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哥,我们一起泡澡吧。荣绒的指尖不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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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峥的手被握住。

他低头,眼含询问,“怎么了?”

荣绒松开荣峥的手,笑了,“没。就是觉得哥你的手太暖了。”

“是你的脸太冰了。”

荣峥抬手,曲指拂去荣绒眉的一滴水珠。

他的视线落在站在荣绒边上的季源跟袁时涵两人,“这两位是你的朋友?”

荣绒摇头:“不是。”

荣峥猜测应该是认识的人。

他刚刚在车上,见这两个人同绒绒说话了。

不过既然绒绒否认了,说明同要么是的不熟,要么就是系不太好。

既然荣绒说了不认识,荣峥也就没有再追问。

他收回目光,把伞递荣绒,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走吧,爸妈在家里等你了。”

雨得有点大。

荣峥把行礼搬上后备箱,荣绒站在边上他打伞,“我不是跟妈说了,今天让司机过接我就好么?”

荣峥合上后备箱,“刚好今天在附近谈事情,谈完了,就顺便过接你。”

转过身,揽过荣绒的肩膀,“走吧。”

注意到雨伞大部分往自己这边倾斜,荣峥一怔。

不动声『色』地把大部分往他这里倾斜的伞往荣绒那边挪了挪。

荣峥先是送荣绒上了副驾驶,这才自己打伞绕到驾驶室,上了车。

“那家伙是不是会变脸?你帮了他那么多次,那个讨厌鬼一次谢谢没有。每次冷沉着一张脸,好像你欠他一座银行似的。我要以为那家伙天脸颊面部经感应失调了。”

袁时涵低声嘀咕了一句,“他跟他哥说话,又挺正常的。人可以这么多面的么?”

季源:“……人本就是多面的。我们跟人家也不熟,你想人家对我们多热情?走吧。你忘记了,你昨天嘲笑人家是土鳖呢。刚刚刻意提什么加长版的宾利,结果你,人家哥哥开的是布加迪威龙。打脸了?”

袁时涵恼羞成怒,“季源,你到底谁是你的朋友?”

季源温声道:“时涵,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因为你觉得,我每次帮了他,他没有与友好的回应对不对?不过,怎么说呢……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在我第一次帮了他之后,对方一句谢谢没有,一次我可能就不会帮了。”

季源望着布加迪威龙离去的方向,眼『露』出些许『迷』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那位荣先讨厌不起。”

袁时涵狐疑地盯着季源上上地打量,“季源,你该不会是,对那个讨厌鬼一见钟情了吧?”

季源是个弯的。

他上高中的时候就跟家里出过柜了,他的祖父一辈很早之前就移民国外,深受西方开放思想的影响,国内很多青少年可能伤筋动骨未必能够换的家里人的认同,季源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了父母的肯定。

出柜得异常顺利。

他的家里人除了一开始比较惊讶,后很平静地就接纳了他。

温柔地鼓励他,能够承认自己的向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告诉他喜欢男孩子不是他的错。

只是严肃地告诉他,无论喜欢的对象是男是女,要慎重地对待对方,也要慎重地对待自己。

不要因为喜欢的人是同|,就一味地只知道追求感官上的刺激。

无论男女,确定一定系一定要是一件认的事情,无论所处的环境如何,要求季源不可以随便对待感情。

可以说是私底对同||恋人现状做过相的了解,才会有以上这一番发言。

因为父母的言传身教,也因为季源的天使然,哪怕知道了自己的向,在恋情方面也始终十分慎重。

这个圈子里想要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太难了,季源这些年又一边忙于学业,一边忙于个人香水品牌的创立,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单着,始终没有交往过一个男朋友。

现在家里人会主动问他,什么时候带喜欢的男孩子回家,他们,他们很愿意见一见他喜欢的人。

季源是上个月才回的国,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国内除了家里人根本就没认识的朋友。

袁时涵前几天受不了他天天只会逛花市,香水市场,鼓励他,多参加参加聚会,多跟人聊聊,万一就对眼了呢。

想到这里,袁时涵立即心警惕,“我跟你说啊,季源,谁行,那个讨厌鬼不行啊!这个世界上的gay那么多,我可不想那个讨厌鬼当我的表嫂。”

袁时涵是季源小姨的儿子,只比季源小了几个月。

打小就不肯喊季源表哥,直接喊名字。

季源眼『露』无奈,“时涵,我连对方的向不知道。何况,就算对方的是gay好了,也不会这么凑巧,刚好就喜欢我啊。你会不会有点多虑了?”

袁时涵困『惑』地道:“不是说你们gay天有gay达吗?”

季源窘,这个他没有。

“嗯,大概,我不是一个合格的gay?”

“总之你不许喜欢那个讨厌鬼。我不要那个讨厌鬼当我的表嫂!最重要的是,那家伙上去好像比我们两个小!我可不想以后被他压一头!知道了吗?”

季源受不了他,“时涵,你想太多了,的。”

车上。

荣绒拿了纸巾,荣峥擦脸。

冷不防地问道,“哥你其实是特意开车接我的吧?”

雨势太大。

荣峥只是把荣绒的行李箱搬上后备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头发跟脸上就有点被雨淋湿了。

荣峥把荣绒手里的纸巾接过去自己擦了。

他先是把头发上跟脸上的雨水稍微擦干净,又拿了几张纸巾,摁在荣绒的脸上,转身系上安全带。

“嗯。刻意开车接的你,高兴了?”

荣绒把糊在脸上的纸巾拿开,纸巾是他笑得比阳光要灿烂的脸蛋,“高兴。”

荣峥微怔。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承认是刻意开车接的荣绒,小孩儿竟然就能高兴成这样。

他眼放柔,叮嘱道:“擦干净,感冒了。”

“嗯。”

荣绒拿纸巾随意在自己头发上有脸上擦了擦,扔车载垃圾桶。

他抽过安全带系上,扣去卡紧,“哥你今天怎么开的我的车?”

“我的车让刘幸开去保养去了。”

想到荣绒不喜欢人在没有经过他的允许,碰他的私人品这件事,荣峥顿了顿,“抱歉,我应该提前知会你一声的。”

荣绒上辈子的确是特不喜欢其他人在没经过他的允许,擅自动他的品,那也是被他那个堂弟,有他那个最小的小表妹弄的。

小时候那两个熊玩意儿,每次他们家做客,就跟在自家一样。

到了他家就直奔他的房,见了喜欢的东西走的时候就哭着闹着要带走,他要是拒绝就不停地哭闹。

因为他很气,他爸妈倒是没当面没出去,但是少不得叹气。

那一声叹气,听在他的耳里,就像是无声的指责。

指责他的不懂事,他叫他们为难了。

可那些东西,全部是爸妈有哥买他的,他每一样很喜欢,凭什么送出去?

他就是不!

有一次,他初中放学回,发现他一个很喜欢的玩偶不见了。

当时他就有很不好的预感。

问了家里的吴姨,吴姨支支吾吾,说是他小表妹今天去过他的房,好像手里是拿着什么东西走的,但那时经过先、夫人允许的。

他就去问了爸妈。

“只是借纯纯一天。就一天。过个夜,明天,明天纯纯就会把玩具回了。爸跟你小姑有纯纯约定好了。如果她们没回,爸跟你保证,爸就带你上你小姑她家去要去,啊。”

他当时就非常不高兴,忍住了。

第二天是周六。

他从白天起床开始等,等到晚上。

她小姑没有把他的玩偶回。

他爸妈那天很晚回。

他爸的精起也很不好,需要妈妈扶着。

他一个人在玄处站了很久,意识到今天晚上他是不可能要回他的狮子玩偶了,也就回了房。

第二天,他问在吃粥的爸爸,他的玩偶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

他爸赶紧放手中的粥,他小姑打了电话。

“这我怎么跟孩子说啊?你自己跟孩子说吧。他要是接受我没意见,他要是不接受,你就必须跟孩子道歉。”

他爸着挺气,情又带着愧疚,把手机递了他。

他皱着眉,从他爸手里接过手机。

“抱歉啊,绒绒。纯纯不小心把你的玩偶弄脏了。你这玩偶多少钱啊,小姑赔你!再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好不好?”

他握着手机的骨节泛白,咬着牙,“你觉得我是差你这点钱么?荣喜珍?”

“哎,绒绒,你怎么能直接喊你小姑名字呢!”

他爸把电话接过去了,在电话里跟他的小姑道歉,“喜珍,他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啊。”

“上初中了,也不小了吧,哥?”

离得近,荣绒全听见了。

他气地狠狠地踢了一脚椅子。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电话那头的荣喜珍没了声音。

荣绒发泄般地低吼:“你们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乱』碰我的东西?凭什么!”

他发了一通飙,回了房。

用力地甩上了门。

他把自己抛在床上,握拳的手狠狠地捶了几床。

那个玩偶是他很小的时候,哥哥带他去抓娃娃机,送他的。

当时,一排的娃娃机,他最想要的就是那个小狮子玩偶,他哥太笨了,一直没抓住。

他嘴里安慰哥哥说没系,跟哥哥出玩已经很高兴了。

可能是出他的失落,离开电玩城,哥哥忽然从身后他变出了一个小狮子玩偶。

他那个时候以为是哥哥用魔法变出的,一直到长大之后,发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法,才意识到当时应该是哥哥找了电玩城的工作人员,花钱买的。

哥哥没时陪他以后,是那个玩偶陪他睡觉。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发泄地咬住唇。

后,他是打车去了他小姑家。

见了他那个被抹了各油画棒,被剪掉一只耳朵,被开膛破肚,肚子里的棉花『露』出的小狮子。

他把伤痕累累的小狮子带回了家。

他它洗澡,去吴姨那里借了针线,笨拙地替它医治耳朵跟肚子上的伤口。

它再也不那么威风凛凛了,可能没有办法像哥哥说得那样,可以每个晚上守在他的身边,替他把噩梦赶跑。

它变得很丑。

可他是每天晚上抱着它入睡。

既然小狮子不能保护它了,那就换他保护它好了。

拒绝接受爸妈的道歉,每次从学校回到家,也第一时把自己在房里。

那之后,不管荣绒在没在家,多长时没在家,他的东西家里人再也不会擅自去碰,他的玩具也没有被送出去过。

只是裂痕是造成了。

有一道无形的沟,横在了他跟爸妈当中。

荣绒现在想想,根据时线的推算,那个是时候或许他爸的身体早就已经出状况了。

是为了这个家,一直强撑着。

大人们包括他哥在内,替他把风雨挡了。

他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难过里,却根本不知道家里背里涌动的那些事。

兄弟两人谁也没提那些陈年旧事,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是令荣绒瞬秒懂,他哥为什么会因为借他的车,没有提前跟他知会一声而道歉。

那个时候他受到了切切实实的伤害是的,可他又何尝没有伤到爸妈的心呢?

荣绒跟他哥开玩笑,“道歉的话,是不是得有个具体的道歉的行为,才显得比较有诚意?”

荣峥系上安全带,调转方向盘,将车子开出去去,“怎么?口头上不算,赔礼道歉才算?”

荣绒本没这心思,他刚刚就是随口那么一贫。

听见他哥说什么口头不算之类的,瞬就想歪了。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荣峥的唇瓣上……

口头上也的道歉,也不是,不可以。

荣绒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了。

『操』。

他现在是发情了吗?

这股蠢蠢欲动的浪劲儿是怎么回事?

“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勾人得要命。

为什么他以前没发现他哥的声音这么好听?

“发什么呆?”

荣峥在荣绒的脑门上弹了一。

荣绒整个人弹跳起。

要不是有安全带系着,肯定脑袋要碰到车顶了。

“绒绒?”

绒绒的心砰砰跳得厉害。

他觉得自己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应该啊!

他十八年在那一方面挺心静如水的,噢,不,要是把上辈子的年龄算上去,那他可是活了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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