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杀人就要诛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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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朱劲松说打算亲自下场跟那些人斗法之后,曾诚等一众大佬们的脸色就黑了下来。

平心而论,曾诚觉得那些人与其等着皇帝陛下他老人家亲自动手,倒还不如直接现在就自杀来得更痛快一点。

毕竟,不怕皇帝耍流氓,也不怕皇帝有文化。

像刘小三那样儿的流氓皇帝并不可怕,哪怕这家伙再怎么讨厌儒家的,毕竟还有一个叔孙通能够在他手底下一步步混到高位上面。

像南唐李后主那样儿文人皇帝也不可怕,毕竟这种人只要找准他的喜好,想要糊弄糊弄还是很容易的。

哪怕是遇到朱元璋这种动不动就喜欢操刀子砍人的皇帝也没什么——虽然老朱在说不过别人的时候喜欢用刀子来解决问题,可是老朱毕竟还是比较遵守游戏规则的。

就算是碰上了爱新觉罗家的那几个,曾诚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那一家子的奴酋们全是奴隶主心态,只要投其所好,大家伙儿照样能混。

怕就怕一個皇帝在有能力耍流氓的同时还踏马十分有文化,甚至可以用他的文化来玩弄规则。

巧合的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大明皇帝,他老人家恰好就是一个有能力耍流氓,还十分有文化,同时还特别喜欢挑战传统规则的非主流皇帝。

以前历代皇帝们所默认遵守的“刑不上大夫”、“与士大夫共天下”又或者“大朝会时不轻易发表意见”、“文武之道在于平衡或者以文驭武”之类的潜规则,放在这位爷的眼里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刑不上大夫?

正二口乃至于正一品甚至于当朝的爵爷,只要让这位爷发现有贪腐或者残害百姓之类的事情,那肯定是说杀就杀,几万人的大案说掀就掀,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含糊。

与士大夫共天下?

从这位爷起兵造反的那天开始,这位爷的线路就已经决定了是与天下百姓共天下,而不是与士大夫共天下。

大朝会时不轻易发表意见?

堂堂的大明皇帝,在大朝会时一旦有不爽的事情就会直接像泼妇一般骂街,谁敢相信这就是在民间传说中功盖三皇、德配五帝的明君圣主?

至于说文武之道在于平衡或者以文驭武之类的说法,在这位爷的眼里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这位爷既不需要以文驭武,也不需要搞什么文武平衡之类的玩法。

因为大明的所有军队都是这位爷一手建立起来的,换句话说,那就是大明军队的军魂都是这位爷给注入的,只要这位爷还在喘气,大明的军队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更别说大明现在的朝堂结构已经跟历史上的所有朝代都不太一样——虽然很多衙门的名字都没有变化,但是各个衙门的职责和动作方式却已经改变。

比如说被分立出去的大理寺、御史台和都察院、锦衣卫、东厂,这些衙门就在盯着天底下的文武百官,以曾诚内阁首辅大臣之尊,也照样没办法向这几个衙门伸手。

总结一下就是这位爷想讲道理的时候可以讲道理,想耍流氓的时候可以耍流氓。

一想到那些只敢在暗地里发布一些文章的倒霉蛋们,在不知不觉中招惹了这么一位爷,曾诚就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些倒霉蛋。

只是心疼归心疼,要说同情,那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这些人发布的那些狗屁倒灶的文章已经影响到了征程,这位大明当朝首辅的官运。

暗自斟酌了一番后,曾诚干脆拱手道:“启奏陛下,臣以为若是单单发布一些文章,跟这些人在报纸上面隔空交锋,只怕是震慑不住某些宵小。”

朱劲松嗯了一声,望着曾诚问道:“那依着曾卿的意思呢?”

曾诚道:“臣闻,打蛇就要打七寸,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这些宵小之辈既然在报纸上给钱聋老狗那些奴酋们洗白,那咱们也用不着跟他们客气,干脆在用文章驳他们的同时,再把他们都列入二臣录,在其乡里树碑立传,让其乡人都知道这些宵小都是些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臣以为原本已经为官的可以革其官职,三代九族之内永不叙用,从商的也可以让各地官办工坊断了他们的商路。”

“倘若是以耕种为生的……”

说到这里,曾诚又把目光投向了朱三顺:“秦王殿下不是要出海去新秦州那边开拓疆域么,臣以为正好可以把这些心向建夷的混账们都迁移过去。”

朱三顺顿时急道:“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样儿的货色你塞到本王的手底下?”

“好嘛,万一这些人跟新秦州那边儿的蛮子们搅和到一起,本王杀光他们倒是容易,可是本王开拓疆域的速度不也得因此而受拖累?”

曾诚却摇了摇头,说道:“殿下,臣当然知道这些宵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知道他们去了新秦州不是什么好事儿,可这不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么。”

朱三顺黑着脸道:“怎么就没法子了?大明这么多的土地,难道还装不下这么几个垃圾玩意儿?让他们跟着本王去开拓新土,你觉得他们能用心做事还是能用命打仗?”

曾诚呵呵笑着,没有直接回答朱三顺的问题,柯志明却在望了朱劲松一眼之后说道:“启奏殿下,臣以为曾阁老所言极是,这些人留在大明也是祸害,倒还不如让他们跟着殿下去一趟新秦州,让他们见识见识开拓新土的不易,说不定这些人就会改变了原本的想法呢?”

朱三顺依旧摇道:“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些贪得无厌的宵之辈在大明尚且不能改好,难道他们跟着本王去了新秦州就能改变?”

柯志明打了个哈哈,干脆把话题给挑明了:“殿下有所不知,这海上风急浪高,说不定哪艘船就恰好沉了呢?”

听着柯志明这么一说,朱三顺也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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