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内门之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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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辞一连几日除了在正殿住所打坐修习,便是吃饭睡觉,此间岁月静好,反倒是让邱辞极不习惯。偶尔与朱凌灵用微语聊天,了解她生活修习的日常成了邱辞最大的乐趣。

小丫头现在已经非常厉害了,她的练气已经是纯黄之色。邱辞盘算着什么时候要回一趟索拉城肖家,帮她突破,并指导一下她下个阶段的修炼了。

日子一天一天在指间滑走,邱辞心中一种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平静的岁月是对斗志的极大消耗,区慈国与大午国的战争正如火如荼,而定山宗这样的仙门里却能置身事外,隔岸观火。虽然作为世外仙宗大多数时候鲜有插手俗世,但这与邱辞修仙的本心是背道而驰的,比起出世修行,邱辞更愿意入世而活。

仙门的超然世外,让邱辞感到无趣。在定山宗的几日,有了参照对比,他越发感到了《无极仙决》和神仙师父与当事修仙界的格格不入。不管是从修炼的法门,和修炼的方式,《无极仙决》都透露着关照天下,取之于外,用之于外的入世态度。

相通了这一茬,邱辞也不再执着于要在定山宗学到多少东西,自己本来就是有师父的,拜定山宗本就是权宜之计。

其实要是有人能经常与邱辞说说话,或者他除了练功还能有点别的事情可做,他应该也不会有这些想法,但实际情况是,雷鹰是个闷油瓶,他根本没有多少话与他讲,而且他天天与雷鹰在一起,也没啥好说的了。

自上次大长老穆云子给邱辞二人心法后,又过去三天了,二人还是没有见到过任何的内门弟子。难道?所有内门弟子都在凌云峰了吗?他俩都疑惑着。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邱辞想着主动去凌云峰看看去,他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对雷鹰道:“雷鹰,我们每日在此吃睡练功,这样下去,我不疯,也该胖了。我们今天就去凌云峰看看。”

“好!”雷鹰回答得干脆简洁,全然没有注意到邱辞眼中原有的希冀,和那摇头失望的表情。

穆云子说凌云峰是最高峰,确实也好找,但其实准确的说它是除了主峰以外的最高峰更为妥当。邱辞和雷鹰二人相视一眼,纵身一跃,和着漫天雪花落在凌云峰的一片空地之上。

凌云峰没有主峰圣树的庇护,显出了四季该有的景象。此地与主峰之间温差极大,让邱辞感到一阵寒冽。呼啸的风卷着雪,萧瑟自心底而生。饶是以邱辞如今修为,水火冷热不惧,却也自心底产生一种寒意。

这里白茫茫一片,不见其他颜色,除了积雪还是积雪。几颗寒松隐隐约约,给人远离尘嚣之感,也让人心生一种未知的恐惧。

这样的地方用来修仙,确实有点意思。顶好就一个人没有,充分发挥孤独的求生感。看来主峰有神树在,终年如春夏,还是太过安逸,真的是人间仙境啊。

邱辞看了看凌云峰的地势,心想,让外门女弟子来负责凌云峰弟子的吃食,肯定是做不到的。这峰这么高,外门弟子没那个本事,除非飞过来。自己之前在主峰享受的待遇,看来也只是针对新入门的内门弟子。难道,其他内门的师兄弟姐妹,都不用吃饭的?邱辞不禁纳闷。

邱辞正在向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顿感有人出现,一世间面露微喜。

“什么人?”一个跟邱辞二人一样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陌生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声音警惕,责问意味特别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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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门弟子邱辞和雷鹰,来拜见穆云子师尊和众位师兄弟姐妹!”总算见到人了,虽然对面人的口气不善,邱辞还是面带微笑,礼仪周全地作了一揖。就来人穿着来看,邱辞可以肯定他是某个师兄没错了。

“哦,那你们跟我来吧!”那男子眼睛一亮,也没点头,简单回道。他的声音里像是飘着的雪花一般,没有温度。他一个纵身,消失在原地。

邱辞和雷鹰也赶紧跟了上去。

三人一前两后,顶着漫天雪花,听着耳边呼啸的风,依次落脚在一处悬崖上开出的洞口。

这洞口不大,却也有一人多高。从外面看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就像是天然的产物。深入一两米,内里豁然开朗,如同一个客间大厅堂,可容纳数人。其纵深处沟壑纵横分叉极多,偶有声响,更感内里之深邃繁复。

邱辞不禁心中叫绝,看样子这是在这陡峭的山体里边开了个洞府啊!在此之前,就听传言说凌云峰曾经住了一位蛇仙,在绝壁之上有他的洞府。他的洞府奇大,内有很多洞穴,是其尚未化形之前藏身弊害设置的迷惑阵。现在看来,这个传说还真有些可信度。

“你们究竟何人?”男子面若冰霜,口气也很不和善。

男子的表现,已经到了笃定眼前的人是敌人的地步。那种被冤枉和污蔑的感觉,令邱辞很是愤怒。他无礼责问再三,邱辞也没有好脸色,拱手作揖再无之前的热切与欢喜,强调道:“我是邱辞,他是雷鹰,是新晋内门弟子,来凌云峰拜见师尊和各位师兄弟姐妹。”

“好,不说是吧!动手!”男子显然不相信邱辞的话,他神情已经变得肃然。

他这一声吼,从山洞突然冒出年龄在二十多到三十来岁不等三男三女六人。他们均穿着内门服饰,每个人手中都持着出鞘的长剑。剑影在洞口的宽阔空间来回闪耀。

“莫不是师兄师姐了吗?我是新入内门的弟子邱辞,他是雷鹰。这中间定有误会,容我解释一番。”邱辞见到更多的人,又露出一副热切与欢喜的模样。

六人微顿,目光交汇,最后都汇到起初的男子身上。男子头也不回,眼神肃然,其余六人瞬间也寒了目光。一缕剑寒闪过,一名女子直朝邱辞心胸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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