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巧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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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的牢房里,热闹非凡!

不到一会的功夫,就再没有了痛苦声,李钰也不叫停,

嘴里还继续大声念叨着;“那寡妇,已经死了夫君,无依无靠,

你这畜生,竟然将他逼的悬梁自尽,

好好的一条生命,就葬送在了你手里,

给我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十一个犯人围着一个,拳打脚踢,

只片刻间,就彻底疯狂了起来,

众人都将心中的烦闷,发泄在了这强奸犯身上!

没一会,就听牛大叫喊,;“别打了,助手,都别打了,”

众人这才慢慢停下了手,又赶紧四散开来,

那牛大看着地上的贼人,已经是一动不动,伸手摸摸那家伙的脖子,赶紧起来给李钰回报。

“小郎君,这……”

“什么小郎君?你既然要跟着我做跟班,就要学会一些礼仪,

要叫我郎君,不得带那个小字!听懂没!”

“是,是,小人听懂了,郎君,这家伙,快被打死了,我看这都快没气了,可怎生是好?”

众人听说这人快断气了,都吓得各自躲在墙角,

众人本身的罪,还有没弄清白,这要是在牢中打死人,可是罪上加罪。

“慌什么?打死了最好,

打不死,那就让他也受受罪,

不论死活,都算给那寡妇出了口恶气,

不过,最好还是死了,免得浪费粮食!”

这话李钰敢说,那牛大可不敢接。只站在李钰身边,一声不吭,

这如此大的动静,就是死人也听见了,

外面那个看守的狱卒,哪能不知?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这种功勋贵族,别说在牢里打死个犯人,

就是当街打死个活人,也就是花些银,钱补偿一下,这种事儿,在长安城又不是没发生过。

他一个小小的狱卒,哪敢多管闲事,

再者说,这郎君进来之时,县丞可是叫了一声“县子”来着。

这种级别,哪是他好得罪的?

当然是躲的越远越好!

李钰坐在马扎上,翘着二郎腿,晃荡的悠哉悠哉,

身后两个护卫虎视眈眈,旁边的牛大身高马大,

一群犯人都躲的远远的,李钰看这情景,忽然就想当一把,号老大的瘾!

“你,你们都站好,快点,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哪个敢说假话,蒙骗本郎君,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快点,给我站好了,排队,排队懂不懂?”

李钰看这些人傻儿吧唧的,就急得不行,站起来亲自指挥他们排好队形。

十一个犯人慢慢的排好队,李钰一个一个的审问,

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钰也就没在让牛大打人,待审到最后一个,

李钰也真饿的不行,就失去了继续的兴趣,叫牛大代替,

自己坐在一边,喝着狱卒送来的清水!听着牛大审问!

那牛大看着李钰审了十人,也有样学样,

瓮声瓮气的问到;“你叫什么,是哪里人氏,”

“我叫曾贵,家住长安城,怀化坊里,”

李钰看着这最后一人,二十多岁,站立不稳,好像一身是伤的样子,

就问大牛,是谁欺负了他,

“启禀郎君,他是昨天才进来的,

这家伙刚进来的时候,比这会儿还要惨上一点,这歇息了一晚,还好受一些!”

“哦!还是个新来的呀!”

大牛是李钰给牛大新起的名字,李钰觉得这样顺口一些,

牛大自己也觉得很好,大牛大牛,力大如牛,很适合自己。

只听大牛继续问到;“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我什么事都没犯”

“恩?没犯事?怎会被抓了进来?”

大牛奇怪的问到。

“我……”

大牛看他支支吾吾,着急的不行,“你这人倒是说话啊,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那男人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许是看见李钰的厉害之处,

直盯盯的看着李钰,沉思了一会儿就咬紧牙关,徐徐道来,

“我母亲今年重病,我家又是贫苦之家,

实在又不忍心去看着母亲受罪,就去借了一贯的举贷回来,给母亲寻医治病。”

举贷,亦称举放、出举,这是一种不用抵押品的高利贷。

当时也颇为流行。唐时,富商大贾,多凭借手中雄厚的商业资本,积极从事高利贷活动。

他们苛剥百姓,利息奇重。如现存的一纸代宗大历年间公元766779年的“举钱”契券:举钱一千,每月纳二百文,计六个月本利并还。

有的高利贷者甚至得到“钥匙”的绰号。太平广记刘钥匙述:“陇右水门村,有店人曰刘钥匙者,不记其名,以举债为家业,累千金;能于规求,善聚难得之货,取民间资财,如秉钥匙开人箱箧帑藏,盗其珠珍不异也,故有钥匙之号。”。这种高利贷者,比强盗不差。

富商大贾们不仅“举债”剥削穷人,而且也向达官贵人们放债。

大牛一听这家伙竟然敢去举债,也是吓了一大跳,

待听说给母亲看病,又开始敬佩他的孝心!

“你往下说,后来如何?你母亲可救过来了?”

只听那男人抬头望着牢房顶,眼神空洞;“没有,人终究不能胜天,

母亲大人最后还是走了,

母亲临走之前也只是花了半贯,于是我赶紧将田产变卖一些,凑合了一贯又二,

可是拿去的时候,对方又说要一贯三,

我只是个平常百姓,怎能斗的过那一方的恶霸?

只能忍气吞声,又凑了一百钱,再次送去!”

李钰听到这里,立马就明白了,下午救了的那个女子,所说之事,和这个男人说的,分毫不差,

且听那女子说,他夫君昨天被抓进万年县牢狱,

时间上也都吻合!李钰坐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听他继续讲下去!

“我匆匆埋葬了母亲,就变卖田产,怕的就是每个月那两百钱的滚利,我等贫苦之家,如何能支撑下去?多一月就是要命之事!

可凑够了银钱,那恶霸却又不收,反而还抬高一百,我忍气吞声再凑一百拿去,

那恶人还是不收,也不还我举贷的契约!

我追问之下,恶霸方才说出,要我用我的女人抵债,还说不用再还钱。”

说到这里,只听大牛哇哇哇的乱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难道你就忍气吞声?任由那恶霸羞辱于你不成?”

那男人再次叹口气;“唉!!我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破口大骂,

可是那恶霸,横行西市,乃是一大酒庄的掌柜,听说身后还站着朝廷里的勋贵,做后台靠山,

我一个人怎么斗得过??

大牛急忙追问;“那后来如何了!你破口大骂以后呢?怎么就来了这里???”

“那恶霸指使一群手下,将我打到在地,拳打脚踢,最后等我醒来之时,已经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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