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上路（14）地皮卷（2 / 2）

“大概是同类的血吓跑了。”姜霁北点点头，“现在我们安全了。”

池闲放松下来，到河边，试图找寻落下的镰刀。

随即，疑『惑』道：“嗯？”

听到声音，姜霁北过来：“怎么了？”

没等池闲回答，便看清了河水浅处的东西：“这里怎么有一堆白骨？”

“可能是误入山洞的村民，皮卷吃了。”

“嚯，只吃肉吃骨头，挑食呢。”

那堆骨架落入水中，下河一冲刷，就冲了出。

“我们得下水，顺着水流出。”姜霁北看了看深见底的下河，“就怕这水里还有什么东西。”

“你先，我殿后。”池闲道。

“好。”姜霁北把镰刀别在腰间，拉上套拉链，“哗啦”一声跳入水中。

刚一进水，刺骨的寒意便袭上身体。

广西候湿冷，这种冷是纯粹的冷，而是要人得风湿的冷。尤其是在水树的山里，风刮过的时候如同冰做的刃一。

这山洞里的冷水更是要人『性』命，宛如千万根寒针扎进骨缝中，让人冻到几乎失知觉。

姜霁北咬着牙，踩着河底滑腻的鹅卵石和泥，在腥臭的河水中缓缓前行。

身后又传来“哗啦”一声响，池闲也下水了。

为了保持身体在水中的平衡，姜霁北得伸手扶旁边的石壁，手一按下就了个滑。

那些石壁上也长满了湿漉漉的青苔，在近水的方还覆着一坨一坨粉红『色』的密密麻麻的卵，颜『色』艳丽得让人觉得恶心。

这是福寿螺的蛋，在河边很常见。

下河的水是活的，还有鱼儿在游动，姜霁北甚至能感觉到它们滑腻腻的身体隔着衣服布料擦着自己游过时的触感。

前两电影都没有让如此犯怵过，却还是得硬着头皮下。

“比起这个，我宁愿再看两次盘肠大战。”姜霁北叹了口，趣道，“肥仔的大肠突然间变得眉清目秀起来了。”

“当心脚下。”身后的池闲提醒。

姜霁北“哧”了一声，一手抓着锐利的石壁凸起，一手在水中划动：“小时候叽叽喳喳个没完，长大以后反而成了闷葫芦。”

池闲没接。

人总是会变的。

现在的姜霁北变得像少年池闲，爱笑爱趣，而池闲却变得像少年姜霁北，沉稳寡言。

这七年里，们都经历了很事情。

知在水中了久，就在两人冻得嘴唇发青的时候，一丝亮光终于照到了水上。

姜霁北忍住舒了口：“前应该就是出口了。”

“嗯，再坚持一会儿。”

们顺着光透进来的方一直往前，水越来越深，而出口就在眼前。

“要潜入水底了。”姜霁北提醒身后的池闲，“小心。”

“好。”

两人深吸一口，捏住鼻子，潜入水中，终于顺着河流的方向游出了山洞。

哗啦啦——

姜霁北从水中钻出来，大口大口喘着。

还没喘几下，一转眼，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岸边，目瞪口呆看着。

韦业夫妻、覃斯文、丁慧、张三寺，甚至是村长，都在这群人之中。

姜霁北一愣，转头一看，发现环境熟悉得很。

这是韦业家门口的那条沟吗？

这条下河竟然跟村里灌溉用的沟渠是相通的！

就在这时，紧随其后的池闲也从水里钻了出来，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见们两个从沟渠里钻出来，岸边的人都惊了：“你们两个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姜霁北和池闲从沟渠里爬起来。

上岸之后，姜霁北才反问：“你们在这干吗？”

“有人发现沟里冲出了一堆白骨，紧接着你们两个就出来了。”村长顿了顿，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们，“你们两个……”

覃斯文站在村长旁边，也皱着眉，但没说。

姜霁北顺着村长的目光转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那堆白骨人捞了上来，摆在岸边。

原来们围在这里，是为了看这玩意儿。

“我们没看见啊。”姜霁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装傻道，“埋完韦一心我们就下山了，结果下暴雨，我们滑滚下山，看见有个山洞就进避雨，没想到洞里还有条暗河，我们就顺着河出来了。”

说完，姜霁北还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小口：“看看，我脸都刮破了。”

在洞里看见八姨尸体和皮卷的事情刻意隐瞒了。

“哎呀，哎呀。”美人卖惨果然有用，韦妻心疼已看着，“这么好的一张脸，怎么就划花了！”

“要紧的，嫂子。”目的达到，姜霁北笑了笑，“男人脸上有点疤很常。”

“你们先来我家，我找点衣服给你们穿。”韦业也帮忙说，“这子容易感冒。”

池闲在拧衣摆的水，听到韦业的，伸手指了指那具骨架，问：“那具骨架你们算怎么处理？”

“先看看是哪个吧，这两年也没听说谁家有人失踪啊。”村长的注意果然转移了，看着白骨，嘀咕道，“这白骨看起来有点年头了啵，难道是乡人？”

刚说完，一个刚赶来凑热闹的老头突然大叫了一声“啊”，瞬间跌坐在。

众村民纷纷回头。

“聪叔，吓到你了？”

“聪叔，原来你胆子这么小的啊，哈哈哈！”

见大家都在趣，村长奈说：“你们几个阿弟还快点扶聪叔起来！老爹年纪大了，见得这种的！”

“年轻时是挺牛鬼的嘛。”见大家扶聪叔，韦妻屑嘀咕一声。

这句嘀咕恰好姜霁北听了。

转过目光，盯住了聪叔。

没想到，聪叔却说什么也肯起来。

坐在上，『色』煞白瞪着那堆白骨，神『色』仓皇惊恐，像是见到了自己的祖宗一。

姜霁北顺着聪叔的目光望，视线落在了骨堆上。

这时才发现，在这堆捞起来的白骨之中，竟然卡着一个起眼的细镯子。

刚才，洞里光线太暗，姜霁北和池闲都没有留意到。

“死了，死了……”聪叔盯着那个镯子，喃喃说，“下一个死的肯定是我……”

“聪叔，你在讲什么死死的？”听到聪叔的，村长皱着眉，“事情已经结束了，韦一心死了，韦老四也镇住了，会再闹鬼了！”

“，……”聪叔哭丧着脸，连连摇头。

盯着那具白骨，身体由自主往后挪动：“肯定是我，肯定是我……这件事情没有完……”

“得，又疯一个。”张三寺说。

池闲站在姜霁北身边，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聪叔片刻。

忽然开口问：“聪叔，你是是认识这个镯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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