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怎么可能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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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一声不响地看着周隽,掌心手机握得越来越紧,眼睛也盯得越来越紧。

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不是女朋友才有的特权吗?

让她随意处理他的桃花,是把这个特权交给了她,暗示她可以提前宣誓即将拥有的——权?

秋日的凉风拂过脸颊,反把人吹得加燥热。

比起刚刚简单粗暴的生气,孟疏雨陷入了一加抓心挠肺的焦躁。

像看见一颗糖近在咫尺,看着好像是给她的,但没有收到糖人的明确邀请,她又不张嘴吃。

心痒得像有蚂蚁在爬。

孟疏雨努力面不改『色』,告诫自己别高兴太早,得沉住气,想想三天前没沉住气的场。

“很忙,还得吃冰淇淋,”孟疏雨绷着脸看他,“哪儿有空给你处理这么无聊的事。”

周隽把冰淇淋重新递到她嘴边:“这么吃有空了吗?”

孟疏雨犹豫了,就着他的手恶狠狠咬了一口冰淇淋,一脸勉为其难地拿起手机,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对面发来消息:「帅哥泥嚎鸭!」

孟疏雨咬一口周隽手的冰淇淋几个字:「不好意小妹妹,你再仔细看一的微信资料。」

对面沉默两分钟,估计注意到了这是个女号,复问:「是加错人了吗……」

孟疏雨:「没加错。」

一句“没加错”,看着好像什么都没说,其什么都说了。

孟疏雨也不想太直截了当让人不来台,都是江湖人,点到为止就够了。

对面果然没有再说话。

孟疏雨的冰淇淋才吃到三分之一,对话就已结束。

想着给周隽看看聊天记录,见他专注地当着冰淇淋投喂机,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她了人家什么,孟疏雨也就不多一举了,关掉微信对话,切消消乐,一边玩一边继续饭来张口。

一个冰淇淋咬到了底,周隽收发麻的手,看了眼蹭到『奶』油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拿了张纸巾。

孟疏雨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游戏界面,余光瞥见他这个动作,意识朝他抬起巴。

周隽要去擦手的动作一顿,捏着纸巾伸手过去,擦了擦她的嘴角。

嘴角轻轻蹭过,孟疏雨后知后觉地抬起眼来。

消消乐这游戏是她国庆假期在无聊才玩起来的。

当时难得家长住,她妈给惯上了,在沙发上一边游戏一边投喂水果的时候,她就常噘个嘴让她妈擦擦。

她刚才也对周隽噘嘴了吗?

那是不是也太邋遢了啊……

孟疏雨尴尬地咬了唇,观察着周隽的表情。

见他无事发生般把那张纸巾翻了个面,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后站了起来。

“你去做什么……”

“擦不干净去洗手,”周隽捻了捻依然残留着甜腻的指尖,“顺便看看洗手有什么让你气成刚才那。”

“……”

孟疏雨目送周隽了天台,看他应该没有嫌弃的意,『摸』了『摸』刚刚他擦过的嘴角,感觉它在慢慢翘起来,使劲一摁,又把它摁了去。

掌心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刚才搭讪的女孩发来了一条新消息:「不好意哦小姐姐,刚是有看到你坐在对面,不过看你的子以为你是他助理同事什么的orz……那你把删了吧,也删啦。」

孟疏雨退出消息框,准备删除好友,忽然什么字眼拉了去,又把这条消息看了一遍。

盯着“助理”两个字整整半分钟,孟疏雨刚赶眉头的愁云又聚拢了起来。

*

晚上八点,孟疏雨盘腿坐在公寓沙发,剥着她爸寄来的砂糖蜜橘,跟陈杏着语音电话。

剥一瓣——“助理。”

又剥一瓣——“女朋友。”

陈杏在电话那头吐槽:“孟疏雨,你演琼瑶剧呢?”

“闲着也是闲着,反都在吃橘子,看看天意嘛……”孟疏雨长叹一声,“本来是往女朋友方向想的,后来那妹子一说,一想对啊,有立场给他处理桃花的不光只有女朋友,助理秘书也这杂,而且今天本来就是以助理身份跟他出去办事的……”

孟疏雨边跟陈杏说着,边继续剥橘子,剥到最后一瓣咬了咬牙:“又是助理!八个橘子了,不管先说什么最后都是助理!”

“孟疏雨,你也知道八个橘子了,这砂糖蜜橘再小也要上火的,别你天意没算出来,明天嘴角燎个泡去上班。”

孟疏雨吓得一激灵:“你别咒,那跟毁容有什么区别!”

“所以省省吧,这事就跟抛硬币一个道理,抛出去唯一的作用就是测试你拿到面高兴还是反面高兴。”

孟疏雨橘子也不吃了,倒头窝进了沙发:“唉好烦,周隽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蛊’啊……陈杏,你说当初为什么会嫌弃简丞讲土味情话呢?”

“问得好呀孟疏雨,你可算想通了啊?”

孟疏雨迟疑地点点头:“好像是。”

想想她之前觉得简丞的情话直白又土气,非要用博尔赫斯的标准看他,非喜欢文学大拿拐着弯子的表白,觉得那抠出来的糖才叫浪漫,才是魅力。

现在碰上周隽这么一个说一句话让她做一整天阅读理解的男人,才发现直白从某意义上来讲是一美德,毕竟让人少掉很多头发。

她不是想起了简丞的好,只是忽然觉得当初的自己不可理喻。

如果周隽现在对她讲一句情话,就算再土,她也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嫌弃……

说到这,手机忽然进来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孟疏雨意识以为又有人跟周隽搭讪了,点开一看,见是一个男号发来的验证消息:「你好,是楼文泓。」

孟疏雨耳边咣当一,想起了这个名字。

国庆假期,她从温泉山庄来那天浑身冒着丧气,她爸一眼看穿她,问她那八字一撇还在不在。

她当时心绝望,没好气地说了句:“别说一撇了,连一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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