

陶嘉摇摇头,垂睫将手指贴在恒温箱上,逗了逗石头,一边说:“石头窝里的沙子五天没有换了,平时哥哥都能记住的。”

吕向霜虽然也养过宠物,但没这两个人那么讲究,摸摸鼻子道:“是吗?也许他觉得迟一点换也没关系?”

陶嘉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声开口:“昨晚凌晨三点,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哥哥还在书房里。”

吕向霜激动起来:“土土,你记得住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没有,”陶嘉干巴巴道,“我及时写在日记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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