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人之真（1 / 1）

第三章：浮生半日闲，一念五千年

见，月凝兀，见也未见，未见见已见，曾见不曾问，谈笑间，敢问苍天何时老。

（什么情况？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一切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一切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算了吧，孔子曰：既来之，则安之。）

(4)真人之真

再抬着看去，忽然见对面坡后面冲出几十骑，打着三面旗，第一面居然写着“清道”二字，没有想到，明朝军中还有这样的旗子；第二面旗子，他看半天没有看明白，好像是一幅画的，画的是一个人，不是什么猛禽凶兽，第三面不能叫做旗了，很像是苏武牧羊里说的旄帜节仗，冷不丁一看，还真有点像，日韩后世的加长鲤鱼旗的形态。

那几个追杀者，马上拢在一起向这几十骑射箭，于是便是一阵互射，散乱冲过来的几十骑至少有一骑中箭，而这边的几个，似乎没有人中箭，但还是骑上马跑了，逃跑时还顺手开始杀人，实际这根本就不叫逃跑，准确应该叫战术性撤退。

那道士一伸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面道幡，道幡一展，顺风哗啦啦做响，一会，伴着传来的杂乱的哭声，一溜排跑来十来个骑兵。

是呀，刚才这些逃难的人，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正走神，一行人马，已经到了近前，除了头上戴八楞盔，还挺齐整，那身上穿的就叫一个没法看，那叫一个五花八门，这一行十一人，似乎没有任何二个人之间产一样的，更要命的是，没有一件衣服不是夹窟窿带缝补的。领头的，倒是批着一件褐色大披风，类似坎肩的东西，里面是缀着甲叶铁片的护甲，只是那甲片，根本不用细看，单从形制上大小宽窄，差异都不小，至少能一眼看出来。根本不是相互半叠合，几乎都是互相搭个边，这跑起来，能挡弓箭吗；

不过他的骑的马，却是很不错，清一色黄膘马。可不是肚子和两肋马头上有白毛的秦琼版的黄骠马。而是通体黄色的膘肥体壮之马，有点仪仗的感觉。

到跟前看清了，那中间的旗子上，居然不是画了一个人，而是一个持丈八蛇予着盔甲的猴子，更有意思的是旗帜的前侧还画了个大大的道符，让人真是大开眼界。

“站住。”那队人中为领头的，大声叫道。

“军爷好。”马真人的声音。

不！他楞了，真是楞了，刚才还道气冲斗，昂首阔步的牛气马真人，这会怎么样变得，像个落魄的逃荒道人，个子还一下子矮了许多，向前走二步，还似乎有点跛脚的感觉，总之你想认为多落魄，就可以理解为多落魄，这反差，让他楞在那里无法适应。

“可是，出镇行边袁大督师驾前董大令官。”马真人的声音还是很洪亮只是少了些穿透力，多了些许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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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董学礼一楞，怎么还认识自己，他是出自于陕西广武花马池的客军，来九边不到二年，再看看，有印象了。不过装束差距太大，差点没有认出来。

“那祈雨之酒，还是董大令官专程送来的。”马真人，还有献媚的形态。他应该是只怕让他三观毁的不彻底。

“对，对，对！上年，就是（崇祯）今年四月月中，天旱三月无雨，尤其说是这麦子要八十三丈雨，这八月下了，十月下了，从开年到三月底，一滴雨都没有下，宁，边不稳，您这道老…先生，老神仙,你还喝着酒，淌着沬子（宁夏话：说话很厉害，在点神叨，还带着点吹大气的意思），喝着曲，晃罢晃罢，那透睛的天，这雨说来就来，说下就下，四月的暴雨呀，连搭台都省了，那些看热闹的兔崽子们，跑都跑不及，比那摆龙门阵的坐观道士强多了去了！”说着摘登前面翩鞍下马。漂亮，有种身轻如燕飘下来的感觉。

董学礼抱拳，做辑说：“老神仙，来宁，边做甚！”（注一）

“看，路上遇个麻烦。”说着指了指他，马老道接着忽悠，“他想到这九边找回家的路，所以就来了。”马真人话气道是很平淡。

“现在正是战事胶着，更何况，更何况……”董令官支吾了。

“难道，本道与你们大大督师袁崇焕的交情也不行。”马真人说着国级领导的交情，却没有一点气势，还有点虚虚软软的感觉，似乎是求人似的。真叫一个无语的通彻。

“这……”董令官一回首，跟随来的人，全部转过身去，似乎对来的路还没有看清。董学礼这才，从马鞍上拿找了一会，找出一份东西，递过来了。

马真人没接，还撤了半步，他只好，前进一步接着。

董学礼很是差异地看着这个小孩子接着那份邸报，认真的看了起来他真不知道这小毛榚（小娃娃）能识得字，其实他也是看不全，但他记性好，知道每一份邸报都是什么内容。所以以这娃娃看书觉得很是神奇。

他接到手，居然是一份《邸报》，最值得幽默的是，居然有说是世界上最早的报纸。

无语呀！将国家主要奏折及朱批的摘录及简要版，即没有时评也没有通议，可以理解为干干净净的朝堂政录，比内参还在内参。叫报纸的人，这脑袋都是怎么样长的呀，如果这是报纸，何必有“情报”这个词呢。

那个m国fbi满世界追杀的斯，诺登，不就是出了几份m国的《邸报》吗，叫个什么唤。

他叹口气，明之亡，这朝堂无私事，《邸报》满天下，功不可没呀！

也许是后期对知识的搜检能力异常强大，还是冥冥之中的东西，对于几十页的《邸报》，马上找到了一份内容。

督师袁崇焕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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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二年五月初三日到兵部呈于兵科抄出

钦命出镇行边督师袁崇焕谨题：为妖案有名，不敢隐匿，据实上闻，仰凭圣断事。该臣因自春入夏，沿边雨泽愆期，诚祷未获。据宁粮通判李茂根禀称，有华山道人道一真，闻能祈雨，现在近方，禀请迎祷以救旱魃等因到臣，臣始忆去冬有华山道人曾来见臣，于是着粮厅取之前来祈祷，果露处四日而雨。忽于本月初六日阅邸报，见陕西巡抚刘广生题为擒获连妖首恶，搜出造反实迹，内称妖党田学孟首告白莲谋反，张万缘等纠众造反种种逆证获据。乃万缘供称，华山有道人马绣头者，年三百岁，举动不凡，知未来事，于三年前已出关，今行兵无有盟主，思得此人，假以号召党类，又久出山，呌万缘秘拿表文，到处找寻等情。臣见之不胜骇异，为照白莲不轨，所在有之，幸仗皇上威灵，妖首殄灭，此诚宗社之福。但所言马绣头者，即马一真之旧名也。一真自言原籍河南太康县人，向住华山王刁洞修炼，发久不栉，遂有绣头之号，著于山陕等处。山陕士夫多与之游。于天启六年间剪发下山，云游山东，便舡过到皮岛观看，回至宁远、山海各处，随便山居。似此踪迹，与陕西妖贼所供马道人相同。然跛蹩而背跎，行走艰难，其年已暮，语论平实，似出家修行人。但臣属既有此人，敢不据实奏闻。除行关内道止留外，伏乞勅下该部，或解陕西抚臣原案归结，或发回原籍河南收管，或留在山海任彼焚修，统候圣明裁断施行，缘系云云，谨题请旨。

崇祯二年闰四月二十三日。

让他奇怪的是，他看到繁体的时候，能够自己转化为简体，所以他非常顺利看完了全部内容，马上明白了。这位将官的好意。

于是便将那《邸报》递给给马真人，谁料他看也不看，或者是碰都没有碰很是猥琐地笑笑说：“只当俺自己将自己发回原籍！多谢小将军了呀！”说完转身便走。

“马真人，有件事，想请马老神仙，点化点化。”董学礼既然单膝跪地，以手扶胸，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真是给面子呀！

“何事！”马真人，没有回身，这次也没有听出马真人的猥琐。

“请为袁大督师的甲申神将旗上的符箓施法！”董学礼单膝跪地并没有起身。

“罢了，你也属猴罢，这六甲定风旗……”说着接过那猴将鬼画符的旗，可在马真人手中抖了一下，他感觉那旗像活物受到刺激一样，在他手中激凌凌打个冷颤似的，马真人就那一瞬间又递还回去说：“明盛顺止！”说完转身而去。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向董学礼问道：“董将军，刚才那是哪来的贼寇！”

董学礼很是恭敬地将那旗子收下，看了看他说“那是东虏野猪皮，别说贼寇，比鞑靼凶残多了。”

“那些人是从哪里逃……”刚说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呼吸困难，身体开始扭曲，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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