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北疆杨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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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接任了兵部尚书一职,当日就去了兵部。

梁靖临时负责兵部事务,和他交接了许久。

快下衙时,二人这才结束。

“可惜没见到宋公。”张焕颇为遗憾。

梁靖是个擅长处关系的,当即叫人来问:“宋公可在家?”

“宋公今日归乡,已经走了。”

我竟然没去送……梁靖有些尴尬,随即笑道:“宋公这是担心咱们难过,故而悄然走了吗?”

张焕叹道:“老来归乡,看着长安,终究不舍,这番心态老夫却知晓。”

梁靖笑道:“听闻张尚书对子泰颇为照拂?”

张焕说道:“倒也有些意趣相投。”

“那是我的兄弟!”梁靖毫不客气的把关系拉近一步,“回头请了出来喝酒,张尚书若是不弃……”

张焕刚到长安,需要重新建立一个关系网。梁靖的身后是贵妃,而且在兵部颇有实力,他正想和此人接触一番,方便后续理事。

“好说。”

二人约定了喝酒的日子,梁靖告辞。

才将到了兵部大门,一个小吏进来,见到梁靖行礼。

“见过梁侍郎。”

“这是去了哪?”梁靖冷着脸。

上班时间跑出去干私事,这是他最近严厉打击的一种现象。

小吏说道:“小人当初犯下大错,幸而宋公宽宥,小人感激不尽。今日小人提早做完了差事,就告假去送宋公。”

“可见到宋公了?”

“没见到,宋公早走了,不过,小人听闻,杨使君去送了,还做了一首诗。”

子泰重情!

梁靖有些怅然,觉得这样重情的大才却不肯为自己兄妹效力,当真可惜。

“什么诗?”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

长安官场觉得宋震得罪了皇帝,故而被赶走了。

文官没人去送行,武将耿直的却去了不少。

杨玄也去了。

这个消息被人散播出来,同时散播的还有两句诗。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青楼女伎们得了这两句诗,不禁大赞,随即谱曲唱和。

可终究只有两句,太短。

……

封赏后,杨玄本想回北疆。

“留下吧!”周遵说道:“等大朝会后再回去。”

“是。”杨玄应了,“不知阿宁如何了。”

老丈人随即恼火了,“看看你,成亲才多久,与阿宁聚少离多,哪家的夫婿像你这般?”

杨玄苦笑,“都是公事。”

“该推就推了!”

“是。”

这里是周家。

杨玄刚混了一顿午饭,陪老丈人喝了酒。

一个管事进来。

“郎君,小郎君今日和几个友人去了青楼。”

青楼在这个时候不但是男人的圣地,也是社交场所。

“不妥?”周遵澹澹问道。

管事点头,“有人想对付小郎君,后面和那些人家脱不开关系。”

“子泰!”

周勤来了,拎着两个酒坛子。

他在家喝酒有定数,唯有待客时可以没数。

孙婿来了啊!

老夫陪他喝一杯,难道有错?

可杨玄看着酒坛子就头皮发麻。

“丈人,德昌那边的事可大可小,要不,我去看看吧!”

德昌是周新的字。

周遵正在想如何劝老父少喝些,闻言暗喜,板着脸道:“德昌做事不稳靠,速去!”

杨玄急匆匆的告辞。

身后,周勤父子再度发生了争执。

“子泰出征方归,老夫想与他说说话,不妥?”

“妥,不过阿耶,且等两日可好?”

这是缓兵之计……杨玄忍笑。

“缓两日,好让你派出好手,往老夫的酒坛子里掺水?”

周氏的好手不少,没事儿时在家中养着,修炼。有事儿的时候出动,譬如说上次周勤去延寿宫,就是动用了一些好手。

好手不是该看家护院吗?

还能这样?

“你有好手,老夫没有吗?”周勤冷笑。

这对父子看来要上演一场暗战。

杨玄觉得自己还是远离为好。

……

祥云楼,名字很雍容,但却是一家青楼。

周新和几个朋友此刻正在欣赏歌舞。

这个圈子里的活跃分子蒋荣坐在他的身边,眯眼笑道:“德昌,歌舞终究无趣,要不,弄几个新人来尝尝?”

周新摇头,“大中午的,喝了酒我有些昏沉,就不弄了。”

白日宣那个啥,他没这个习惯。

蒋荣笑道:“你莫非是不行了?”

男人,什么都能说不行,唯有这个不能!

君不见皇帝被南周讥讽雄风不振,便掀起了一场大战。

“谁说的?”周新挑眉,“只是不喜。”

“那便叫几个来!”

蒋荣不由分说,就令人去要女妓。

“好说好说,正好有刚来的新人,保证新。”带队的女管事给了他们一个你懂的暧昧眼神。

新人啊!

众人不禁心动。

随即,几个女妓进来。

都很年轻。

而且气质也不差,春兰秋菊,各有风采。

众人一阵挑选,最后剩下一个便是周新的。

“快,给德昌敬酒!”蒋荣起哄,那女妓也羞答答的举杯。

周新喝了几杯酒,觉得有些上头,心中更是蠢蠢欲动。

身边的女妓娇声说着些奴才将做这一行,还请郎君怜惜,莫要粗暴之类的话。

越是这般说,周新的火气就越大。

蒋荣干咳一声,“可有新曲?”

歌伎说道:“正好有,不过就两句。”

“唱来,好了赏!”蒋荣眯眼看着周新,眼中闪过得色。

女妓清清嗓子,干咳几声,挥手,乐声起。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她连续唱了三遍,曲调不断变化,渐渐低沉……

不可闻。

“好!”

蒋荣拍手,“好诗,可惜只有两句,若是那人在,我逼迫也好,诱惑也罢,总得要让他作完这首诗。”

“谁作的?”

一个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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