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人间尤物赵玉墨!事出反常必有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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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了几句MMP,江浩然原路折返,再度回到了甬道口。

看着正前方那一条眼望不到尽头的通道,江浩然笑了笑,既然四条甬道尽数探索完毕了都没发现入口,那很显然,它一定就在眼前这条正道的尽头了。

“是时候揭秘密室主人的身份了。”

江浩然很想知道,这条密道究竟通往何处?

一路向前,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但道路却越走越窄,越走越陡,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台阶,这才豁然开朗。

顺着台阶,江浩然一路向上,不多时,一道铁门横亘在他面前。

如果没有猜错,这道铁门必定就是密道的入口了,打开它,就能出去了。

不过这道铁门是双合门设计,和升降式电梯门有些相像,同样也没有任何把手,显然内含机关设计,非人力所能开启。

但江浩然一眼就瞄到了控制枢纽。

这并不奇怪,如果这里真的是作为避难所存在的,那么考虑到人员进出问题,入口处就必然会进行双向通道设计。

所以密道之内,自然没有隐藏控制枢纽的必要。

江浩然探出手去,这是一枚向外凸起的圆形枢纽,材质不明,但这并不影响江浩然去操作它,没什么好说的,江浩然直接按了下去。

果然,就听咔拉咔拉的机械音响彻密道,厚重的铁门竟然缓缓向两侧移去,等到机关停止运作时,一个黑漆漆的出口已然出现在他面前。

江浩然探出了头,顿时,一股带着寒意的冷风迎面扑来,饶是以江浩然的体质,情不自禁下,也仍旧打了个寒颤。

没有着急行动,江浩然首先小心翼翼地审视起周边的环境以及自己的处境来,多亏了他能夜间视物,此时倒是无需借助手电,也大幅降低了自己暴露的风险。

环视一周后,江浩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密林之中。

不,确切地说,这里应该是一片墓园才是,只是这里绿树成荫,植被繁茂,这才让他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掩映在其中的那一块块的墓碑。

很难想象,寒冬季节竟然可以看到草木繁盛的景象,但事实上,这片陵园也就草地略显枯黄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现在也不是对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刨根溯源的时候,江浩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他必须尽快找到闭合密道的外部机关,这道机关尤其重要,所以设计一定非常隐秘。

虽然避难所内部也有关闭入口的办法,但既然是避难所,就不可能只进不出或只出不进,事实上,这道枢纽事关整座避难所的安危,如果他不能确定它的位置,即便躲在里面,也会令他寝食难安。

江浩然随即看向出口,不久之前,他才刚刚从里面钻出来,但与其说他是从门洞里钻出来的,不如说他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更为确切。

早在避难所设计之初,考虑到安全性和隐蔽性,设计师就采取了将墓地与密室(避难所)结合设计的规划方案,刚才江浩然钻出的出口,实际是由一块完整的墓碑一分为二后形成的。

也就是说,入口处的那道铁门,其实压根就是一块裹了石衣的墓碑!

那机关的外部枢纽又在哪里呢?

江浩然围着眼前这块墓地不停打转,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这又谈何容易?

真要这么容易就被发现,那这座避难所还能有什么安全性可言?

不得已,江浩然只能暂时放弃了这个有些天真的想法,不过这座陵园中就数他面前的这块墓地最为隐秘,墓碑被掩映在杂草与灌木丛中,难见痕迹。

就算墓碑洞开着,但那仅供一人出入的出口,还是被繁茂的植被牢牢的遮挡住,除非鬼子深入墓园,一寸寸土地的进行严密搜查,否则想要发现这里的秘密,依旧不是什么易事。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就是座普普通通的墓园,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王公贵族的陵寝,压根就没有什么油水可捞,鬼子说不定都嫌晦气呢,哪还会对这里感兴趣,就算真的搜查,也不可能太过上心。

想到这里,江浩然也是不得不感叹,避难所设计师一定是个天才!

不仅仅天马行空的创意思路和独具匠心的设计手法让人拍案叫绝,就连揣摩人心的本领也让人刮目相看。

试问,谁能想到,这座阴森森的墓园之中,竟然还别有洞天,隐藏着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避难所呢?

这使得江浩然对避难所主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不难想象,不仅仅是邀请这样一位天才设计师所要支付的高昂佣金,就光是打造避难所所需消耗的各类资源就绝对是让常人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究竟是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动用这么大的手笔,就只为建造一座避难所呢?

不,这绝不是简简单单建造一座避难所那么简单,想到那间防护堪称碉堡的密室,江浩然若有所思。

不过有一点江浩然无比确定的是,避难所主人的身份背景一定无比惊人,以他的身份,想必早就逃出了金陵,否则绝不会弃这座避难所于不顾。

带着千思百转的心绪,不知不觉间,江浩然已经走出了墓园,然而,当他的视线穿过密林中的雾霭,发现了近在咫尺的教堂后,整个人便如遭雷击一般,瞬间呆滞住了,脸色也不由变的比便秘还难看,良久,江浩然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句经典国骂:“WC,还是这帮洋鬼子会玩。”

没错,兜兜绕绕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教堂。

其实刚才他打量墓地时,就看到了那一支支矗立在墓碑上的十字架,不过也没太当回事,毕竟民国时期,金陵可是首都,这里洋人众多,信奉基督的中国人也多,有这么一处墓园并不奇怪。

事实上,在金陵,这样的墓园多的是,可不是教堂的独有产物。

这也直接导致江浩然没有第一时间将它和圣保罗教堂联系起来,也是,教堂内建有墓区虽然正常,可江浩然见到的却是一座颇具规模的陵园啊!

谁能想到,位处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圣保罗教堂居然会规划出这么大一片墓区呢?

关于这点,不但电影中没有半点与之相关的镜头,就连只言片语也未曾留下,不仅如此,即便单单是从认知上,也完全超出了江浩然的正常理解范畴之外。

这不奇怪,江浩然毕竟不是史学专业,不了解圣保罗教堂的历史背景也是正常的,自然不会想到,也不可能将墓园、教堂和避难所这三者没有必然联系的事物紧密联系起来。

当然,如果他能多留一个心眼话,倒也未必不能从原剧情中发现一些端倪!

可惜,他陷入了思维定势。

尽管他熟知剧情,可在他熟知的剧情当中,唯一能充当避难所的,只有那个被导演强行加戏,永不下线(永远不会被鬼子发现)的地窖,就算后来意外发现了避难所,也下意识将它当作了某个军政大人物的手笔,压根就没有往教堂方面联想!

毕竟,谁又能想到,一群身份特殊、真正受到日内瓦公约保护的传教士也会修建避难所呢?这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这也致使江浩然顺着剧情的思路,下意识将地窖的存在,当成教堂最大的“秘密”!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自然无限被动。

而这恰恰就是思维定势的可怕之处了。

的确,思维定势下,谁能想到,教堂之中居然还另有玄机呢?

别说江浩然,就是服务于教堂的神职人员恐怕也大多都被蒙在鼓里吧?

可有意思的是,现在回过头来再看,避难所的出现却又丝毫不显得突兀,否则,又如何理解圣保罗教堂将无比金贵的地皮用来规划陵园的行为呢?

其实,一切早有征兆!

江浩然这才恍然惊觉,所谓的秘密,不过是没人知道、没能力发现罢了。

所以古人的话一点也没错,尽信书不如无书。

可不是么?

放在这里,也可以说尽信剧情不如没有剧情。

想到这里,江浩然不由暗道一声大意,早说了剧情只能作为参考,电影和现实根本就是两码事,可自己还是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进去。

想他也不是什么新人菜鸟了,为什么还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回想初入『唐探二』世界时的如履薄冰,再到『怒火重案』世界时的志得意满,江浩然蓦然发现,自己在『怒火』世界的经历,未免也太顺畅太丝滑了,以至于经年累月之下,自己的危机意识已经淡薄,危险嗅觉也变得迟钝起来!

否则,自己就不该存在依赖心理,尤其依赖的还是到处是坑的原剧情!

这次是他运气好,或许也是因为他善心大发救下了两个女孩,所以善有善报,通过姐妹二人意外发现了避难所,为他摆脱了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困境。

可人不可能一直靠运气,也没有谁的运气可以用一辈子。

如果没有发现密道,他该怎么办?

不但要被迫放弃救赎对象,就连支线任务也会因此不可逆地宣告失败!

这也将成为他就任审判者后失败的首个任务!

回想当年,他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却能硬生生以凡人之躯对抗神灵,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试炼任务。

怎么到了今天,他实力突飞猛进,几乎呈几何倍数增长后,面对一个小小的支线任务,却反而要挑战失败呢?

江浩然陷入了深深的自省!

也不得不自省!

今后,他还将降临更多的世界,可谓是机遇和挑战并存,除了增长实力,他还必须具备纤毫毕现的洞察力和不遗余策的掌控力。否则,一步不慎,他所丧失的也许不仅仅是机遇,更有可能会是性命!

自省之余,江浩然忽又记起,原剧情中,有两名秦淮女偷偷跑出了教堂,只为回到青楼,取回自己的琴弦和耳坠,结果双双死于非命,下场凄惨。

当然,这不是江浩然回忆的重点。

重点是她们如何跑出教堂的?要知道,按照剧情,那个时候的教堂已经被日本兵封锁,且处处都有人把守,她们是怎么出去的?

原本,江浩然在观影时还吐槽电影剧情不够严谨,现在想来,当时就应该提高警惕,高度重视!

经历了这么大大风大浪,还没洞悉电影与现实的真相么?

如果说,电影屈服于实际,需要强推剧情,那么现实,就必然要遵循客观事实的底层逻辑,因此,电影无法解释两女是如何偷跑出去的,于是干脆略过,但照进现实中,这根本就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如果同样的场景在现实中再度上演,那么关于该问题,只可能存在两种可能,要么二女根本无法跑出教堂,要么就一定存在一条无人知晓的密道。

结合之前的分析,这条所谓的密道,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通向避难所的那条了。

这一发现再一次佐证了自己的判断。

想到这里,江浩然开始展开逆推法进行逆向推理,并针对已知信息抽丝剥茧,试图从中获取曾经被自己忽略的关键信息。

也是在这一刻,他终于重新回到了当年在『唐探二』世界时的状态。

而在江浩然的逆推之下,他很快厘清了线索,并顺藤摸瓜,还原出剧情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

这部分真相,如果用一个时髦的词组来形容,我们不妨将其称之为“隐藏剧情”。

而在这部分剧情之中,两名秦淮女应是在机缘巧合之中,偶然发现了密道的存在,但由于急切取回失物的心理,致使她们未能在第一时间向赵玉墨等人透露密道的秘密。

这完全是说得通的。

当时的情状,两女必须背着众人才有可能离开教堂,否则其他人就算只为自己的安危考虑,也一定会阻止她们这个不仅愚蠢,甚至可能会直接连累她们暴露的念头。

但可惜的是,因为二人的自私,她们不但直接将自己打入了地狱,也间接连累了其他姐妹失去了最后的逃生机会。

教堂的秘密,随着二人遇险,也再度被尘封起来。

原剧情中,为了保护女学生,觉醒后的秦淮女们纷纷挺身而出,主动顶替了因为暴露、要被送往日军营地的她们,于是,后世这才留下了关于十三金钗的美丽传说以及她们可歌可泣,却又无比令人动容扼腕的悲情故事。

可不是吗?

在电影结局中,女学生们是逃生了,可秦淮女们的命运却又何其悲惨,不难想见,被鬼子带走后,迎接她们的命运会是什么。

“细节啊,什么是细节,这就是细节,细节决定成败,细节决定生死,一点也没错。”江浩然蓦然叹息,注意到细节的两个傻女人愣是把一副好牌打的稀烂,没注意到细节的呢,又只能引颈受戮。

所以啊,人最好不要产生依赖这种情绪,因为一个人真正能依靠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如果那些秦淮女们打一开始就没想依托教堂的庇护,没想依靠那个美国佬帮助她们逃生,或许她们早就离开了教堂那个是非之地,就算躲进那些并不算真正安全的安全区,或许结局也会不一样也说不一定。

江浩然同样亦是如此,如果他没有依赖剧情,而是跳出剧情之外,那就势必会发现被他所忽略的细节,从而占据主动,及早谋划。

说到底,电影剧情终究是为电影情节和其艺术性所服务的,在这个大前提下,它本身是否合理其实并不重要。而位面开拓者开拓的是真实世界,只有去伪存真,才能还原这方世界的本来面目。

所以,要是开拓者舍本求末,一味追随剧情,那只会偏离正确的方向,结果必然是越陷越深,直至身陷囹圄。

但不管怎么说,秦淮女们终究还是幸运的,至少在这方世界,她们都有机会活下去了。江浩然也一样是幸运的,有过这次经历,他发誓,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教堂里的那群人输不起,难道他就输得起么?

……

回到教堂后,江浩然发现这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四处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个人影,也不知道女学生和秦淮女们都躲哪里去了。

倒是那一具具死状凄惨的鬼子尸体依旧散落四处,似在无声地诉说,他们生前遭遇了一场可怕的大屠杀。

江浩然的出现,很快就被藏匿在暗处的赵玉墨和孟书娟发现,这两人自从被江浩然挑选出来后,就表现得异常积极。

这倒不仅仅是因为江浩然救了她们。

最主要的,还是她们在江浩然身上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这种无以言喻的安全感,让她们已经完全将自己的一颗心系在了江浩然的身上。

在这危机四伏的金陵城,江浩然的出现,无异于让她们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在刚才江浩然离开的时候,她们就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这个男人会不会一走了之,将她们抛弃在这过阴森的恐怖之地,直到看到江浩然的身影再度出现,她们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赵玉墨立刻迎了上去,并对着江浩然盈盈福了一礼,这才道:“感谢先生的救命大恩,我们姐妹没齿难忘,只要先生不嫌弃,我们愿意鞍前马后,随侍先生左右,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虽然没有多少本事,但是抚琴弄曲,端茶倒水、铺床暖被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倒也是信手捏来……”

“不必了……”

江浩然赶紧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赵玉墨道:“我救你只是因为我也是一个中国人,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鬼子凌辱,但凡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看到了,我相信也会这么做的。”

顿了顿,江浩然又道:“当然,我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高尚,我之所以救你们,除了刚才所说,也是因为我有把握全身而退,否则,我是不会出手的。”

事实也是如此,救人凭的是实力,而不是一腔热血,没有实力,就算你胆气冲天,敢冲进鬼子堆里救人,也不过是白白送命,除给鬼子多增一笔血债外,根本毫无意义。

江浩然一席话说的可谓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一点也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无形之间让他身形在二女心中更为高大。

不过话是这么说,赵玉墨却是个明事理的,或者说人压根就不是一个简单女子,只见她道:“先生莫要这么说,救就是救了,难道这还要分个三六九等不成吗?

我赵玉墨虽是风尘女子,但自幼就学习四书五经,也在教会读过书,自认为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我只知道,救命之恩,即便结草衔环,也要报答。

如今,我身无长物,但也有些经年的积蓄,愿意全部献于先生,只求先生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随左右,贴身侍奉。

我知道自己沦落风尘,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且又不过是蒲柳之姿,所以并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恳求先生能把我当个使唤丫头,伺候在您身边,报答您的救命恩情也就心满意足了。”

赵玉墨一番话说的是真情流露,脸上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仿佛只要江浩然不答应,下一刻她的泪水就要滴落出来。

孟书娟因为慢了赵玉墨一拍,现在干脆沦为了看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玉墨展开“教科书式煽情”,一时间,她所有感谢的话语都堵在胸口,竟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也没有必要了。

有赵玉墨珠玉在前,她感觉今天就是自己讲出话来,也无法与之并论,就算不害臊的把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样的话说出来,照样也要黯然失色。

想到这里,她的俏脸瞬间胀的通红,一肚子委屈都只能放在心底:“好你个赵玉墨啊,你堂堂藏玉楼的头牌,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把自己的身段放的如此之低,你在我们面前的那股子高傲劲哪去了?

你如此低三下四、卖弄可怜,不就是想让这个男人保护你、甚至带着你逃出城去么?我呸,真是个下贱胚子,果然,那个地方的女人都是脏的,就连思想都是脏的。”

孟书娟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从青楼里走出来的女人,但她知道自己输了,第一个回合她就溃不成军,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阵啐骂:“不要脸!臭婊子!骚贱货!”

比起“五星娼妓”赵玉墨,孟书娟到底是青涩了,无论是哪个方面。

江浩然深深看了赵玉墨一眼,看着这个一颦一笑都能流露出一股别样风情的女子,也是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尤物,但他心如铁石,并不为所动,即便只要他点点头,眼前这个女人就会心甘情愿的躺下来,任他施为。

江浩然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条件允许,我会将你们全部带出城去,一个都不会少,所以你不必这样。”

说完,他不待赵玉墨再说,目光扫向孟书娟:“我的刀呢?”

“啊?啊!”孟书娟正浮想联翩,陡然听到江浩然叫她,这才猛地惊醒过来:”都、都给您收拾起来了,也都擦拭干净了!”

“鬼子军官的东西呢?”

“也都给您收拾好了,包括您的包袱和武器,我们也根据您提供的位置找到了,一并给您收拾起来了。”

“很好。”江浩然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赵玉墨:“那些鬼子兵的东西,搜集的如何了?”

“按照您的吩咐,也都搜集齐全了。”

江浩然颔首:“做得不错,倒是难为你们了。”

“有什么难为的。”

孟书娟却在一边噘着小嘴,小声嘀咕道:“重活累活基本上都被那洋鬼子干去咯,最多也就干些搬搬捡捡的活计,有什么好难的。”

原来,那美国人约翰躲了一阵子后发现没动静了,以为鬼子走了,便偷偷跑下钟楼出来察看情况,结果发现教堂内到处都是鬼子的尸体,倒是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后来,当他从赵玉墨口中得知,这些日本兵都是被一个年轻的中国人杀死的后,差点没把他的下巴给惊掉下来,尤其在得知对方使用得还只是冷兵器时,更是满脸不可思议,但这也解了他为什么没有听到双方交战声的迷惑。

不过约翰这次虽然躲过了一劫,但处境却变得尴尬起来,鬼子来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说要保护好女学生和窑姐们的。

可鬼子来了后,他却跑的比谁都快,虽说表面上他是带着几个女学生一起跑的,但归根结底,他并没有践行保护她们的承诺,因为面对鬼子,他没有站出来,而是选择了逃避。

所以,当他现身后,可是被窑姐们狠狠奚落了一番,女学生们就更不要说了,简直是在用敌视的目光看着他,因为入侵教堂的鬼子虽然都死绝了,但是她们当中不少人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鬼子给糟蹋了。

在她们看来,如果这个洋鬼子能勇敢地站出来和鬼子斡旋一番,那么,她们真正的英雄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解救她们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姐妹被鬼子给糟蹋了呢?

没错,江浩然已经成为了这群女人心目中的大英雄,于危难之际从天而降,又是在教堂这种充满了宗教色彩的地方,简直就像是上帝派到人间拯救他忠实信徒的天使。

虽然除了女学生外,窑姐们是不信基督教这一套的,可这并不妨碍她们此时此刻也是这么想的。

约翰有种就这么一走了之的冲动。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香饽饽了,自然也再享受不到那种众星捧月、独一无二的满足感了,现在女学生们敌视他,瑶姐们又看不起他,他继续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他现在离开又能去哪里呢?那些狗娘养的小日本杀人杀红眼了可不管你是不是美国人,他不就曾被一个日本兵追杀过么?就算真杀了你,也能用一句“战场上的失控之举”搪塞过去,难不成美利坚还能为了他一个流浪汉和日本开战?

同时他也有些不甘心,一想起赵玉墨那勾人夺魄的眼神和惹火妖娆的身姿,他就感觉自己的胸膛仿佛着火了一般,灼的他口干舌燥。

思来想去,离开对他而言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再说他手里也没有粮食了,自己带来的那半袋面粉以窑姐们的泼辣,他都不信自己还能带走。

“好吧,那就只能留下来了。”约翰安慰着自己。

不过约翰也清楚,自己这会虽然还没有成为过街老鼠,但距离这四个字也已经不远了,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他不确定一会那个男人回来后,会不会直接把他赶出去。

不管承不承认,此时此刻,这座教堂中主宰着众人命运的,反而不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日本人,而是那个神秘的东方男人。

他已经成为了这座教堂的“主人”,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王”。

尽管谁都没有将这一点挑出来,但有些事情本就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不是么?

约翰看见女学生和窑姐们各司其职地忙碌着,不得不舔着脸继续向赵玉墨打听情况,他当然感受得出来这个女人眼神中对他的不屑和厌恶,以及言语中的那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远,要知道对方之前可是对他万般热情,极尽挑逗的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为什么,谁让他关键时刻怂了呢?虽然他一再安慰自己,他当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进地窖就已经很仗义了,可他心里还是很难受,倍感煎熬。

令人庆幸的是,赵玉墨并没把事情做绝,而是对他进行了指点,让他按照那个男人的吩咐,搜集所有日本兵的武器弹药和物资,包括鬼子的军服。

约翰听了当即就拍胸脯表示,干这活他是专业的,别忘了,他可是入殓师啊,再说了,扒尸这种活怎么能让女孩子干呢?他应该主动为女士效劳才是。

然后他便巴巴地赶过去帮忙了,还真别说,约翰干起他的老本行手脚还真是利索,这次窑姐和女学生们倒是没再排斥他,明摆着,这活他不干就得她们来干。

说实在的,这要不是那个男人亲口吩咐的,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干的,她们什么时候和尸体打过交道啊?

“噫……老渗人了……”这些女人们无不这么想道。

这一次,撇开身份,她们的想法惊人的一致。

但不管怎么样,经过此事,约翰多少也算是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至少女学生们看向他的目光不再那么敌视,窑姐们对他的冷嘲热讽好歹留了几分底线。

呃,虽然他也听不太懂,但至少从态度上,他能够感受的出来。

现在,只要再得到那个男人的认可,那便万事大吉了,不能否认的是,他同样需要对方的庇护。

在金陵,被杀红了眼的日本兵打死的外国人也不在少数,他那一身白皮虽然能让日本人忌惮,但还充当不了什么万能的护身符,所以,即便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也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留下来。

……

孟书娟说的小声,但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江浩然的耳朵?但他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

女学生和窑姐们的龃龉,江浩然当然是知道的,可他却一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相反还更乐见其成一些,真要让两帮人紧紧抱成一团,那他反倒不好管理了。

这些女人,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还是让她们互相撕逼,彼此监督好了,省得瞎折腾作死,这也是江浩然选出孟书娟和赵玉墨两人的另外一层用意。

“好了。”

江浩然看了眼时间,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这意味着,留给他们的安全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朝仓真雄的失联很快就会为教堂吸引来大批鬼子,他必须趁着鬼子到来之前把所有人全部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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