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酒后吐真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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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引用了霍去病的典故,出自《汉书·霍去病传》。当初(汉武帝)尝欲(霍去病)教之吴、孙兵法,(霍去病)对曰:“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大意是当初汉武帝让霍去病学习吴起、孙武的兵法,结果霍去病认为,打仗看的是随机应变的谋略,不是生搬硬套古代的兵法。

二问:丙为令长,无治声,丁言其非百里才。壬曰君子不器,岂以小大为异哉。

这里引用两个的典故,“百里之才”是说的三国庞统的故事,出自《三国志·蜀书·庞统传》;“君子不器”是出自《论语·为政篇》。当初刘备得到荆州后,庞统前往投奔,被任命为耒阳县令,结果是治理的一团糟,被免官;这时吴国鲁肃就给刘备写信求情,认为庞统非百里之才,应该任命为治中或者别驾这类州牧刺史的助理职位;后来诸葛亮也跟着说情,刘备这才将庞统任命为军师中郎将,与诸葛亮同列。孔子有天在与弟子们讲学,就提到“君子不器”,意思是君子不能像一件器具那样,只有某一方面的用途。

三问:私有甲弩,乃首云止槊一张,重轻不同,若为科处。

这里出自《唐律疏议》。有这么一个案例:由于乙私藏有甲弩,但却拈轻怕重,但却向官府自首私藏槊一张,由于私藏甲弩与槊的罪刑轻重不同,请问该怎么判决?《疏议》中给出的判决方案是,由于没有自首甲弩,其罪刑依然存在。原因是虽然自首私藏槊一张,而没有交代私藏其他军械,自首私藏槊罪刑可免,但私藏甲弩罪刑依然需要追究,并且自首不实,除非死刑才死减掉一等刑罚。四问:丁出见癸缧系于路,解左骖赎之,归不谢而入,癸请绝。

这里出自《晏子春秋·内篇》。有次,齐国晏子出使晋国,在中牟城路边见到衣不蔽体的越石父,认为是个君子,经打听才知道越石父沦落为别人家的奴仆。于是晏子解下车驾上左边的马赎回越石父,并带回了齐国。可是回到齐国后,晏子就直接不到招呼就进来自己府中,越石父认为晏子不尊重他,就请求与晏子绝交。晏子问为什么,越石父回答道,“别人看不起我是因为不了解我,而你明明能够看出来我是个君子,而怠慢我,就是明显的不尊我。”于是晏子赶紧告罪,将越石父待为上宾。

五问:甲与乙隔水将战,有司请逮其未半济而击之,甲曰不可。及阵,甲大败,或让之,甲不服。

这里出自《春秋公羊传》。宋国与楚国约定在泓水的北面打一仗。楚人就渡泓水过来。这时下面就有人建议宋襄公,趁楚人还没有完全渡过河就开始发动攻击。被宋襄公拒绝了,他认为有点乘人之危,需要等到楚人过了河再开打。等到楚人过了河,手下的人再次建议宋襄公,趁楚人还没有摆好阵型、立足未稳就开始发动攻击。宋襄公再次拒绝了手下建议,认为对方没有摆好阵型,没有击鼓,就不能开展。等到楚人摆好了阵型,开始击鼓进攻,宋襄公这才开始命令部队出击,结果是宋国军队大败。

六问:应受复除而不给,不应受而给者,及其小徭役者,各当何罪?

这里也是出自《唐律疏议》。有这么一个案例:就是对应该免除徭役的农户而没有免除,却将需要服徭役的农户免除了徭役,或者让其充当车夫及杂使等较小的徭役,请问该怎么办?《疏议》中给出的判决方案是,将对减免徭役的特权顺便乱给的刑罚是增加徒刑二年,对让其服小徭役的刑罚是贬斥五十。

七问:乙用牛衅钟,牵引过堂下,甲见其觳觫,以羊易之。或谓之曰:见牛不见羊。

这里出自《孟子·梁惠王章句上》。有次,孟子与齐宣王谈论王道,认为只有仁义才能够统一天下。于是就讲了齐宣王之前的一个故事,有次齐宣王见到有人拉着一头牛从堂前经过,要去杀了取血祭钟。看到瑟瑟发抖的牛,齐宣王不忍心,就让下人用一只羊代替牛用来祭钟。这里孟子指出,齐宣王只看到杀牛而不忍心,对于这只可怜羊由于没有被领导见到,就稀里糊涂的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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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问:官物有印封,不请所由官司,而主典擅开者,合当何罪?

这里也是出自《唐律疏议》。就是法律规定,如果擅自打开有封印的官物,而没有请示上级主管部门,就要将擅自做主的人杖责六十。

九问:庚请复乡饮酒之礼,辛曰古礼不相沿袭。庚曰澄源则流清。

这是出自宋真宗时期,关于著名谏臣田锡的故事。有次,田锡就向宋真宗上表,请求恢复乡饮酒礼,以弘扬周礼宴饮风俗。这时就有别的大臣进行反对,说乡饮酒礼属于古礼,现在已经过时了,不流行了。对此,宋真宗认为,只有澄清源头,才能明白流行的东西。

十问:死罪囚,家无周亲,上请,敕许充侍。若逢恩赦,合免死否?

这里出自《唐律疏议》。有这么一个案例:假如有一个犯了死罪的囚犯,家中尚有亲人没有人赡养,是否可以请求赦免死刑,回家照顾亲人。如果遇到大赦天下,是否可以免除刑法。刑法认为,暂且可以不杀用来赡养亲人,但不在特赦之列;等到家中增添人口或者亲人去世,依然要执行流放之刑。

“在想什么呢?”父亲陆盱的一句话将陆垚的思绪拽回了现实。陆垚尴尬的笑了笑,说自己还有些没醒酒,不过心里却想着,我总不能告诉你在殿试之前我已经知道了这次考试的题目现在在想应对的策略吧。想到这里,陆垚不由得又想着,若是苏轼苏辙他们遇到这种题目又会怎么作答呢?不过对于这两位心思细腻的人来说,一旦陆垚询问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会给自己之后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陆盱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且跟你说说,今天我们从鸟巢体育场离开回到宫里的事情吧。皇上带着我们一同回宫,然后去到勤政殿说了些事情。”

陆垚点点头,他其实并不为今天跟着赵祯一同到场的官员中的任何一位感到奇怪。作为陆垚的父亲,又是主管钱财的户部侍郎,陆盱到场时应该的,赵祯的意思,应该是让陆盱看看这新蹴鞠大赛能够带来的可观的利润。毕竟,这第一届比赛是陆垚举办的,不过肯定不是最后一届,按照现在的这个热度和全民推广都来说,接下来举办第二届第三届是一定的事情。而陆垚这边精力有限,所以,这次比赛之后,这新蹴鞠大赛的事情,一定会交给专人去负责,而且,出现第第二届比赛的话,那这门票钱,包括周边客栈的住宿就都是声议,而且,需要皇家的人专门去打理。不然,如果出现那么三五个跟张茂才一样的奸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晏殊这边就更不用多说了,当朝丞相,而且,他是一直支持陆垚举办这个新蹴鞠大赛的,怎么说有晏殊和陆盱坐镇,就算是今天的比赛没什么意思,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也有这两个大臣兜底。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他的官员基本上都是朝中反对陆垚的官员,陆盱在之前找机会跟陆垚说起过他们。而今天比赛举办的十分成功,赵祯很开心,回到宫中肯定是要象征性的开一个小会总结一下今天出行的事情,陆垚心说如果今天获胜的是草根队的话,说不定这个环节就会被免去了。

“我对于陛下说的事情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说到底无非就是总结一下新蹴鞠大赛的事情,教育一下那些官员,说白了就是为我进入官场铺路。”陆垚看向陆盱,说道,他现在虽说喝了醒酒汤,但是头还是疼的厉害,所以想着早点回去休息,所以说话语气上也显得随意了一些。

陆盱听陆垚这么说也没生气,陆垚的政治嗅觉加上敏锐的思维判断力,从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所以他对于赵祯说的话不感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事实跟陆垚说的也是一样,赵祯将他们这些人带回到宫中之后,就开始了所谓的教育,赵祯先是列举了一大堆今天新蹴鞠大赛的壮大场面。毕竟如果没有陆垚举办的这次比赛,虽说北宋也有一些节日,作为皇帝是可以与民同乐的。但是长时间赵祯还是要呆在皇宫之中的,很少有机会能够到外面去转转,哪怕就是汴梁的外城区。

所以,今天对于赵祯来说体验还是很新鲜的。而且,更关键的是皇天队今天拿下了这场比赛的胜利,而且比赛时间拉满,过程十分精彩刺激,更是让赵祯的情绪十分高亢,所以他当时离开之后第一时间也是奖赏了皇天队的全体队员。

“说的关于新蹴鞠的事情,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倒是皇上从皇宫到外城区这一路走过去,路上所见所感不少,他所接触到的人和事情,都让他产生了要治理外城区的想法。我想,这一点你也应该料到了吧,这就说明,你弄出来的那个美食街还有火锅店,接下来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陛下已经表示,会用这两个作为测试的地方,看看这外城区到底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

陆垚听完,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到了,陛下如果今天不是亲自到外城区去看比赛,恐怕这内外城的城门和城墙,就算我做的再出色也是没有办法改变什么的,这倒是一件好事情。”

陆盱摸了摸胡子,继续说道:“基本上跟我们说的就是这些,不过在跟他们谈话之后,陛下单独把我留了下来,跟我谈了一段时间,花替都是关于你的。”

陆垚看了看父亲,他知道,陆盱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而陆垚也不清楚赵祯留下父亲的用意事什么,不过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看到父亲的神情,那眼神就是在询问陆垚,你不是有能力么,你猜猜皇上将我留下要说关于你的什么事情?

陆垚略加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从时间看来,应该就是说关于殿试方面的事情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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