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盗嗷嗷嗷~~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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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闯荡江湖多年,何尝不知道这些?

手掌下压,原本凶神恶煞的山匪们纷纷露出痛苦狰狞之色,膝盖前屈转眼跪倒一片。

“现在呢?想起什么没?”周寂面色如常,拂袖背在身后,

狂风骤然消散,跪着的山匪仿佛散架一般瘫倒在地,哀声痛呼此起彼伏,匪首这才知道撞上了铁板,磕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啊~”

“我是在问你,你有想起什么吗?”周寂俯视匪首,轻描淡写道。

“想...想起来了......小的想起来了。”

周寂的神色越是平淡,匪首的心里越是惶恐,结结巴巴的说道,“这里之前确实有伙姓孟的流寇,就在两个月前,青阳的老神仙抓走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然后姓孟的那伙人就去登门要人,结果......一个都没出来。”

“小雀儿?”徐凤年眉头微皱,诧异道:“青阳观的人为什么要抓那丫头?”

匪首抬头试探的瞄了周寂一眼,迟疑道:“听说青阳的老神仙擅长采阴补阳,可能是看上了?”

徐凤年心里猛然一紧,压抑着翻腾的怒火,沉声道:“抓过去多久了?”

“我们来之前的事儿...不到两个月。”匪首听出徐凤年语气的变化,惴惴不安道。

两个月...两个月会发生什么,徐凤年不敢细想。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个人称北椋第一纨绔的世子,第一次动起了杀心。

周寂淡然一笑,拍了拍徐凤年的肩膀坐回原位,摆弄着火堆上烤着的野鸡。

徐凤年朝周寂微微颔首,面沉如水的走向匪首,抬手抚向绣冬刀柄道,“杀过多少人?”

“没杀过,我们都是苦人,都是被逼无奈干这个的.....”匪首下意识的否认,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眼神左右飘忽,时不时偷瞄徐凤年和周寂的反应。

手掌从刀柄放下,徐凤年深吸一口气,抚平心绪道:“魏爷爷,往南不远有过小坡,过了山窝就是寨子,麻烦你帮我去看一眼。”

匪首颓然坐倒,已知大难临头。

徐凤年看着面前的一众山匪,忽觉有些沉闷,起身朝外面走去。

青鸟担心不下,一路跟随过去,转眼屋里只剩周寂、李淳罡还有姜泥鱼幼薇几人。

吕钱塘在前院守夜,舒羞在后院看押那群山匪。

一时间,整个大殿只有柴火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鱼幼薇扒拉着篝火从中捡起她那根烧掉只剩半截的木棍疙瘩,举起挥了几下,烧成碳灰的疙瘩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险些灼燎到她的裙角。

鱼幼薇神色慌乱的连忙跺脚,最后的半截也因失手丢到火堆里,露出了遗憾懊恼的表情。

瞧见鱼幼薇在火堆旁跳大神,周寂哑然失笑,在帮徐凤年整理被褥的姜泥同样听到了鱼幼薇的惊呼,转身看了一眼,不禁有些无奈。

“还没打算放弃呐?”周寂放下笔墨,忍不住笑道:“院里的那位‘吕钱塘’虽然之前是个读书人,但所佩戴的赤霞剑却是一件可以燃烧血气的奇物,想砸晕他,靠你那捡的那根木头疙瘩没用的。”

没想到周寂居然当着其他人的面直接道出她的逃跑计划。

鱼幼薇下意识的看了眼李淳罡,连忙朝周寂做出噤声的手势。

“不必在意。”周寂笑道:“你们白天在院里说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瞒不住的。”

鱼幼薇想起那天隔着雨幕和马车他都能听到徐凤年与宁峨眉的对话,心里不由一慌,凑近几步,忐忑不安道:“剑神大人,能不能请你帮我们保密呀?别把这件事告诉给第四...第五个人?”

李淳罡叼着笔头,抓耳挠腮的研究写什么,听到鱼幼薇的请求,拽下笔杆道:“这是你们俩的事,跟老夫有什么关系?不过在老夫看来,姜泥丫头是不想走吧。”

“就你话多!”姜泥羞恼的瞪了李淳罡一眼,支支吾吾道:“我就是觉得光凭我们俩根本逃不出北椋铁骑的搜捕,怎么着都是徒劳而已。”

李淳罡本想再劝姜泥跟他学武,看了眼手里的笔墨便打消了劝说的念头,转眸看了眼周寂,这小子肯定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夜色渐深,晴空朗月。

徐凤年独自一人归来,脚步坚定,心中似有决绝。

周寂坐在院里一块石头上,抬手摄来周围的晚露,滴落在司藤舒展的嫩芽。

徐凤年在周寂身后止步,直到看见悬停半空的露水纷纷落地,方才走上前来,沉声道:“老周,明天我打算闯一闯这青城山,你会帮我吗?”

“是要为老孟头他们报仇,讨回公道?”周寂反问道。

徐凤年摇了摇头,沉默片刻道:“两个月,也许一切都晚了,但如果...人还活着呢?我想试一试。”

“青城山是离阳出入北椋的门户,听说青阳派的掌教吴灵素被先帝御赐封号,为的就是监视北椋,你父亲如今正在为你世袭罔替奔走,贸然与青阳派发生冲突,你可曾想过后果?”周寂神色幽幽的说道。

“想过。”徐凤年沉声道:“这次绕行青城山本来打算好了要避开青阳派的,但我答应过小雀儿会回来找她......青阳我势必要闯!”

周寂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再一次从徐凤年身上看到了范闲的影子。

倘若那天牛栏街上周寂未能及时赶到击杀程巨树,滕子京恐怕就不止是被废去手臂那么简单。

但他相信,倘若程巨树真的杀了滕子京,以他所认识的范闲即便闹得天翻地覆,明知林珙是婉儿兄长,也会杀了林珙为滕子京偿命。

眼前的徐凤年亦是如此。

闯山的后果徐凤年比谁都清楚,但他仍要去做,哪怕会给北椋世袭罔替的过程平添几分曲折和磨难,他也在所不惜。

“北椋与离阳势同水火,关系太过紧张。”周寂摇了摇头,笑道:“作为朋友,我不赞成你贸然闯山。”

徐凤年目光一黯,有些失望的移开视线,勉强笑道:“是我鲁莽了,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事让你卷入北椋和离阳皇室的争端中。”谷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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