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春日晚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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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君在说什么?”

汐宫奏扭过头来,好奇的看着突然开口的林曜——单纯的少女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有感而发。”

林曜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电视屏幕里的画面。

此时的飞行棋恰好运行到了一个田园风光的场景,有树有池塘、有蝉有青蛙,倒也还算应景。

“那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对飞行棋不太感兴趣的少女刨根究底。

林曜想了想:“【一个冷淡的所在,最怕的是有附近的繁华来对照。】”

他这属于典型的用谜语解释谜语——好在汐宫奏没有让他滚出哥谭。

“唔……”少女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果然,这下更不懂了。”

立花由衣只是默默的听着。

“这句话出自一本我相当喜欢的小说,小说的作者是个大陆人,他的书我都特别喜欢。”

林曜没有解释,这样的语句一旦解释就落了俗套——并且他也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那样有可能会让立花由衣觉得自己在说教她。

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而且不仅是他的小说,这位作家的生平也很有故事。”林曜干脆给他们讲起了有关于他的逸闻轶事:“他年轻的时候娶的第一位妻子被掉了包,相亲的时候是一位美丽女子、接回了家却变成了另一位,他因此大受打击离家出走,最终母命难为还是取了那个妻子;而当他的小说名满天下之后,据说有位军阀的姨太太因为他的小说爱上了他,一直都很想和他见上一面,他无奈之下只得谎称自己生了重病,躲在家中避不见客……”

事实证明无论在哪个世界,女孩子天性中就有着对八卦的好奇——即便是汐宫奏都听得津津有味。

林曜干脆放下手柄,专心讲起了各种名人作家的各类私生活八卦,既有蓝星的也有地球的——反正都是没法验证的传言。

不一会儿,话题甚至偏到了小说内容上,林曜干脆直接像是说书一样的讲起了他看过的那些小说。

“怎么感觉这些故事都那么混乱,听起来就瑟瑟的!”

汐宫奏脸色微红,嘟起了嘴,不高兴的捏住了林曜的脸。

一旁的立花由衣倒是满脸老司机的淡然。

“那有什么办法。”林曜摊了摊手:“瀛洲省有很多作家就是喜欢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剧情,混乱又瑟琴——所以我才说要多读书,有文化这就叫谈风论月,没文化这就叫讲黄段子。”

“就比如你听这句话:【万物皆有一表一里。庄严里面潜伏的淫丨荡,静谧之中隐秘的痴丨态,道德背后栖息的背叛——这才是人生至高无上的恬适与快乐。】”

“大流氓!记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些东西!”

汐宫奏更加用力的扯着林曜的腮帮子。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我可没说我喜欢这句话,只是记性好而已。”

林曜也不挣脱,反手亦是捏住了女孩儿的脸颊:“太过聪明所导致的烦恼,小奏你一定不懂吧。”

少女恼怒的使出了肉弹冲击,挤进林曜的怀中开始大闹天宫,而林曜亦是反手来了一记情比金坚七天锁,把她牢牢抱在怀里。

失去了汐宫奏的间隔,林曜和立花由衣四目相交。

她终于没有再躲闪——但却也没有再露出那般美好的笑容。

“曜君……最喜欢的话语是什么呢?”立花由衣轻声问道。

“最喜欢的么……”

林曜沉吟了片刻。

“【人生宇宙间,岂非一玄妙不可捉摸之悲剧乎?】”

————

之后的时间三人没有再玩游戏,汐宫奏提议了去别墅的后院泳池玩——林曜没意见,立花由衣虽然没有带泳衣,好在汐宫奏有多的学校泳装、也就是死库水。

“呜呼~”

换上了泳装的汐宫奏欢呼了一声,一个助跑跳进了泳池中。

岸上的立花由衣站在林曜面前,指尖轻轻的勾起泳衣的边沿,仔细的调整着胸部位置的布料——到底她的胸围还是比汐宫奏的要大一号。

“曜君不去玩么?”

女孩儿看了看虽然换上了泳衣,却老神在在的躺在一旁的躺椅上,半点没有下水的意思的林曜。

“我可以玩鸭子。”

立花由衣差点笑出来。

林曜翻了翻白眼——他当然是故意的,表现的太完美就容易让人觉得生人勿进,偶尔犯点小错有助于拉进距离——然后拿起了一旁的遥控手柄,泳池里的超大橡皮鸭子缓缓游动了起来。

“由衣酱!吃我一剑、白帝圣剑!”

早已经爬到了鸭子上的汐宫奏一边用言语指挥着林曜遥控方向,一边拿着水枪向岸上的立花由衣发动进攻。

女孩儿欢颜笑语的躲避着袭来的水花。

“那我就先去玩了哦。”

“嗯。”

立花由衣走到了泳池边沿的跳板上,优雅的起跳入水,姿势好看极了。

林曜微微眯起了眼睛。

……

林曜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

落日西行,天边已经露出了些许的暮色,彩霞的辉光絮扯着几缕云朵,夕阳的余晖中、黄昏的凄迷和惆怅已经涂满了远处,唯有最近的穹顶依旧是无垠的大海般的深蓝。

玩累了的汐宫奏盖着薄薄的毛毯,躺在旁边的躺椅上小睡着;立花由衣坐在泳池边,双脚浸在水中,轻轻摇晃着。

落日的金芒零零碎碎地洒在了她的身上,明亮却不刺眼,朦胧的霞光如同锦绢一般拥抱着她。

林曜从躺椅上站起身来,走到立花由衣的身旁。

“……曜君,人生的悲剧是永恒存在的、还是可以摆脱的呢?”

女孩儿望着水面,轻声问着。

林曜突然想起了那个抱着一盆花、问着身边的杀手大叔“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如此”的小女孩。

大叔的回答是“总是如此”——应对着这句话,最后杀手大叔死了。

蓝星没有《这个杀手不太冷》。

“不知道。”林曜干脆的说道:“不过我还听过一句话【人生有两出悲剧:一个是万念俱灰;另一个是踌躇满志】。所以我猜这个问题应该没有答案吧,因为无论选择哪个答案,最后都成了一出悲剧。”

“人生还真是困难呢。”

女孩儿懊恼的笑了笑。

林曜没有说话。

好半天,立花由衣才又开口。

“说起来,现在小奏睡着了,要不要趁现在……在水里也不错哦。”

女孩儿抬起头,向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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