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扫帚精,谁说不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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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王就站在院子里,黄坪担忧的看着他,“大王……”

卫王伸出手,黄坪毫不犹豫的拱手,“老夫告退。”

他捂着屁股跑了。

卫王知晓黄坪不是不忠心,若是可以,这个老鬼会随时挡在自己的身前,毫不犹豫的面对刀枪斧钺。

黄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点了蜡烛……托卫王有钱的福气,蜡烛很好。让黄坪想到了隔壁点的蜡烛,上次他见过,点燃后不时噼里啪啦炸响,火焰颜色浑浊。

有钱不是万能的。

但在此刻,有钱能让他的眼睛比隔壁的更好。

他跪坐在那里,脑海里浮现先前卫王的话。

“本王为何不行?”

黄坪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大多活不长,这是他的经验。

所以他经常装傻。

良久,他挠挠头,“罢了,大不了一起死。”

卫王依旧站在那里。

小时候先生教授他时,提及了人活着的目的和意义。先生当时说了一通高大上的话,大抵是为国为民。

先生又说了一通什么皇帝英明无比,太子睿智之类的话。

那时候的皇帝是武皇,那时候的太子是他的祖父。

宫中的孩子早熟,过了几年,卫王渐渐发现先生的话都是谎言。

武皇君临天下,他的祖父活的就像是一个小透明,压根看不到一点睿智的模样。

在塑造性格和三观的年龄,卫王的心态就扭曲了……先生都是骗子!

随后他就看到了一幕幕宫廷大戏上演,而他的父亲,当今皇帝李泌就是唯一的主角。

带兵杀入宫中,武皇退位。

他的祖父成了皇帝。

他的父亲成了太子。

接着,他的父亲把儿媳妇梁氏接进了东宫。

这件事让卫王彻底的懵了,以至于半年内都是浑浑噩噩的。

这是父子?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们一家人。

不要脸!

等他的父亲再度杀入宫中,把他的祖父赶下台,自己做了皇帝后。

卫王整个人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他冷眼看着皇帝和太子在那里表演着父子乐,君臣乐,暗中想着太子定然是想一刀捅死自己的父亲,以报夺妻之恨。

而父亲看着太子是什么心态?

“恬不知耻!”

卫王冷笑着,“这对父子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觉得自己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一件事。

结束这个笑话!

他看了隔壁一眼,进了书房。

他找出了一封信,打开仔细的看着。

……

“郎君。”

“嗯!”

“郎君可热吗?奴给你扇风。”

“点火不?”

“……不点。”

“你自己扇吧。”

“怡娘会打死奴。”

“怡娘只打王老二。”

“怡娘也打奴,不信郎君你看,就在腰这里。”

“哎哎哎!别掀衣裳啊!”

杨玄坐在树下乘凉,身边站着章四娘。

章四娘作势要掀开衣裳,“就在这里。”

“我知道了。”

杨玄满头黑线,“女子要矜持。”

“哦!”

章四娘悄然去了后面。

怡娘在给杨玄做衣裳。

“怡娘,让我来做吧。”

章四娘讨好的道。

怡娘没抬头,“别人做的不尽心,不好。”

章四娘没走,怡娘抬头,“何事?”

章四娘瘪嘴,“怡娘,郎君说女子要矜持。”

怡娘没好气的道:“矜持的女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被别的女子拉走。记住了,男人是嘴硬心软,一拉就走。”

“哦!”

章四娘又回去了。

“郎君。”

“嗯。”

杨玄背靠大树,惬意的看着夜空。

卷轴里的夜空很糟糕,灰蒙蒙的,而现在的夜空却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星河灿烂。

美!

“郎君,讲个故事吧。”

杨玄轻轻嗓子。

“太平县中有大牢,每年都装的满满当当的。来自于大唐各地的人犯整日争斗不休。”

“某日,一个叫做宁采臣的人犯进了大牢。当夜,就有女鬼出现在他的梦中。”

女鬼……章四娘哆嗦了一下。

“女鬼妖娆,说,奴听闻今日来了个豪杰宁采臣,特来看看。”

章四娘双手抱臂,摩挲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宁采臣只是冷笑,“你是谁?”,女鬼说“奴叫聂小倩,郎君俊美,奴愿自荐枕席。””

宁采臣定然不愿……章四娘搓搓手臂,对宁采臣多了些好感。

“宁采臣双眼放光,“如此,还等什么?””

章四娘:“……”

“郎君,上次你还说人鬼殊途呢!”

“多单纯的少女啊!都学会开车了。”朱雀幸灾乐祸的道。

“住口,听我说。”

“是!”

“于是宁采臣夜夜都梦到聂小倩,不过两月,整个人就形销骨立。这日新来了一个人犯,叫做贾仁……”

郎君又在编排老夫了……在另一边看着王老二写作业的老贼翻个白眼。

“贾仁看到他不禁大惊,“郎君你这是被盗了阳气,命不久矣。”,宁采臣心中一惊,问道:“何为阳气?”。贾仁说,“人体内分为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阳气便是先天之气,从母胎中带来。阳气耗尽,寿命也就尽了。郎君如今看着阳气稀薄,危矣!””

章四娘双手握拳,恨不能一拳锤死那个聂小倩。

“宁采臣惶然求救,贾仁说,“此乃鬼怪作祟,郎君今夜可入梦,老夫在边上守着。”。”

老贼抬头,仔细倾听。

王老二也想听,被老贼一巴掌,“做作业!”

“当夜,宁采臣依旧梦到了聂小倩,就在二人缠绵之时,只听到一声霹雳,接着聂小倩从腰部断为两截,喊道:“郎君好狠心。”,接着梦境消散。”

章四娘蹲在杨玄的身边,“郎君,后来呢?”

“后来啊!”杨玄继续编,“宁采臣醒来,就见身前有自己常用的扫帚,扫帚断做两截。”

“他不禁惊叹,“原来女人便是扫帚?””

章四娘搓搓手臂,急匆匆去方便,晚些仔细一想,觉得不对。

“怡娘。”

烛光下,怡娘拿着针线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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