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谢四,我现在喜欢你,只喜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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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婆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夺门而出。

刚门口,两个身形壮硕的小厮挡住了她的路,『揉』捏着拳头,阴测测的笑了,“劳烦老妪识趣一点,不要让我们为难。”

张凤婆脸『色』难,不得已只得重新挪回屋里。

她站在窗前,似不经意的往外瞥了一眼,大概算了下高度,又将视线转来,沉着脸问:“你们底是什么人?”

萧明珠嗤笑,“费劲了,这里里外外被我们的人围住了,你逃不出去的。”

“你们底是什么人?”张凤婆拧着眉,目光落在郑云奇身上,阴沉着声问:“你不是郑云奇公子,你底是谁?”

“不,我确实是。”郑云奇懒懒地笑了,手指叩击着桌面,“难道跟你牵线的钱三没跟你介绍?”

张凤婆沉着老脸没说话。

钱三公子确实和她说,说是长淮郑氏的郑公子找上,说是想要一个美貌的暖床,请她务必带些好“货物”,否则这家的公子根本瞧不上。

以她的地位,钱三公子已经是很难够得上的人物,更何论是长淮郑氏的公子,她本就想借着郑公子打开那些家的门路,才眼巴巴的来。

谁曾想,竟是一个陷阱。

“自然是介绍。”张凤婆低着头,没让眼中凶『色』『露』出,阴着脸,“但小『妇』人不信,不信你当真是郑公子。”

她想着,恐怕那位钱三公子也被蒙蔽了,以才弄错了。

“你常年混迹在京城,自然应该听说镇国公府吧?”萧明珠撑着身子她,眼里『露』出几分兴味,“镇国公夫人出自长淮郑氏,我又是的表妹,你不如猜猜我是谁?”

她嗓音轻快,透出几分兴致盎然的意味,眼角眉梢里是少女的明媚。

镇国公夫人出自长淮郑氏,膝下只有一女,嫁给了当今最受宠的晋王殿下。

这样的婚事即便是张凤婆这种市井小民也有听闻,成亲那日红妆铺了岂止十里,浩浩『荡』『荡』极尽张扬。

她这样的语气,这样明艳昳丽的容颜,张凤婆又偏头去她身边的少年。

那少年穿着身玄『色』劲衣,花纹绣着金蟒,那蟒纹精秀,她只瞧了一眼也能猜出那是上好的绣娘绣,神『色』散漫,从刚进来便一直把玩着一个玉扳指,那眉眼却疏朗清贵,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少年郎。

张凤婆心中隐隐升出一个猜测。

若是郑公子当真就是郑云奇公子,边上这人确实是的表妹,那她和这少年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镇国公府的嫡小姐,也是如今的晋王妃和晋王殿下。

张凤婆的心渐渐沉了谷底,了许久,才哑着声开口:“小『妇』人记得自己应该不曾得罪两位,做之事也只是谋个生路,还望两位贵人高抬贵手,放小『妇』人一条生路可好?”

“谋个生路?”萧明珠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嗤笑,“你谓的谋个生路却是要拐走旁人家的孩子,可曾想其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们家造成大的打击?”

张凤婆面上表没有丝毫变化,赔笑道:“贵人误了,如今小『妇』人是采买,你我愿的事,也是人家亲爹娘不要她们的,若是留在家中,下场指不更惨,小『妇』人这是也给她们一条活路。”

她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两位贵人明鉴,小『妇』人也知道那些是伤天理的事,怎么可能去做?”

萧明珠她的半句话不信,嗤笑,“那你十几年前从开福寺拐走的那个小姑娘呢?”

张凤婆心里沉了沉,拱手问:“不知两位贵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该问的问。”郑云奇往后靠了靠,做足了家公子的骄矜,冷着脸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省得闹出些不愉快的事。”

张凤婆僵着脸,擦着眼泪说:“小『妇』人确实曾经在开福寺捡一个小姑娘,可那不是小『妇』人拐走的,而是那小姑娘走丢了。”

“小『妇』人是想着帮她找亲人,以才——”

“直接说下落就。”萧明珠打断她的话,沉声说:“她如今在哪?”

“这个…这个小『妇』人也不清楚。”张凤婆挤出了几滴眼泪,干巴巴的说:“那小姑娘我想着带她去找亲人,结果一转眼人就没了。”

“小『妇』人还找了许久,真的没找那小姑娘的下落,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来长淮郑氏的名声还是不够响。”谢宴迟掀了下眼皮,慢悠悠的笑了,“随便一个人能忽悠了,叫两个人来给她松松骨,这样自然什么肯说了。”

张凤婆面皮抽动了下,攥紧了衣衫有些不安。

郑云奇恍然大悟,像是忽然间被点通了一样,笑着说:“晋王殿下说的有礼,你们几个,给我叫些人进来好好伺候下这位张凤婆。”

门外小厮立刻恭敬喝了声:“是!”

话落,房间里便涌进来几个壮硕小厮。

张凤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可很快便被涌来的小厮给按住了肩膀。

“老实点吧你,在郑公子面前还这么不老实,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在长淮,我还真没见有敢欺骗我们郑公子的,叫你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着蒙混关,否则一旦我们查了有你好果子吃。”

“老实点动!”

几位小厮寻常也没有能和郑云奇接触的机,眼下知道有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

张凤婆原先还觉得是在吓唬自己,可肩膀上的度却让她一下清醒了来,们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她动手。

她心下咯噔,慌忙出声:“我说我说我说!”

“早说不就了。”郑云奇掸了掸衣裳,嫌恶的撇了下嘴,“何必非得闹这个地步,大家不愉快呢?”

张凤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嘴唇嗫嚅了下,“那小姑娘是…是我拐走的不假,可小『妇』人真的没说谎,我本想将她带出京城,结果那丫头半路跳了车,您现在让我说,我也…我也不知道下落啊。”

那丫头是她逛开福寺的时候见的,应当和人走散了,可不哭也不闹乖得很,从衣裳来,是富贵人家,却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她也就放下了心。

她将她一路抱上马车,或许是她太听话,一路上不吵不闹,她也不知道这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跳窗下车。

直后来,车夫才回禀她,说是人不见了,又回去找了找,依旧没见人影。

估『摸』着,要么摔山崖了。

要么,就是被埋进雪里了,那天气这样冷,她一个小丫头跑不了久,估计就被冻死了。

张凤婆也去找了找,依旧没发现。

虽然觉得可惜,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一个丫头而已,又不是什么新鲜货『色』,找不也就找不了。

也实在因为那丫头大胆的表现,给她留下了很大的印象,以至于去十几年,这件事只一想仍然能回忆起来。

萧明珠着她的神『色』,她神『色』中没有半点躲闪,应当不是在说假话。

可若不是说假话,那这件事便更加棘手了,连张凤婆也不知道她的下落,那能找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她抿了抿唇问:“那你可还记得是什么地方跳车的?”

张凤婆眼珠转了转,下意识地准备说谎,肩膀忽然一痛,她回头,原本按着她肩膀的小厮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根木棍,尖锐的棍尖正抵着她,呵斥道:“老实点,你这眼珠『乱』转的就知道你没想说什么实话。”

张凤婆一下子蔫了,干巴巴的说:“我说我说,只是小『妇』人也不清楚她是什么跳下车的,约末着在城郊那一块。”

她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了眼几人的神『色』,“只是有句话,小『妇』人不知当说不当说,那丫头跳了车,那样的天气只怕凶吉少,若是她不跳车,恐怕还有活路,毕竟那伤天害理的事小『妇』人可不敢去做。”

“小『妇』人也是为她们寻个出落,那些姑娘家爹不疼娘不爱的,我为她们寻了个出处,不管是为奴为婢起码活下来了。”

萧明珠着她邀功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若不是她将江宜年的未婚妻拐走,她又怎么被『逼』得只能跳车离开?却还摆出一副救了她『性』命的样子,令人作呕。

“那你还还记得她的长相?”

“记得,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张凤婆生怕们来找她麻烦,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一窝蜂的说了出来,慌忙说道:“那丫头虽然着粉雕玉琢的,可手腕上却有道疤,然后……然后脖子上有颗小痣,,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

手上有道疤,这倒是和江宜年给的信息得上了。

萧明珠大概确认了,十有八.九就是江宜年的那个未婚妻。

“你可记得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张凤婆绞尽脑汁的想,隐约有了那么点印象,连忙开口:“我问她叫什么,那丫头也不肯说,最后只说自己叫什么念念?”

“杜韶念?”

“,应该就是这个名字。”张凤婆说完,又小心翼翼地们,赔笑道:“两位贵人,小『妇』人知道的话说了出来,二位贵人能放我离开吗?”

“慢着。”谢宴迟抬眼,唇边掀起几分轻笑,“本王倒是有一点比较好奇,能将人堂而皇之的拐出京城,你背后那人的能量恐怕…不小吧?”

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玉扳指,扳指玉质通透,衬得肤『色』冷白贵气,神散漫,可教人却不敢直视。

张凤婆僵住了背,茫然抬头,“小『妇』人不明白贵人您的意思。”

“揣着明白装糊涂。”谢宴迟啧了声,嗓音里裹着冷意,“若你背后没有站着其人,你…能够得上长淮郑氏?”

虽说,这其中有着那位钱三公子牵线。

可她能够得上钱三公子,那位钱三公子又将她引荐给郑云奇,这本身代表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伢婆。

这背后涉及的银钱,又岂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伢婆能够保管得住的?

张凤婆攥紧了衣裳,脸上堆笑,故作茫然,“贵人,小『妇』人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这我这…”

“得。”谢宴迟打断她的话,眼底一片漠然,偏头向郑云奇吩咐道:“了,叫人把她带下去吧,你们府里应该有押那些不听话下人的地牢吧,把她丢进去,严加管,关个两三天就老实了。”

郑云奇讪笑了下,点点头:“是。”

张凤婆这下彻底慌了,连忙尖声开口:“我说我说,放了我我什么说。”

郑云奇止住那些小厮的动作,偏头向谢宴迟,询问:“晋王殿下,那还要不要再……?”

“拖下去!”少年眉眼并未有丝毫动容,嗤了声:“已经给一次机了,她既然不珍惜,那就让她好好在地牢里想想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有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这儿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真是个蠢货。

又或说,这张凤婆还是们年纪轻,便以为随便糊弄两句就可以去。

张凤婆听清嗓音里的冷意,也不敢再隐瞒,连忙开口,“贵人贵人,我说我说,我什么招。”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问什么我说,绝不再隐瞒。”

“晋王殿下,您再给我一次机。”

“吵死了。”少年拧起漂亮的眉,冷声道:“堵住嘴拖下去。”

那些小厮得了命令,其中一人拿出块破布堵住张凤婆的嘴,不顾她的挣扎,气势汹汹的将人拖了出去。

临出门时,少年轻淡的嗓音传了来,“着点周,她敢一个人来,恐怕有人接应,把其人放跑了。”

那些小厮神『色』一肃,应下:“是。”

谢宴迟敲了敲桌,淡声道:“卓礼,你也跟去!”

从窗外不知何时落进来一人,单膝跪地,恭敬的应了声后便出门迎上那群小厮。

闻言,那张凤婆费挣扎的身子终于停了下来,面带几分颓『色』。

这晋王殿下说的这样准,又准备的这么充足,哪有半分京城里传言中除了脾气暴戾一无是处的样子?

恐怕有人低估了。

将张凤婆压走后,郑云奇跟着去帮忙收尾。

包厢里,只剩下萧明珠和谢宴迟两人。

瞧着小姑娘神恹恹的发呆,谢宴迟握住她的手,嗓音有些闷闷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了些?”

小姑娘愣了下,“啊?”

少年垂下眼睫,轻声说:“我你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说话,我以为你……”

“你胡说什么呢。”萧明珠回握住的手,鼻尖皱了皱,“我才没觉得你做的分呢,她这是活该,我只是在想线索断了该怎么才能找的未婚妻呢。”

连张凤婆不知道,在京城里找一个十几年前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叫大哥去查,派人去城郊附近的几个村子去搜,若她活了下来,只可能是被村子里的人给捡走了。”

谢宴迟心头松了下来,知道小姑娘没有生气,安了心,“不管那个杜韶念是被人捡走了,还是怎么样,总能查出来。”

那样的环境去养一个女童不太现实,要么是做童养媳,要么就是卖去大户人家做婢女。

可无论哪样,村子里平白了一个人是不太现实的,总有些风声传出来,随便去村子里问一问就知道了。

“我这就去给大哥写信。”萧明珠眼睛亮了下,又偏头,忍不住夸,“谢,你真聪明。”

谢宴迟弯了下眼,攥紧她的手,“你不生我气就好。”

就怕小姑娘接受不了,接受不了的冷漠,可本身处于深宫,那些个『性』命司空见惯,从来就不是好人。

“我不生气。”萧明珠仰头,认真的说:“就像你昨天说的那样,谢,我是你的妻子,我也毫不犹豫站在你身边。”

“不管你做些什么,我相信我的谢不是坏人,一有自己的理由。”

少年怔了下,小姑娘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里倒映着的模样,呆呆的。

她嗓音轻快,可却再坚不。

谢宴迟心头忽然生出几分涩意,疼得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埋在她的颈间,嗓音闷闷的,“萧明珠,你这样把我惯坏的。”

萧明珠想,却被少年搂紧了腰,禁锢在怀里,她鼓了鼓脸问:“为什么呀?”

谢宴迟偏头亲了亲她的脖颈,轻声说:“我原先就想能够娶你,可你我越来越好,让我越来越贪心,越来越想拥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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