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8 惊人的治愈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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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尤不是医生,但是这些年一直是在卫生部门打转,对于生什么病大概会用什么方法治疗,他还是知道的。

        尤其现在的时代,是一个自媒体高度发达的时代,千奇百怪的视频那是层出不穷,什么稀奇玩意就算他没亲眼见过,但最起码也都在互联网上能看到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就算治病的手法奇特,但也得尊重最起码的医学逻辑吧?

        就算是跳大神的,他也干不出这么。。。这么。。。离谱的操作来。

        老尤是带着三分不解,三分恐惧,四分气愤对着杜衡问话,既希望杜衡能帮他解惑,给出一个能让他理解又能接受的解释,又期盼杜衡能站出来,大声呵斥这种荒唐而没有逻辑的治疗方法。

        但杜衡此时脑子里,却在不停的回忆着前天他看过的那本书,仔细的回想着关于割脂疗法的点点滴滴。

        但是很可惜,一番回忆下来,关于割脂疗法的治疗对象、治疗手法、治疗禁忌他都能想起来,可其中的原理,他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却没办法去解释。

        “别着急尤主任,咱们还是看着就好了。”杜衡浅浅的吸口气,轻声的安抚老尤,“你看,这位楼医生治疗下一位患者了,不要打扰他。”

        虽然只是第一次,也是见到的第一个苗医技法,但是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此前对于苗医的某些想法可能是错误的。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苗医虽然和中医有其相似之处,也有一些内在的联系,但是这两者之间拥有的内核,肯定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或者说,中心指导思想是不同的。

        当然,也有可能中医外科手段中也有类似的手法,但是经过某些动乱,亦或者是传承断代的问题,让这种手法或者理念失传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管怎么说,到目前为止,不管是外挂赋予他的知识,还是他自己从各处搜集的资料来看,中医外科中,还真的没发现有类似的技法存在。

        只是一个看似简单的治疗技法,让杜衡和老尤这两个观察者就心神不宁,但是作为被观察的楼医生却是看都没有看杜衡几人,用着两人人听不懂的话语,和孩子家长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其让开了位置,随后又叫过了另一个患者。

        这是一个年轻女孩抱着的小孩,这个小孩稍微的小一点,看起来也就是一岁多点,但是要比之前的那个小孩胖很多,甚至是有点圆润。

        只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孩子与之前那个孩子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如唇白,头发焦黄、皮肤泛黄等等问题。

        所以这个孩子与之前的那个孩子,问题基本是一致的,都是疳积之症。

        但是两者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前一个孩子疳症重积症也重;而这个孩子则是疳症轻而积滞重,所以让杜衡来治疗的话,两者所用的方法和用药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面前的楼医生在看完这个孩子的情况后,略微思量过后,又转头从旁边的工具包里,拿出了一根长针消毒。

        不是中医扎针的那种软软的针,而是缝衣针,很硬的那种。

        “杜教授,这个孩子也是消化不良,是因为孩子的妈妈想要给孩子戒掉母乳,但是在添加辅食的时候不注意造成的。”

        看到楼医生开始准备,曹源清一如刚才一般,开始给杜衡和老尤介绍起了前面的情况。

        原本还有点愤愤的老尤听完曹源清的介绍后,满是惊讶的瞅了眼前眼前抱着孩子的女孩,“曹医生,你是说这女孩是孩子的妈妈?

        这也太小了吧,这女孩看着还不到二十。”

        曹源清轻轻的推了一下眼镜片,神色淡然的解释道,“民族不同,风俗习惯不同,加上山里的生活条件不好,所以男孩女孩成婚都比较早,这个就别讨论了。”

        杜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楼医生,但是嘴里却轻轻的说道,“这个话题就到这,个人选择,尊重就好。”

        杜衡刚一说完,抱着孩子的女孩忽然转头对着杜衡笑了一下,随即又连忙转头哄起了孩子。

        只是这一笑,把杜衡和老尤笑的心里咯噔一下。

        尤其是老尤更是莫名的心慌了一下,声音小的就如蚊翅之音般问曹源清,“曹医生,她能听懂咱们说话?”

        曹源清厚厚镜片下的眼睛快速的瞅了一下老尤,“当然,说好普通话,方便你我他嘛。

        而且她只是生活在这个离城市远一些的乡镇,又不是完全生活在与世隔绝的野外。

        另外她现在只是孩子小,所以在家看孩子,等孩子大一点,她也会去城里打工,你说她要是不会普通话怎么能行?”

        老尤忽然觉得嗓子有点干,背后说人是非,没想到人家能听懂,这就尴尬了。

        而最尴尬的是,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女孩都能听懂,那面前的这个楼医生必然也能听懂,那他刚才说的。。。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升起,老尤就又恢复了正常。

        自己刚才没有说错话,他那种割脂肪的方法,一看就是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方法,就是糊弄人的手段。

        就在老尤给自己找理由的时候,前面的楼医生却已经给缝衣针,和之前的那把小剪刀重新消好了毒。

        随即楼医生捏住小孩的手并将之摊开,用酒精棉对其手掌大小鱼际处消毒,而后便用刚才已经消好毒的缝衣针,在小孩大小鱼际处挑破皮肤,随即用针头挑出少许的纤维组织和脂肪后,便用小剪刀将其剪掉。

        最后再贴一创可贴便算是完事了。

        老尤此时更是火气增大。

        虽然这个孩子没有被刀子割破皮肤,整个过程没有那么惊奇,但是和上一个孩子一样,这位楼医生都没有给开药,而是直接就让走了。

        走了?

        内科病用外科治,这不是糊弄人是什么?

        这样的人,是怎么混进卫生院的?

        老尤心中念头丛生,就今天这一幕,他已经对苗医有了一些抗拒的念头。

        而杜衡此时却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在他看来,两种技法在操作过程中,虽然有着些许的不同,但是它们的内在核心却是一致的:割脂。

        那既然都是割脂,而且两个孩子的病症差不多,为什么要用不同的操作方法呢?

        杜衡抬头看了一眼收拾东西的楼医生。

        难不成他知道我的来意,就是单纯的想要炫技,展示他的手段?

        随即杜衡摇摇头,应该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因为这位楼医生单从其面相与其眼神就能看出,他不是那种虚浮轻佻的人。

        “老楼,这会没事了吧?”

        那女孩抱着孩子刚一出门,曹源清便笑呵呵的走了上去,和忙着收拾东西的楼医生打起了招呼。

        “镇子不大,病人也少,这会也闲下来了。”楼医生快速的将东西收拾好,看了杜衡和老尤一眼。

        曹源清一看楼医生的眼神,便赶忙把杜衡和老尤介绍给了楼医生,“和你说过的,所以我就再没打招呼,直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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