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为城市献上花束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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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太郎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他将自己的外套撕成布条,将布条包裹在了这个小孩的身上。可孩子身上的血是那样多,无论翔太郎怎样努力,小孩的体温都慢慢冷了下来。

濒死之际,孩子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那是他的身体衰弱到了极点的征兆。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可是孩子嘴巴里面吐露出的话语却是那样刻薄,刻薄到了让翔太郎几乎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孩子的嘴巴里被说出来的。

孩子说:“救我吧,这是你的义务,不是吗?你已经心软了,你不可能放着我这样一个孩子不管的,对吧?”

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翔太郎其实完全不明白他面前的孩子究竟是谁,可是他从对方的言谈举止中已经隐约猜到了,这孩子大概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救了他,在未来的日子,他一定会后悔的。

可是如果不救他的话,他现在就会后悔。

翔太郎捂着他的伤口,一时之间,理智和情感在不停被拉扯着。他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提醒着他,这个孩子是非常危险的存在,他不应当轻易付出信任,可是他的另外一半灵魂却督促着他立刻开始行动。

而就在翔太郎陷入迟疑的时候,有人猛地用力,拍掉了他的手。那是个少年人,翔太郎总觉得他长得很眼熟,可是让他在记忆中仔细搜寻的话,他又完全说不上来对方的名字。对方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大概是在上高中的年龄,他紧蹙着眉,一把将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拉扯到了一边。

少年说:“在夏威夷的时候,我的父亲告诉过我许多伪造伤口和重伤的方式。我的母亲也教导过我如何分辨他人说话的真伪。”

翔太郎迟疑道:“夏威夷?”

少年看到翔太郎望向他时陌生的眼神,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灰原哀提供的解药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于是他思考了一下,回答:“柯南这段时间承蒙你照看了,我是他的亲戚,我叫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看着一边的小孩,语气异常冰冷,他补充了一句:“我是个侦探。”

翔太郎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说:“难怪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样……你和柯南长得真像啊。”

工藤新一只是模模糊糊应了一声,他侧过头去看一边的小孩,声音冷冰冰:“琴酒就在外面,这里早就被检查过许多遍了,如果是普通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可能躲过这些视线和检查混进来的……我说得对吗?”

工藤新一望向四周,他继续说:“这附近没有狙击点,你没有道理会在这里受伤。如果你是在别处受伤,然后移动到这里来的……地面不可能毫无痕迹。”

随着工藤新一的话,孩子也望向四周。孩子的脚下已经积攒了一些血液,可是更远一些的地方就没有了。

精彩的推理。

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个孩子身上的伤口只是伪装而已。工藤新一看着面前的孩子,他想到了自己的情况——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小孩子要比成年人可疑得多。

工藤新一问:“你是谁?”

他站在对方的面前,表情中毫无畏惧。

可是孩子却在下一秒,从怀里掏出了木仓。就算是手木仓,那种后坐力也并非是小孩子能够承受的,所以面前这个孩子只是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就是这点不好,一次只能发射一颗子弹。如果我现在击杀你们其中一位的话,另外一位就会制服我,对吧?”

他喃喃地说着,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和成年人没有区别了。

孩子忽然扣动了扳机,这样的动作,他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那速度太快了,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他此刻的动作,当然也来不及阻止。

藏在孩子衣服底下伪装用的血包在一瞬间被彻底穿透,子弹继续穿过孩子的身体,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溅出一大片血渍。

孩子对准自己的腹部开枪了。

这孩子在下一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好像是个真正的孩子一样,他对着在场的人伸出手:“好痛、好痛、救救我,我不想死。”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孩子手中的木仓掉落在了一边,他用沾染着血迹的手攀附在翔太郎的身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掌印,空气中刹那间满是铁锈味,这铁锈味过于浓烈了,几乎有种要让人呕吐的感觉。

工藤新一捡起地上的木仓,他问:“你究竟是谁?”

孩子柔软的嗓音带着哭腔,可是却让人如坠冰窟:“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如果再不救我的话,我真的会死哦?如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方法能够救我了,翔太郎,你不会放着我不管的,对吧?”

他准确叫出了翔太郎的名字。

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翔太郎的名字,并且还能够暗示翔太郎身上的秘密的,就只有一种人了。

而琴酒就在外面不远处,他目前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刚才的木仓响之后,他理应过来查看的,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琴酒默认了这孩子的行动。

工藤新一手中的木仓抵着小孩的额头,他说:“你是……‘那位先生’?”

孩子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他的脸色因为过于疼痛而惨白一片:“如果翔太郎也问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是谁,好吗?”

翔太郎的脸藏在帽檐下,他问:“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乌丸莲耶。”孩子的表情更加柔软了,“我好痛啊……这位少年侦探,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这样一个小孩失去生命吗,这就是正义的侦探所做的事吗?”

工藤新一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迄今为止一切罪恶的源头,也就是他苦苦追查的“那位先生”。在那一瞬间,他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事情,他怒不可遏道:“原来就是你吗,你这个混蛋。”

乌丸莲耶看着工藤新一,他说:“新一,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呢。你是个很优秀的侦探,只是你还太年轻了,如果是那个fbi……或者是那个cia?就算是那个肤色很深的公安来,他们大概都会在这一瞬间结束我的生命。在此刻,我无法反抗任何人。”

全对。

他居然知道那些卧底的事情,这让工藤新一的手心沁出了汗水。

他说不出别的话来,工藤新一见过许多穷凶极恶之辈,也有身强力壮的那种,可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比面前的孩子,带给他的压迫感更强烈。

乌丸莲耶说:“新一,你还太年轻了。假设你像我这样,活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就会名明白年龄根本没有意义,可就算我说到这个份上,你仍然不敢对我开木仓,就只因为我的外表是个孩子。”

他毫无畏惧地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木仓口,一字一顿:“你没能从赤井秀一身上学到他的果断,只学到了左翔太郎那种毫无用处的软弱和优柔寡断,哪怕推理出了真相,你也只是个废物侦探,不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已经变得麻木时,左翔太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工具包,那好像是他藏在衣服里的,是腰带先生为他准备的。

他打开了工具包,将两个针剂放在了乌丸莲耶的不远处,那恰巧是乌丸莲耶保持着现在的动作,绝对无法触及到的地方。

第一个针剂能够将尸体变成不死的战士never。

第二个针剂,是维持身体运作下去的细胞维持酶。

二者合一,才是完整的奇迹。

左翔太郎说:“够了,别说了。”

自己梦寐以求、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东西就在他的面前,这是他苦苦追求的一切。乌丸莲耶那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在这一刻,他的双眼里满是属于成年人的贪婪。他看着那两个针剂,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毕生的梦想。

乌丸莲耶发出了剧烈的笑声,他说:“哈、哈哈!就算你知道我是个恶徒,你却还是害怕我死在你的面前……左翔太郎,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胆小怕事的人了。”

他踉跄着推开工藤新一,拼命朝着那两个针剂跑去,他的手指颤抖,哆嗦着就打开了针头上的保护套,而就在他即将要把这永生的药剂推入自己的体内时,他却听到了翔太郎的声音。

翔太郎说:“乌丸莲耶,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有渴望生命的那一刻。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我们期盼活下去的证明。”

乌丸莲耶的颤抖着,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血管了。

几天之前,在他刚刚得知翔太郎身上发生的事情时,他就为了这一刻,演练过许多次如何将这奇迹的药剂推入体内。可现在,他却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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