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七章:浮生妖·祁秉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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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束红光自是找到了玲珑心,融入了玲珑心里面,静文见状,连忙控制了玲珑心,想要吸取玲珑心的力量。

渐渐地,静文开始吃力了。

忽然这时阮泽出现了,调侃道:“这才集了一种怨念,静文大人就迫不及待了。”

“阮泽,你少嘲笑我了,你也不是想利用玲珑心,找寻你那个心上人的影踪吗?”

阮泽一听静文知道自己的目的,一掌使玲珑心平静了下来,静文却直接被震飞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吐了血,还没有等静文有所反应,阮泽便掐住了静文的脖子,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吼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你的目的,还知道你与蓝花的苟且之事,是你害了她被削了神籍,堕入了魔道,藏书阁里的《天极录》可记录得清清楚楚。”

“住口,我叫你住口!”阮泽越来越使劲,静文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如果杀了我,就能帮你找到蓝花的神体,那你尽管杀了我。”

“你……”阮泽说着,突然头疼,放开了静文,抱着头跪了下来,脑海里浮现与蓝花的种种过往。

“蓝花是天选的祖神大人,肩负苍生,你却引她入情关,害她被削神籍,阮泽,你真的好该死啊!”静文在阮泽耳边轻轻地说着。

“是我该死,为什么要拜她为师,为什么要引诱她爱上我,最后害她魂飞魄散。”阮泽流着眼泪,生无可恋地说。

“可我记得《天极录》里面可是记载了最后你用一魄护住了蓝花的元神,并且将她送到了现在的六界啊!”

“哦?”阮泽说着,趁静文放松警惕的时候,向她的口里快速扔了一颗傀儡果,静文惊讶了,习惯性地咽了下去。

“阮泽,你……”静文惊恐道,并一直施法催吐,可已经无济于事了。

“这就是你肆意诋毁蓝花的代价,静文,你说得每句话都是那么的不中听,可我还是要留在你身边,让你说出蓝花神体所在之地,快说!”阮泽一握拳,静文立刻疼得在地上打滚。

“第九个鬼妖有个七方玄灵器,能找到从上古到今日诞生的神仙所在之地,无论生死,现在就是不知道他的下落。”

“既然是十二鬼妖之一,那自然有阮莳为我探寻他的方向。”阮泽说着,便看向了玲珑心。

道州是十二州系中出状元,榜眼最多的州系,可从道州出来的人中龙凤,一旦离开书本,转入现实生活中,为国为民献计,就脱离了实际,或者把自己的计策说得天花乱坠,却忘了本国的民生情况,但是在道州八百年出了九百多位的状元与榜眼的诱惑下,每年还是有大量的学子从其他州系赶来拜读,道州也成为了一个读书州。

阮莳天赐四人刚乘船来到道州,就感受到了浓浓的读书气氛。

只见从道州所见的男子女子皆为白衣白裤,头戴布帽,拿着《论语》《诗经》等书诵读。

“这里的人都好奇怪啊!为什么都是穿着白衣白裤,满口的知乎者也的。”薛桐疑惑道。

“也是,与其他十一州系相比,确实少了些生气,多了分书卷气呢!”叶季越应答着。

而天赐阮莳已经去看摆放在州口的牌匾了。

上面写着:孔子主张有教无类,凡是对学习心之所向者,无论男女,无论贵贱,皆可来道州学习,将来男子考取功名,女子可知有所为,有所不为。

——秉文学院院长——祁秉文语.

“为什么这个院长不是希望从这里走出来的学子能为国分忧呢?”阮莳疑惑道。

“废话,有了功名,才能有资格到朝堂上向皇上提自己的治国之策啊!”叶季越走过来说,“阮莳,你的家乡不是这样写的吗?”

“我家那里没有多少人,就只有许许多多的梨花树,还有我娘亲与爹爹。”

“那你家乡挺像个世外桃源的。”

“四位也是来道州学习,将来考取功名的吗?”一个声音忽然问道。

四人抬起头,看见面前出现一个学子,面容清秀,浑身散发着文静之气。

天赐阮莳他们赶紧行礼道:“对的,公子,听闻道州学习氛围浓厚,我们前来学习,希望能在未来考取功名。”

“不用叫我什么公子,叫我斯然就行,既然是新生,那么就随我一同进州拜访祁先生吧!”

进入道州后,四人看见了更多身着白衣的男子女子,不过都是身着白衣,白花花的一片,不免让人感觉到眼睛疲劳。

“为什么我感觉好压抑啊!快喘不过气了。”薛桐小声地抱怨道。

“忍一忍,等走到了秉文学院,应该会好些。”叶季越安慰道。

“天赐,我的确也和小桐感受一样,感觉无形之中有厚重感。”

“这应该都是被浮生妖统治下的结果,他会释放一种妖气让人感到压抑,大家一定要静心凝神。”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秉文书院,只见学院两旁种植着“铁树”,树皮很像未经锤炼的铁皮,还开着鲜艳的小紫花,看起来十分的引人注目。

“铁树还会开花?”薛桐说着,就要上前去摸铁树,刚要摸到时,从院内快速飞出来一支大毛笔,打到了薛桐的手腕,让薛桐疼得直叫唤。

“小桐,你怎么样了?”阮莳见状了,连忙去看薛桐的状况,只有斯然看见了那支大毛笔,脸露慌色,随后便跪了下来,恳求道:“求院长不要责罚小桐,以及她的三个伙伴,他们也是来求学的,初来乍到的。”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出来了,他有着不怒自威的样子。

他伸手,那大毛笔便自动会到了他的手上,对于这些还未进院,就要破坏他的龙血树的人,他自是没有好脸色的。

“斯然,你先起来吧!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吗?怎么一来就要毁我的龙血树呢?”祁秉文的语气虽是平静,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天赐与季越见状,连忙上前行礼解释道:“晚辈无意冒犯秉文学院与祁先生,只是知道铁树并无花开的记录,却在学院面前大开眼界,小桐更是好奇怪心重一些,才冒犯了先生的龙血树,请先生原谅。”

祁秉文见天赐与季越如此谦逊有礼,心里的怒气才消减一分,拂了拂毛笔,问:“那你们上道州也是来学习,希望在明年的科举考试中,拔得头筹吗?”

“正是。”

“若是来道州虚心求教的学子,我祁某自是欢迎,那么就请四位进院吧!”祁秉文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向院里走去。

进入之前,天赐不经意间瞥见了有棵龙血树在流血,不过血量不大,且流血的痕迹也不重,不认真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天赐便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众人走进秉文学院内后,看见了许多齐声朗读的学子,不过许多学子目光呆滞,精神萎靡,这让四人心生疑惑,且不说秉文学院是天府学院应该认真学习,就算是想到自己不远万里,从其他州系来到道州,也应该认真学习。

“天赐,他们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啊?”阮莳小声询问着天赐。

“因为他们的意识被浮生妖操控了。”天赐回答道,不过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祁秉文听到了,祁秉文意有所指地说:“学习本来就是枯燥的过程,产生一定的疲态,也是能被理解的。”

参观完秉文学院后,祁秉文便让斯然带四人到学舍休息,并且发放了本院的白衣校服,叮嘱他们明早晨读时与众学子一同穿上。

斯然将四人带到了学舍,叶季越一下子瘫坐到床上,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不禁感叹道:“又到了三伏天,记得每年的三伏天,我们无妄城都热得要死。”

叶季越这样一句无心的抱怨,却让斯然慌了神,连忙问:“季越,你说三伏天到了吗?”

叶季越斯然问起这样的话觉得奇怪,却还是回答道:“对啊,斯然,你不知道吗?你没有感觉到天气越来越热了吗?”

“对不起,天赐季越,我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斯然不顾天赐季越的挽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斯然怎么回事?怎么一时一个表情?”季越疑惑道。

“或许斯然真的有事情吧!”天赐说着,便看了看手中的白衣,恍惚间看见白衣上弥漫着轻微的妖气,是淡淡的青色,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季越,你快把阮莳薛桐叫过来,并且叫她们不要触碰这件白衣。”

“什么?”叶季越闻了闻白衣,便知道了天赐让他这样做的缘由,赶紧去叫了阮莳薛桐。

“天赐,你是怀疑这件白衣有什么问题吗?”阮莳揉了揉手中的白衣,疑惑道。

“这件白衣有妖气,白衣穿久了,甚至会被迷失心智,成为一个木偶。”

“怎么说?”

“因为我从刚到秉文学院就开始观察,不论是薛桐想触碰的院前的龙血树,还是院里的学子的学习状态,甚至这件白衣都大有问题。首先,秉文院长所种的龙血树,并不是真正的龙血树,它与龙血树长得极为相像,而是一种凶兽的食物,叫蟠龙,而这种很像龙血树的树木,叫秋天树,是需要人血来供养它们茁壮成长的,这些资料都是《百鬼伏妖录》里面所记载的。”

“那秋天树的主人是祁秉文院长,那他就是我们要找得浮生妖,可为什么《百鬼伏妖录》对他没有反应呢?”

“祁秉文应该是用蟠龙的法力掩盖了自己的妖气,这个我们还是细细追查,不过这白衣是穿不得了。”

“那怎么办?如果我们不穿的话,会引起祁秉文的怀疑的。”

“有了,明玄前辈给我的护心铃能帮助我们。”天赐说着,唤出护心铃,置于空中,念动咒语,与他们四个容貌相像的木偶人就出现了,“大家给自己的人偶注入一点自己的灵气,让他们有我们的意识,叫祁秉文看不出来。”

“好!”四人给自己的木偶注入自己的灵气,木偶们便苏醒过来,穿上白衣。

四人施法,让其自己隐身起来,分两路,叶季越与薛桐观察院内学子的情况,而阮莳天赐则关注着祁秉文的一举一动。

清晨。

薛桐叶季越观察学子,发现了学子们读书模样呆板了些,其他并无异常,只是未见斯然踪影,这让他们很奇怪。

“斯然他怎么回事?昨天就奇奇怪怪的,今日更是不见他的影踪,更为奇怪的是,祁秉文还不着急,也没有要找他的意思。”薛桐撑着脸疑惑道。

叶季越突然猛拍了脑袋说:“斯然他昨天对我说得三伏天突然很害怕的样子,他会不会在临近三伏天的时候出事啊!我们需要快点找到斯然,以免他真的遭遇不测。”

他们说完,便去寻找斯然了,只有祁秉文望着季越薛桐离去的身影,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阮莳天赐则去祁秉文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所喂养的蟠龙,可用法力寻尽他住处的所有的角落,未见异常。

“一定是在这里,可为什么查不到一点的影踪?”

“天赐,《百鬼伏妖录》里面有没有记录如何隐匿蟠龙的踪影?”

“有,好像是可以将蟠龙隐藏在自己的法器里,你说得是祁秉文手上的大毛笔。”

“对!还记得祁秉文用那根大毛笔打了薛桐的手吗?若是普通的大毛笔,根本不可能打痛拥有修为的薛桐。”

“那我们晚上再与薛桐季越一起跟踪祁秉文。”

暮色很快染黑了天空,四人也开始跟在了祁秉文的身后。

“斯然的失踪定也与祁秉文脱不了干系,我们需要赶快找到斯然。”季越提示道。

众人看见了祁秉文用大毛笔施法,一座殿宇就赫然出现了,祁秉文将大毛笔放进殿宇,再一挥手,殿宇便消失不见了,随后祁秉文便离开了那个地方。

他们觉得很奇怪,祁秉文所隐藏的殿宇,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便一同向前查看,天赐捡到了斯然的腰带,突然脚下起了阵法,将他们困在里面。

四人对阵法施法,却对阵法毫无作用,反而将他们越困越紧。

“果然不是来潜心学习的,说,你们是什么人!”祁秉文突然出现在阵外问。

叶季越来了脾气,吼道:“祁秉文,你有本事就放我们出来,我们好好打一场。”

“叶小公子,我可没有时间呐!”祁秉文狡黠道。

“你到底把斯然怎么了?为什么我们都找不到他。”天赐问道。

“你说得是已经被献祭的斯然吗?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告诉你们,黎明之后,所有的学子都将魂灵献祭给秋天树,然后蟠龙吃掉秋天树,我再与它融为一体,我就不用只在小小的道州了,到时候我的力量就会无法估计,就算你们有命出来,怕也会死在我的手上。”

祁秉文说着,院里的学子全部排成一队,向他们这里走来,毫无自我意识。

“大家请醒一醒,莫要再靠近祁秉文了,他是要将大家献祭给秋天树。”四人众人焦急地喊道。

“你们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们自己吧!”祁秉文说着,一施法,阵法便将四人吸了进去。

四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拥有很多字的空间里,密密麻麻的字,让人心里发慌。

一开始都用佩剑砍,可剑却不能将这些字损伤一丝,它们仍然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在空中漂浮着。

“一定要有什么规律可行,我们切不可心烦意燥,要耐心寻找。”天赐说着,便施法找寻每个字的不同,三人见了,一同向文字施法,找寻不同的文字。

薛桐正施法找字时,突感心悸,停止了施法,捂住了心口,随后意识不清地倒了下去,幸好被叶季越连忙接住了,天赐与阮莳连忙停止了找字,询问薛桐的情况。

“小桐,你怎么了?”阮莳担心地问道。

三人见薛桐意识不清,便连忙给薛桐渡送灵力。

可糟糕的是,给薛桐输送的灵力,不但没有使薛桐清醒过来,反而被逼着吐了一大口血,随后薛桐脸色煞白。

阮莳见状,连忙封住薛桐的颈穴,防止血在脑中大量汇聚,冲破灵脉。

“阮莳,薛桐她到底怎么了?”叶季越见此状况,不安地追问道。

“我怀疑小桐很早之前就中毒了,因为不知道到底中得哪种毒,为今之计,只能先封住薛桐的颈穴,防止毒入脑中。季越,你先好好照顾小桐,我与天赐找字,好快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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