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纵身而来,高歌而去,我辈岂能庸庸碌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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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了拱手,陈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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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甚波动,这般讲道。

对此,那清宣真君心中微恼,只觉先前讲是百年,你这到了末期反悔,颇有些不太地道。

但思及此人实力,他也没甚好说,再加上如今顶尖存在一同而去,更是给清宣真君心头添了几分阴霾,最后张了张口,也只得无奈道:

“真君,似你这般境界,应也听得了几分风声。”

“我也不瞒你了,那事儿,是真的。”

“所以纵使你当真有事,只要不是万分紧迫,可否再多逗留一些时间?”

“本君与玉衡也不是那等小气之辈,若真君愿意,到了你离去之时,我可做主,再多赠与你圣药一叶,如何?”

清宣真君口中的圣药,乃是一株九叶青莲,其之一叶,也比之四阶宝药,药效强出了一大截不止。

取下一叶,得再过近千载蕴养,这青莲才能再长出来,更有荡涤道体,增进道韵的功效,颇为珍贵,可谓是一叶难求!

面对着这等大手笔,哪怕是陈玄,也不禁动容。

而且,他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清宣真君话语里的含义,面色微微生变,当下便道:

“真君的意思是,道君与仙盟的诸位上真,当真都一同离去了?”

这消息,陈玄作为真君之中的佼佼者,自然也是觅得了几分。

对此,清宣真君面色颇为沉重:

“是这样的。”

“具体是因什么,道君也是语焉不详,没有说得明白。”

“而天鼎仙城,乃是我玉衡圣地重中之重,如今道君不在,仙魔两道,人妖之间,暗流涌动越发紧迫,若是生出意外,待到道君重归,我甚愧矣!”

“道友且再坐镇十余载,待到本君请来同道助拳,介了那时道友再去,想来也不算迟?”

清宣真君话语里,带着些商量的意思。

对此,陈玄沉吟过罢,终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烦请真君快些吧。”

“本君此去倒确是有要紧之事,不过再等一等的话,也不是不可。”

“只是有一点,待到时期一至,本君便要就此离去了,到了那时,纵使真君再留,也是爱莫能助。”

“这点,可得事前说好了。”

听得陈玄松口,这清宣真君自是缓了口气,忙拱了拱手:

“如此,便多谢道友了。”

“道友放心,一应酬劳,我玉衡不会拖欠分毫,那九叶青莲的一片莲叶,我也会一并送予你手。”

说罢,这位真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便转瞬间,消失无踪。

只余下陈玄眼神莫名:

“道君离去,那些个仙盟上真,也没了影子...”

青年皱了皱眉。

他曾得无上传承,乃是元神嫡传,对于一界格局,算是略略有些了解。

元天界中,除却东荒这八百道域外,已是山河破碎,沦为虚无,相传是上一纪元所致,至于其中秘辛,他也不甚清楚。

因为来自上一个纪元的讯息颇少,没有具体依据的话,更是无从谈起。

一个纪元数,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根据仙盟最古老的那几位道君所言,貌似此纪元,即将迎来了岁末。

至于纪元末期,到底会迎来些什么,没有任何人晓得。

但陈玄却觉得,其中没有那般简单。

想了半晌,也没琢磨明白,这青年顿时摇了摇头:

“算了。”

“纵使那些道君同时云游,也与我眼下,没有太大干系。”

“不过却没想到,随着圣地老祖离去,这清宣真君竟这般紧张,连一叶九叶青莲,都能送出来,却是我没有料到的,算是意外之喜。”

“那九叶青莲的叶子,倒是个好东西,其中蕴藏的道韵演化,对于真意化道,蜕变法相,都有着不小的帮助。”

“正好十年期满,作为见面礼,带给先生。”

这般想着,陈玄也没了即刻离去的心思。

刚刚迈出门槛的脚步,便复又缩了回来,继续闭关清修,只待十年期满,再言其他。

...

却说眼下季秋。

出了那镇元山,冯虚御风,一路沿江海上游而行,就欲回到西边荒漠,与沈云溪等道基一同驾驭飞舟,回归神霄,庆贺这大胜。

并且,将元阳剑与北沧真君的事迹,讲述给张守一听,也算是叫那老真人空落的心境,能够稍稍填平一二。

怀揣着一路收获与面见故人的心情,待到他行至百里外,眉头,却不由微微皱了一皱。

因为此时,在他的视线里,有一蓝衫男子,虽是稍显狼狈,但却坐落河畔,未曾离去。

这人,他倒是看着熟悉,毕竟刚刚才见面儿。

正是被陈玄给一袖扇飞的三个主角之一。

前两个此时,估摸已经是吓懵逼了,被拍飞百里,早就遁回了宗门驻地,不敢再出。

没想到这后面那人,竟还没离去,反而在这百里之外停顿了下来。

二人的目光,于此时交汇于一处。

那蓝衫男子见到天上的季秋,眸子一亮,恰好印证了心中的猜测,随即苦笑了下,uu看书便行了道礼:

“玄阳宗,白术,见过这位道友。”

“想来,道友便是那觅得了北沧真君道兵之人?”

此人话语虽是疑问,但话语里蕴藏的意思,却是颇为肯定。

对此,季秋眼神微眯,倒也没有因所谓的怀璧其罪,便怕了什么:

“这位真人,便是方才被陈真君一袖拍飞百里的那位道友吧?”

“方才真君便讲了,若是阁下再犯,就不是小惩一番的下场了,眼下你还不退去,是为哪般?”

“莫非,当真想陨落于此?”

此时,道人御空顿足,语气带着些许压迫。

陈玄那小子,方才竟然敢当着人家宗门真人的面,去道这玄阳正宗虽有真君坐镇,但也未必敢在他面前放肆。

那么想来,号称玄阳的那玄阳真君,定不是他之对手。

既如此,季秋又何须畏畏缩缩的。

做人,就该大大方方,重拳出击!

他季秋这一生修道,无论轮回亦或者现世,只要大势在我,都好那人前显圣。

所以眼下,既有陈玄背书,那只要眼前这自称来自玄阳的白真人敢不敬,他就敢暴起身来,一剑枭首,送其归西!

理亏词穷,真君又如何?

若是之前,季秋可能还避其几分锋芒。

但陈玄在离去时,可是将一缕神念烙印留给了他,那玄阳真君,岂能为了一真人与北沧真君死磕?

看着季秋一念不对,就有杀气涌上身来。

自称白术的那蓝衫真人,当下嘶了一声,连连摆手:

“真人,真人且慢动手!”

“多虑,多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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