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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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像一只想要吃肉的小白兔。

姬礼故意不理睬她,按捺住心中悸动。

姜幼萤觉得奇怪:花楼里的妈妈告诉过她,若是一个男人对你有意,只要亲吻他一下,对方的魂儿马上就跟着你走了。

亲下巴也是亲,为何暴君被她亲吻了,还如此坐怀不乱、清冷自持。

一个想法蓦地从脑海中闪过:

暴君根本不喜欢她,跟本对她没有意。

幼萤瘪了瘪嘴巴,委屈极了。

可她却不能就此离去,如今好不容易到这一步,若是就此放手,明日自己便是一具尸体了!

于是姬礼看到了十分怪异的一幕:

她明明是那般委屈,明明是哭哭啼啼的,却硬是要将他压下去。她的唇很软,贴在他的下巴上,大着胆子,一点一点往上挪。

她哭的时候,是不带声的,只听见吸鼻子的声音,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的。

解完了上衣,接下来便是……

姬礼眸光一闪:还要闹腾?

明黄色的帐隔绝了殿内燃得正好的香雾,可少女眼中仍是雾意朦胧。姜幼萤尽量不去看他,硬着头皮,去扯他的衣带。

雪肤相触,激得眸光晃荡。

他再也忍不住了。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怎能堪受得住此情此景?对方像猫儿一般黏在他身上,稍一扒拉,她就要哭出来。

说也奇怪,姬礼先前最讨厌女人哭的,如今看着她面上的泪痕,少年心里竟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情。紧要关头,他猛一抬袖,制止住幼萤接下来要做的事。

这是最后一道关。

他觉得好气又好笑:“你真的想好了?”

幼萤咬着唇,拼命点头。

暴君生怕她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何事,又问道:“那你说,你要与朕做什么?”

她在那摊开的掌心中写道:奴婢与皇上,行初礼……

对方忽然握紧她的手。

肩膀上忽然一沉,暴君径直将她抵在墙上,仍是任由她坐在腿上,低哑着声:“好,那便开始受着。”

反正她是哑巴,不会叫疼。

衣衫如花瓣般剥落,一瞬间,姜幼萤又坠入春的花园。

红的花朵绿的草,青蓝色的湖泊,倒映出洁白的云朵。柳色与鸟影坠在水中,啁喳啼皱了一泓碧波。眼眸是春水色,波光粼粼地荡漾开来,让每一片土地都变得湿软。

花瓣一层层被剥落,露出洁白的花芯,与那一对花蕊。

二人呼吸一滞。

花蕊尖尖,正是粉嫩的好颜色,又一圈一圈,淡淡晕开。

春风如温柔的手掌,抚得娇艳的蕊尖微微颤抖,激荡得春水润绿地,暖意上枝头。

微风拂过如柳的发丝,坠在花蕊间,又被人轻轻拨去。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姬礼如此真切地看她。

与上一次不一样,这一回,暴君忽然吻了过来。他的手掌热烫,唇却有些凉。乌发垂在少女脖间,轻轻挠动。

他不是傻的,虽然没经历过初礼,却也会无师自通,更何况他还看过花柳本。

一瞬间,二人脑海中又不约而同地出现了那些叉。

吓得姜幼萤连忙往后坐了坐,这才突然感觉到暴君的坚实。花瓣全都落了,只有被褥将她的腿盖着,暴君又凑了过来。

她害怕那东西。

她开始心慌,两手却被人捉住,少年看着她眼中的惧意,忍不住低声笑:“不是你要行初礼么?”

这其中,一直都是他在被动地迎合她。

姜幼萤被逼得连连往后缩,光洁的背贴在墙壁上,隔着一层纱帐,仍是一片冰凉。

“这就害怕了?”

“这就不行了么?”

姬礼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羞得一路红到了脖颈,像烤熟了一般,让姬礼的兴致愈发浓烈。他轻轻抬了抬腿面,像碰到什么开关一样,小姑娘连忙跳了一下,又紧张地朝后靠去。

她愈发躲闪,他便愈发紧逼。

按住了她的双手,姬礼拂了拂腿上的衣料。龙袍光滑,并不扎人,姜幼萤地身子被人向上一提,对方十分轻松地又将她往身前抱了抱。

她这回,算是牢牢实实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龙袍微动,让她咬紧牙关,却止不住牙齿与手指的颤抖。这龙袍犹如坠入花园的一片云,映得湖光澄澈,湖面也翻了翻白。

云朵乍一游荡,又缓缓贴向那花蜜。

这一回,换姜幼萤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她的双手打着颤,眼中居有了几分哀求之意。她紧咬着牙,这才没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支挺的枝干直耸入云,惊得云边鸟雀四散,落下一地洁白的羽毛。

暴君将她的手放下,再度问她:

“可还要与朕——”

不等他问完,少女径直点头。

姬礼微怔。

没想到她这般抗拒,却也答应得这般快,少年攥紧了她的手腕,如惩罚一般,摊开手掌心。

“你要与朕做什么?”

她颤抖着手指:与皇上……行初礼……

他似乎没看清:“你写的是什么?”

这一回,她几乎是一字一顿:与皇上……行……初……礼……

少年唇角噙了一抹笑。

“什么是初礼?”

姜幼萤手指顿在半空中。

……

看着她脸上的局促不安,姬礼竟觉得十分有趣可爱。他伸出手来揽住她,将她的青丝往后拨了拨。

乌黑的眼眸中,水雾盈盈。

姜幼萤被他带着躺了下来,似乎预料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事,她一下子闭上了眼睛。花柳本上的一幕幕骤然出现在脑海,还有妈妈先前曾说过的话:

千万莫哭出来,扫了贵人的兴。

可她方一阖眼,眼眶便又开始湿润了。

姬礼的头发垂在她胸口,一低头,便轻轻咬住她。一瞬间,他似乎听到少女喉咙之间细微呜咽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很难受吗?

很抗拒吗?

竟还让一个哑巴,克制不住地发出呜咽。

他用手撑着身子,于一片皎洁的月色下,看她。

她真的就像一朵还未长开的花骨朵儿,虽已见艳丽的端倪,却是万分的娇嫩,仿若一碰就要碎了。

姜幼萤紧阖着眼睛,四肢僵硬,等了许久,仍等不到暴君的动静,终于心慌地睁眼。

暴君披散着头发,坐在一边,瞧她。

“为什么哭?”

姜幼萤扶起被子。

月色之下,那泪痕一路蜿蜒到脖颈。

姬礼忍不住勾了勾唇,“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还解朕的扣子吗,怎么现在反倒哭起来了?”

“明明什么还不会呢,就想着吃肉了。”

被子被她举到下颌处,她的眼眶红红地,怔怔地看着他。

“长都没长开,无趣至极。”

暴君转过头,不看她,甩下一句:

“滚去洗澡。”

片刻后,他听到一阵下床声。

小姑娘没穿鞋,赤着脚,让姬礼一皱眉。

“穿朕的鞋去。”

姜幼萤有些震惊,可对方的语气太具有命令的意味,让她不容反驳。

她抱着胸前的小被子,点了点头。

寝殿的后屋连着一处浴池,池内时时都有热水,姜幼萤整个人沉下去,只觉得浑身都被那热气打开,十分的舒服。

姬礼坐在床帐子上,兀自懊恼。

——朕怎么放过她了?

朕怎么就这样放过她了?

怎么她一哭朕就放过她了?!

——但她不情不愿的,朕如此做,是在用强的。

况且她还那般小,身子还未长开呢。

——可朕是暴君啊,用强的又如何?

……

似乎怕面对他,幼萤在水池里洗了很久,姬礼亦是坐在床上,一个人思考了很久:

朕还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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