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父子疑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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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走了。

安馨终于空闲了下来。

她从里到外把畅春阁逛了遍,真不怪高妙仪看不上这里。

畅春园是皇家狩猎场,畅春阁是盛暄帝狩猎时下榻的地方,皇家喜欢用大面积金黄色来装饰屋子,金碧辉煌穷奢极欲,身临其境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畅春阁内除了主院之外,还有东西两个跨院。安馨逐一在畅春阁和东西跨院四周布下阵法。

他们在畅春园忙碌,诚王也没有闲着。

诚王被护卫抬着进了勤政殿的侧殿,趴伏在了盛暄帝的面前,诚王声泪俱下,“父皇,儿臣被南宫翎欺负了。”

盛暄帝从宽大的案牍上抬起头来,“行了,你冒犯安国公主还有理了?你脚伤了,怎么不回府中去疗伤歇息?进宫来是想要告状还是讨罚?”

盛暄帝言语中的不满显而易见,诚王匍匐在地上,愈发诚惶诚恐地哀求道:“儿臣有错!不该胡乱玩笑,让南宫翎多兴了一条规矩,连累了父皇。”

“可南宫翎也太跋扈了,他怎么敢?!”

“儿臣以为,南宫翎和福王早有预谋,没有儿臣适逢其会,南宫翎也会跟福王一唱一和,在闹市趁机发难,向皇权宣战给父皇下马威。说不定,福王早有了不臣之心,投靠了南宫翎,要献上申国,甘愿成为南宫翎的走狗和傀儡。”

“儿臣担心,英王此去莱江北岸会不会有危险,父皇是不是派人去接应大哥去?”

诚王深谙告状的诀窍。

他的父皇对他受伤与否,哪里会有多少关心?他来迟一步,福王的侍卫,连同禁军的禀报多半都已经把消息烩饼回来,他没打算多讲今日之事,把矛头对准了盛暄帝座下的皇位,和盛暄帝最属意的接班人。

诚王忍住脚上刺骨的疼痛。

他就不信了,父皇不爱惜他,还能不爱惜自己?

盛暄帝的深色凝重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诚王心中千回百转,到底还是苦涩道:“儿臣没有证据。儿臣有负父皇重托,到如今也没能查出京城中疫病的来由。”

“儿臣隐约有个预感,平安侯和老程家确实有异心,可福王未必就全然无辜。如果大哥出事,儿臣斗胆猜测,是五弟顺水推舟,搭上了安馨,交结了南宫翎,有了不一样的野心。”

“父皇,天下是父皇的天下,福王怎么能为了活命,跟外人私相授受,要断送祖宗的基业?那南宫翎岂是好相与的,今日能多加一条规矩,明日就能讨好安馨,把皇位给了安家。”

诚王痛心疾首,哀声哀求:“父皇,防微杜渐,不可不防啊!”

盛暄帝脸色都变了,

防?如何防?南宫翎成了神仙,朱启生都说了,无论如何防守,他的皇宫都挡不住南宫翎?火,毒,弓弩,禁军,这些能够防守凡人的利器,对南宫翎有用吗?

天底下哪怕再多一个神仙也好,至少还有机会挑拨两个神仙,用以自保,只有南宫翎一人,还不是南宫翎一人说了算。

按照诚王的说法,岂不是朱供奉和李公公都被南宫翎收买了,跟福王一起要夺了他的皇位?屁话!福王也好,安家也罢,南宫翎要的不过是顺服,他就不知晓顺服二字吗?

唾面自干他忍不下去吗?父皇失去了半壁江山都能忍了,不过是个南宫翎,他暂且先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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