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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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无声。

侧院里,鹿伏兎砂糖面前站着上一秒还在尬聊的禅院甚一,琥珀色的猫眼却傻愣愣地看着屋檐下一脸冷漠的禅院甚尔。

黄金比例的三角构图,堪称经典的白学现场。

但身为女主要素的鹿伏兎砂糖对此毫无知觉,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大概是入夜了,气温骤降造成的,她想。

暂时忽略了甚尔对她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鹿伏兎砂糖有些茫然地发问:“你怎么在这里?”

明明昨天一声不吭地就走掉了。

禅院甚尔插着兜,看着雪地里少女和男人靠得极近的影子,漫不经心道:“不是给了钱,要养我几天吗?”

???

少女满脸问号。

她痛失自己仅存的550円,难道不是因为这人的漫天要价吗?

鹿伏兎砂糖被他睁眼说瞎话的厚脸皮惊到了,无语好半天才反驳道:“我没有!”

“哦?”

禅院甚尔狭起眼,轻嗤道,“你没有让我进屋,没有给我钱,没有让我脱衣服?”

“”

虽然这些事情确实发生了没错,可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完全不对劲了?

她明明只是在帮他处理伤口而已!

而且……

等等,为什么他们要在禅院甚一面前说这个??!

突然想起自己预备“妻子”身份的鹿伏兎砂糖脑中瞬间警钟长鸣,表情逐渐僵硬。

她感觉自己可能分分钟就保不住这个名头了。

如果失去这个身份的话,她会因为“束缚”失效死掉的。

鹿伏兎砂糖慌了,是真的慌了。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她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甚至控制不住地眼眶发涩,感觉自己皮肤上那些粉色裂痕又再次疼痛了起来。

她身边,禅院甚一听着两人带着不明暧昧的对话,原本就沉肃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即使少女还不算是他真正的妻子,但想到她在自己不知晓的地方与自己双生的弟弟有所勾搭,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更何况,她还曾经对甚尔“喜欢”过,在不属于他的记忆里。

彻底冷下脸,禅院甚一看向面前娇小的少女,刚准备开口,却在看清她模样的时候又顿住了。

颤抖的肩线和背脊即使套在厚重繁杂的衣服里,也能轻易感受到她的纤弱与恐惧。琥珀色的猫眼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甚至连眼尾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泛起屈辱般的薄红。

像是被风雪揉拧的冬樱。

禅院甚一突然意识到,他的“妻子”并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所谓的“喜欢”也早已经过去。

她是被污蔑的。

鹿伏兎砂糖战战兢兢地看着禅院甚一,心情和正在绞刑架上等待宣判差不多。

她生怕禅院甚一张嘴就是“滚出禅院”,然后自己下一秒就直接狗带。

太惨了,她好想哭。

就在她疯狂头脑风暴,思考怎么说才显得自己不是在掩饰狡辩之际,沉默了许久的禅院甚一突然跨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她的视线完全隔绝,让她只能听到他冷厉的呵斥。

“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回躯具留队那边去,甚尔。”

闻言,禅院甚尔狭眸,对他这位“大哥”的斥责丝毫不理会,只是紧紧地盯着少女仅露出小半的衣角,眼底尽是燥郁。

这是在躲他?

良久,鹿伏兎砂糖都没有听到甚尔的回答,但却莫名能想到那双碧绿的眼现在一定沉得厉害,像是掉进淤泥的翠钻,因为埋得过深,甚至连通透的颜色都已不复存在。

抿了抿唇,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像这样乖乖躲藏在禅院甚一身后,用行动来附和她的“束缚”才应该是她最明智的选择才对。这样做的话,她一定会很安全。不会承担任何死亡的风险,甚至还可以完美撇清甚尔嘴里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这样对大家都很好,她这样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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