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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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奴婢听说,皇上最近亲封了个长乐郡主,连皇后娘娘也喜欢的紧。”冬菊捧着一小盅清水,太后蘸了几滴往那色泽温白的芍药上洒了洒。

“长乐是南梁从一品的最高封号,这丫头什么来历?”

“回太后,奴婢也去打听了一下,那长乐郡主,正是上官家的嫡女上官云珠。”

上官云珠?那个女人的孙女?天道好轮回啊!

太后突而笑了笑,“哦,是这样,哀家年纪大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必同哀家说了,听着就乏。”

“是。”冬菊点点头,“太后,如今这芍药开的正好,不如奴婢陪着太后去御花园瞧瞧?听闻御花园开了不少异色的重瓣芍药。”

“乏了,不去了,你将这花拿走吧,这花太娇艳,以后让内务府也别再送了。”

“是,奴婢知道了。”

冬菊将那芍药从葫芦瓶中拿了出来,交给了外头伺候的宫女,便将葫芦瓶放回了架子上。

正巧太医院送来了每日的补药,清润呈茶汤色,只是散出的味道泛着苦涩。

“太后,奴婢伺候您服药吧!”

今日,太后却反常的将那一碗苦药一饮而尽,一失手将药碗碎了,好好的一只白玉琉璃碗,碎成了渣。

看着地上的碎渣,太后的心刺疼了一下,“这只琉璃碗,是哀家与先皇大婚之时的赏赐之物,如今先皇去了,碗也碎了,难不成也要哀家随着去了吗?”

“太后切莫乱说,太后身子并无大碍,定能福寿百年。”冬菊看着太后这落寞的神情,不由得也难过起来,盘算起来,皇帝应有十年没有踏足过慈安宫了。

“心结易结不易解,哀家封后时才三十岁,那时候皇帝都已经二十六了,哀家替代了她的亲额娘,还得日日叫我一声皇额娘,他恨我,是因为她的亲额娘最终没能入得皇陵,与先皇同寝;贺宁公主的事,也是哀家对不住他,可是为了南梁的前程,哀家不得不这么做。”

说起这段往事,太后也内疚的厉害,可是这深宫之事,谁又能有绝对的话语权呢?

“太后也不必伤怀,贺宁公主嫁去北梁,本也是为了天下安定,如今,公主也算是和乐安康,太后也无愧于心。”冬菊这话说的在理,要让家国安定,总要有人牺牲。

冬菊给太后盖上了一床莹白的狐狸毛毯,“皇家贵胄,先皇难做,太子也难做,您瞧,这床雪狐的毛桃还是今年开春的时候才进贡来的,皇上不还是第一时间给您送来了?”

摸着那光滑的皮面,太后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是啊,皇帝的头上,也应该多了白发了吧。”

“太后······”

“罢了,不管是谁家的孩子,这南梁终于有了一位女儿,哀家应该高兴才是。”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歪着身子,靠在了榻上,“告诉皇后,今日不必来请安了。”

“是。”冬菊将炭火盆里又添了两块金丝炭,虽已五月发了春,但太后畏寒,炭火长日不断。

福寿宫里,一片喜气洋洋。

南宫玉听闻云珠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喜极之下赏了整个福寿宫的宫女太监。

“这长乐郡主可真是个小福星,下回郡主进宫,我可要在一旁好好看看。”

“那可不是,放眼整个南梁,谁家的女儿能进了太学念书,这长乐郡主可是南梁第一人!”

“我上次啊,看见长乐郡主,那小模样真像极了年画上的娃娃,我看了都想拜上一拜。”

几个宫女围在一起说的正欢,秋霜悄默默到了背后,清了清嗓子,“大清早,不干活,都干什么呢!是不是皇后娘娘的赏钱给的多了?”

“秋霜姑姑,我们这就去干活。”

宫女的钱袋子还没热乎,秋霜阴阳怪气的挤出了一句,“这领了赏钱,该做什么,是都忘了?这福寿宫里,谁罩着你们,别忘了!”

宫女们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拿出一串铜钱,“姑姑,别生气,我们正说要孝敬您呢,这不,都在这儿了。”

秋霜一把夺过那一吊钱,翻着白眼,“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告诉你们,长乐郡主身份尊贵,荣宠正盛,你们可别跟着后面嚼舌根子,小心自断后路!”

“姑姑多心了,我们哪敢呢!”

“不敢还不赶紧去干活!一群废物!”

宫女们四散下去,瞬间没了影。

“秋霜。”

秋霜将前塞进袖中,“娘娘,奴婢在这。”

南宫玉将抄写好的佛经整理好,放进竹筒中,“今日,你便将这佛经,送去安佛寺给大森住持。”

秋霜捧着竹筒,“娘娘虔诚,年年都为南北梁的百姓们祈福,贺宁公主如果得知,定也会念着皇上的好。”

“前朝之事,本宫无权过问,本宫能做的,只有这些。”

南宫玉带上护甲的指套,“对了,给云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人参鹿茸阿胶,一应俱全,另外还有珊瑚手串和一个西州进宫来的鹿皮手鼓,还有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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