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怎么又一个姐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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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珠公主封号的由来世人无不知晓,但谁又能看到盘玩珠子,就把它和隋珠公主的那两颗夜明珠联系一起?”周寂将花盆重新拿好,看向赵楷似笑非笑道,“难不成,赵兄见过隋珠公主,亦或者和她认识?”

赵楷闻言点了点,露出自嘲的苦笑,“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当今陛下的私生子,因为在宫里不受待见,所以就跑来了上阴学宫。”

徐骁是离阳皇室的心腹大患,徐渭熊又是徐骁的女儿。

唉~不容易啊~

想到两人各自的立场,周寂脑补出一场曲折离奇的豪门狗血姨妈剧。

有些惋惜的看了赵楷一眼,想要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发现自己双手都被东西占着,于是将左手的石珠递向了他。

赵楷面露疑惑,直到周寂又把石珠往前杵了杵,这才接过石珠,然后看向了拍在自己肩膀的宽厚手掌。

“加油!”

周寂奥特点头,竖起大拇指,然后拿回了赵楷手心的两颗石珠。

“加...油...?”赵楷不明所以,但从周寂的举动看出鼓励和支持的意味,顿时泛出一丝感动。

作为离阳皇帝遗弃民间的私生子,大师父因他母亲的一饭之恩,将他带入皇宫迫使陛下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份。

自此,不管是他,还是大师父,都被离阳皇室疏远、冷落。

从小到大,他在皇宫受尽其他皇子刁难,就连大师父也无法时时庇护于他。

如今从周寂这里受到鼓励,让他心里一暖。

感动之余又有几分遗憾。

接过刚刚触碰,他已经确认这两颗看起来和夜明珠很像的珠子并不能自己发光。

“要真是赵风雅把她的珠子送给你就好了.....”

周寂闻言一愣,从赵楷的表情上恍惚看到了徐凤年的影子。

不会又要乱点鸳鸯谱吧?

周寂收起石珠,打断道,“喏,看见没?”

赵楷面露疑惑,看了眼周寂手里的花盆,“看见什么?盆栽吗?”

“我老.....这是我家夫人。”周寂正颜道,“虽然不知道你脑袋瓜在想什么,但我可以义正言辞的告诉你,我已经成亲了,”

“.....”赵楷哑然失笑,还以为周寂是在故意找借口,不过他自己也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所以便转移话题,聊起了沿江的风土,以及上阴学宫的日常。

商船行至襄樊,赵楷因为一些私事下船进城,周寂继续北上,又行十日方才到达武当山下。

不同于周寂印象里的那个武当绵延八百里,七十二峰朝大顶的气势恢宏,这方世界的武当虽是前朝道教圣地,稳压龙虎山一头,但离阳王朝创立后,龙虎和离阳皇室关系颇为暧昧,进而打压武当,让龙虎山成了道教祖庭。

青山险峻,绿意葱葱。

周寂沿着清幽小径登上山门,远远看到山门一侧有一位年轻道人廊亭间牧牛,于是走上跟前打了个招呼,询问徐龙象和徐凤年可曾上山。

也许是在山上待久了,也许是性格本就如此,这位名叫洪洗象的年轻道人看起来淳朴木讷,俨然一副社恐晚期患者的模样。

听到周寂提及徐凤年,洪洗象神色微变,下意识的朝山门外张望一眼,似乎很怕徐凤年会来。

周寂瞧见他这幅模样不禁有些好奇,一是好奇他为什么怕徐凤年,二是因为徐龙象身上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似曾相识,和梦里见过的桑桑近似但又不同。

不多时,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抚须走来,打个稽首道:“贫道武当掌门王重楼,不知公子找小王爷和世子所谓何事?”

周寂向王重楼行一道礼,告知他自己和徐凤年之前约好在武当汇合,王重楼早就从徐骁那里听到过周寂的名字,借大黄庭洗去徐龙象根骨的名义将修为过渡徐凤年身上,也是他和徐骁之间默契,得知周寂此行来意,温和道,“世子估计这两日便会上山,公子若是同意,可先在武当住下,等世子上山。”

周寂略作思忖,微笑道,“那便叨扰道长清修了。”

“师弟,你先带周公子上山吧。”王重楼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洪洗象‘哦’了一声,有些不太情愿的将青牛拴在树下,带着周寂朝山上走去。

由于龙虎山打压,武当越发没落,诺大一个武当山,门人弟子只剩二三十人。

周寂并未选择住在观里,而是在林间寻了个竹楼小院住下,次日一早,便感觉一道熟悉的真气波动从山道传来,远远看去,林间是不是有身影辗转腾挪,追出去一看才发现是许久未见的徐凤年正一路追着昨日见到的年轻道人胖揍。

洪洗象没有修炼过任何武功,自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老魁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指着被徐凤年按在地上暴揍的洪洗象,看向王重楼道,“这是你同门师弟?”

王重楼抚须道,“不出意外,也应该是武当下任掌门。”

“那得有多大的仇啊?连武当下任掌门都要追着锤?”周寂从山道翩然而至,落在众人身前。

徐凤年听到周寂声音,又给洪洗象来了一记老拳,这才撩开发带起身愤愤道,“他负了我大姐!”

“又冒出一个姐夫?”周寂眉心一跳,低头看向鼻青脸肿的洪洗象,啧舌道,“那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洪洗象自觉心中有愧,起身溜到王重楼旁边,背着身子不敢直面徐凤年。

徐凤年越看越气,气到最后却又化为愤慨和无奈,转身看向周寂,惊讶道,“你不是去太安了吗?怎么这么早就来武当了?”

周寂摇头轻叹,“到了太安,我发现要在的东西不在那里,所以就沿水路返回了北椋。”

老魁看到周寂,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自从被周寂迎面蹬了那一脚,仿佛蒙上了心理阴影,早在将军府的时候他就开始远远避着周寂。

如今两个月的期限早就过了,他也已经将徐凤年安全送至武当,等洪洗象将徐凤年安顿在相隔竹苑不远的另一处小院,老魁便独自溜到了山里,说是要自己找地方住。

看着张惶逃跑的老魁,徐凤年哑然失笑,提起茶壶给周寂倒了杯茶水,看向坐在另一边主动端起杯子的洪洗象,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重重将茶壶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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