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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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真的只是吃个饭吗?”

说话的女子一双丹凤眼,眼里都是疑惑。

面容清秀,圆脸,一双丹凤眼很特别,和原身的母亲几乎有八分相像。

女子名叫李媚儿,是个名不经传的龙套演员,书里,席泽为了彻底治住洛家,就是收买的她,给洛浦下的套。

吱吱细长的手指夹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递到她面前,“一顿饭,几句话而已,完成之后给你结尾款,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亲近的人,超出那个时间,只管来找你就好了。”

李媚儿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支票,“那好吧。”

在她指尖即将触到支票的一瞬间,吱吱又收回支票,眼中有一丝凌厉,“只是你也得记清楚了,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要是真的敢想顺势靠上洛浦,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李媚儿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么凶狠,尤其这张脸,还是这么倾国倾城,却能给人这么强的压迫感。

她心底生出一种感觉,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干了,还真能被这位大小姐弄的挫骨扬灰。

她立刻点头,“一定不会。”

吱吱:“那你回去,按我教你的准备一下,晚上见。”

李媚儿点头,“好。”

和李媚儿谈好,吱吱也回了洛家。

书房里,沾了墨汁的羊毫在白色的生宣上游走。

画主色调幽暗,细腻的笔触勾勒出男子完美清俊的五官。

脸部画好,吱吱犹豫了一下,头发画成三寸短发,又描摹他深蓝色的西装。

正是昨晚,时幽穿的那一身蓝靛色西装。

待衣服也画好,吱吱细细端详。

若是他看到,定是又要唠叨自己这个徒弟辱没他画仙的名头了。

其实自己画的也不错,实在是他诗书画都是一绝,常人难以望其项背。

满意的勾了勾唇,她重新把画铺好,又添背景。

最后一笔勾勒完,楼下客厅隐约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吱吱眉头皱了一下。

啪一声,毛笔搁到架子上,转身走出书房。

门一拧开,洛源这鬼叫声就跟个3d环绕立体音响是的,嗡嗡吵着耳膜。

“好了,别哭了,给你还不行吗?”

陈偌伊又把从洛源手里夺过来的整盒巧克力还给他,洛浦的脾气反倒上来了。

抽噎着喊,“坏妈妈。”

小胖手一摔,巧克力全部滚了一地。

“你个小没良心的,”陈偌伊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侧头朝洛源的保姆说:“不是让你把家里巧克力都收起来吗?你怎么做事的?一给他看见他就吃不停,今天没吃一顿饭。”

“你看源源都多久没长个了?工作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保姆已经习惯陈偌伊这种无理的指责了。

巧克力都是陈偌伊自己带洛源逛超市买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特别扭。

吩咐自己拿,不拿就自己往柜子上爬,或者哭。

不给他拿,惹他哭是自己错,给他拿了,控制不住量,还是自己的错。

笑着陪你不是,“知道了太太,我现在就给收起来。”

“不许捡,”吱吱朝保姆喊,又侧头朝在那边忙碌的姜话喊,“姜话,把洛源给我扔出去,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进来。”

陈偌伊:“你敢!”

姜话:“扔!”

姜话放下手里的东西,提着洛源的衣领子就真的把洛源提溜起来,扔到门外。

洛源哭的更大声了,脸上肉嘟嘟的小脸跟着一颤一颤的。

陈偌伊心疼死了,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瞪着吱吱,“洛吱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你弟弟哭两声你就这么对他?他才多大?”

“那你指望他多大学这些道理?十八?别人高考他学断奶?”吱吱冷笑,“哭又死不了人,急成这样做什么?”

“我的儿子不用你管。”

陈偌伊往洛源那边走,准备把他抱进自己房间。

吱吱:“那你和我爸离婚,洛源以后别进晨希,洛家都归我,以后连累不到我,我就可以不管。”

陈偌伊瞪大眼睛,“你果然就是想一个人独吞洛家。”

“是啊,”吱吱双手抱臂,走到陈偌伊面前,她比陈偌伊高出半个头,头微微歪着,睥睨过来一眼,看着很是居高临下,“我本来就比洛源大了一整轮,他还没断奶,我马上都可以进入晨希了,就算我爸以后给他立遗嘱又怎么样呢?”

“公司都是我的人,你再把他养成个废物,到时候我高兴赏他两口饭他就有,不高兴赏他饭他就得给我去做社畜去。”

陈偌伊:“你是说谁废物?”

吱吱摇着手里的手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幼儿园大班虽然没学习什么文化知识,但是他上的所有才艺课全部跟不上,每个班的表现都是最差的。”

“你之所以一直不停的给他换兴趣班,根本就不是因为他想学那些东西,而是所有老师都看不看好他,我手机里面有他上过的课的老师对他的真实评价。”

“人家都说三岁看老,你觉得我爸要是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其实是个草包,你觉得他还会喜欢洛源吗?”

“因为你的无能,把他的儿子教成了废物,你觉得你的黑卡还有恢复的那一天吗?”

陈偌伊咬牙,“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吱吱看着窗外的洛源,“就让你看看,他今天是不是真有本事给自己哭死。”

在吱吱看来,古代的皇子都没这么矜贵,五岁上上书房,完不成太傅布置的任务,戒尺照样抽在手掌心。

这种废物,有什么好心疼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哭更是一种手段,以往,只要洛源一哭,陈偌伊就投降,要什么给什么。

这次,陈偌伊被吱吱拿住把柄,狠心的别开脸不看他。

洛源撕心裂肺哭了一会之后,大眼睛瞅了瞅,自己迈起小短腿进屋,走到陈偌伊身边哭。

又哭了一会,见陈偌伊仍然不理自己,他就不哭了,反过来蹭着陈偌伊,小声喊,“妈妈。”

吱吱:“把你撒的东西捡起来,你妈妈就可以理你。”

洛源狠狠瞪了吱吱一眼,“都是你,你是个大坏蛋,不让妈妈理我。”

吱吱眼皮轻抬,“姜话,把他给我扔到大门外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进来。”

洛源见姜话真的又来提自己,吓的立刻哭了,还滚到地上耍赖。

这对姜话来不是事,他还是一把滴溜起来,朝外面拎。

洛源急了,呜呜哭着喊,“我错了,我错了。”

吱吱:“给他在外面站十分钟,罚站结束再放进来。”

这次,等洛源再进来的时候,就乖巧多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但是憋着嘴不出声。

吱吱下巴指着地上的巧克力,“自己捡起来,一颗也不许剩。”

洛源抽了抽鼻子,小胖手在地上一颗颗捡起来,放到盘子里,端到吱吱面前。

吱吱扫一眼,接过来,看向保姆,“我给你加一千块钱工资,以后给他定好量,一天只给他吃一颗,再闹一律扔出去。”

洛源缩着小身子,瞥着小嘴,直往陈偌伊身后缩。

陈偌伊死死瞪着吱吱,“满意了?”

“好了,我的好继母,”吱吱灿然一笑,手轻轻在她肩膀拍了两下,“你去换件衣服,我们现在应该去餐厅,和爸爸一起,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陈偌伊觉得她的笑容有点诡异,遍体生寒。

牵着洛源到楼上房间,立刻把洛源抱在怀里好好疼了一番,又给他洗了脸,换一件衣服下楼。

陈偌伊上了楼,姜话端了一杯泡好的玫瑰茶放进吱吱手里。

吱吱接过来,“让人把我书桌上那副画送去裱了。”

姜话:“我去拿。”

他转身上了楼,来到书桌前,看到画里的时幽,每一个细节都丝丝入扣,尤其一双眼睛,像是真人站在面前。

姜话眼睛凝在视线上一会,平静的装进画筒,转身出了书房。

“我的好继母,来,上这一辆,”吱吱站在一辆迈巴赫旁边,朝她招手,“都是一家人,上两辆车多生分。”

陈偌伊心说,谁跟你一家人!

等我儿子以后拿下洛家,我第一件事就是让你滚蛋。

陈偌伊心里膈应的要死,还是牵着洛源上了车。

至于洛源,更不敢看吱吱,一直朝陈偌伊怀里缩。

吱吱最后上车,坐在门边的位置,拍了拍自己的腿,“弟弟,来,坐姐姐腿上。”

“我们联络联络感情!”

陈偌伊:“……”

洛源吓的又拱了拱陈偌伊。

“嗯?”吱吱问,“你又想被扔到门外罚站了?”

“1,2,”

3还没数完,洛源坐到吱吱腿上了。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吗。”

吱吱笑眯眯抚着他彭嘟嘟的脸颊,洛源只觉得她--更恐怖了。

陈偌伊一直好奇,吱吱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很快,破案了。

因为他们一行人往餐厅包厢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女孩,笑盈盈走到吱吱身边打招呼。

“吱吱,你怎么在这里啊?”

陈偌伊眼睛是直的!

准确的说,洛浦的眼睛也是直的。

这个女孩,和洛吱的生母有八分相像。

陈偌伊和洛浦在一起的时候,俩人都已经是人到中年。

人对自己的青春时光是最怀念的,因为那时候身体状态好,意气风发。

倒不是说洛浦有多思念已经去世的原配,而是他最年轻的时光,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挖到第一桶金,第一次婚姻。

这些承载着一个人最好时光,最深刻的记忆里,都是和原配在一起。

只有年华老去的人才知道,年轻的滋味有多好。

这个女孩,让他瞬间就有一种,自己重回年轻时期的错觉。

这种感觉是致命的。

吱吱笑着挽住她胳膊,“和家里一起来吃饭,你也来吃饭啊?要不要一起?”

女孩笑回:“我和朋友一起,你哪个包厢?我一会去你包厢蹭蹭。”

吱吱笑回,“好,206包厢。”

直到女孩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回廊,洛浦还盯着那个空空的方向出神。

陈偌伊有强烈的危机感,她心里恨吱吱恨的牙痒痒,用最温柔的声音挽洛浦的胳膊,“老公,看什么呢,我们去吃饭了。”

洛浦回的很敷衍,“好。”

整顿晚饭,无论陈偌伊声音怎么轻柔,怎么体贴,洛浦都心不在焉的,频频往门口的方向看。

终于忍不住出声问,“吱吱啊,刚刚那女孩是你什么朋友啊?”

“一般的泛泛之交。”

吱吱回的漫不经心,但是把话堵死了,夹一筷子西芹放进洛源的碗里,“好弟弟,多吃点蔬菜,有营养。”

和很多小孩子一样,洛源也不喜欢吃蔬菜。

他想说不吃,对上吱吱瞪过来的眼睛,秒变怂,慢吞吞夹着吃。

在洛浦的望穿秋水中,直到一顿饭接近尾声,李媚儿才姗姗来迟。

在吱吱旁边落座,笑着和洛浦,陈偌伊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陈偌伊:“……”

谁他妈是阿姨!

洛浦脸上笑的都是褶子,那叫一个亲切。

吱吱又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爸,陈姨,我吃好了,先带源源去玩了,你们慢慢吃。”

洛浦已经和李媚儿搭上话了,巴不得吱吱走,于是大手一挥,“带你弟弟去玩吧。”

陈偌伊虽然不想吱吱带走洛源,但是她此刻要看着洛浦,于是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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