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威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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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时初踏进自己的虚空海,碎成渣的金丹依然躺在原地。

她在虚空海内亮出伏龙鼎,一团无名火在鼎内熊熊燃起,散发着浓烈的灵气。

“金丹啊,金丹啊,我就等着你恢复原状了。”君时初拾起碎成渣的金丹扔进了鼎内。

在外面看来是君时初面前悬浮着伏龙鼎,她的额前慢慢地渗出了细腻的汗珠,被一道薄如蝉翼的金光包裹住。

夜听雨不知何时坐在她的对面,他摇晃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哀怨着自言自语:“夫人的金丹要是修好了,我这结契岂不是毫无用处了。”

他起身在君时初的周围绕了一圈,于是用有结契印记的手去触碰那金光,却被突然出现的游行之一掌击退。

“又是你这个面具人。”夜听雨甩开衣袖,此人怎么阴魂不散。

“我在,你要不滚,要不……”游行之眼神阴冷得握住拳头,说得格外漫不经心。

“面具人,上次是我大意了,今日这事我是不会让你的。”说罢,夜听雨的双手缠绕着浓郁的黑气,甚至让整个洞内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黑气。

“只要有欲望,你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洞内的黑气一旦被侵入防线,就会陷进夜听雨编织的一场美梦,从而被他进入欲望里,操控着对方。

夜听雨见他丝毫没有被影响到,有些惊讶,“是人都会有一定的欲望,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属于人的一种?”游行之继而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鬼气森森的脸。

“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何要戴着面具了,我若是长了你这张脸,夫人定会嫌弃我。”夜听雨摸着自己令人骄傲的脸蛋,虽说实际上并不属于自己的,但怎么说夜听雨就是他,他就是夜听雨。

游行之嗤笑一声,“脸只是一层皮囊罢了,如果里面不怎样,其他的都是浮云。”

“我怎么觉得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夜听雨索性收回了鬼气,省得浪费自己的精力。

他紧接着说道:“再怎么说,夫人也不会喜欢你的,何况待我备好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夫人便答应嫁我,而你注定是夫人永远正眼瞧不起的人。”

“呵。”游行之冷笑一声,在配上那张丑脸,让人毛骨悚然。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将我当作假想敌,还是说,你压根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夜听雨故作深情地看向一旁的君时初说道:“我与夫人是有结契为证的,不像你掌心的结契貌似是跟外人的吧。你看你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品性未免太差了点,不像我一心一意只有夫人。”

游行之听他左一个夫人,右一个人,无非是在用这种幼稚的话恼怒自己,他笑了笑道:“你说这些对我并不管用,而且我并非你口中的情敌,你若想阻拦她修丹,只能是杀了我。”

夜听说见他柴油不进,眼尾冒着阴森鬼气,从上次交手他就知道仅凭自己对付他只会是自讨苦吃,而且他的修为隐藏太深,让人捉摸不透。

“杀你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他忽然欣赏起自己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慢悠悠道:“顾长清,我知道你在附近,咱们做笔交易如何?”

顾长清?游行之眼眸微眯,书中的顾长清本能成为一介妖神,却因失踪多年的弟弟,自甘堕落。

片刻,洞口外面慢慢走来一位玄衣公子,他的面容与夜听雨颇为相似。

“什么交易?”顾长清知道自己的隐匿他面前不足为虑,所以他干脆光明正大地跟在夜听雨的身后。

“把这碍眼的杀了,我就不取这颗心,怎么样?”夜听雨手指绞着鬓发丝,似乎已经知道他定会应下来的。

顾长清随之看向眼前的游行之,一眼明了他丑陋的脸上是有被设下符咒的。

“你威胁我可真是好一手。”

夜听雨挑眉,不以为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伏龙鼎给了夫人,从而与你联手找到鬼渊是吗?”

顾长清并不惊讶他是如何知晓自己跟君时初商量的对策。但他还是妥协了夜听雨的威胁,“鬼煞,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都说了,夜听雨就是我,我就是夜听雨,你怎么还在自欺欺人呢?”夜听雨跟鬼煞之间的关系,早已是分不出彼此了。

游行之是知道其中渊源的,当初九旋亦一战后,夜听雨奄奄一息,是鬼煞主动找上门,因他丧失了内丹只能借助他的身体存活,却没想到俩人逐渐融为了一体,谁也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夜听雨还是鬼煞。

顾长清忽然面露凶狠地掐住了夜听雨的脖子,只要稍微使劲,便会咔嚓断掉。

“鬼煞是鬼煞,从来不是我的弟弟夜听雨。”

夜听雨的唇角噙着一抹笑,似乎并不害怕他会因此杀了自己,他眉眼微抬,声音柔和地喊道:“哥哥,我是听雨呀。”

顾长清有些恍惚,缓缓地松开了手,喃喃低语着“听雨”二字。

转眼夜听雨换上了一副阴狠的嘴脸笑道:“哥哥,我也是听雨呢。”

他看着顾长清的神情一阵青一阵白的,“哈哈”大笑起来,“顾长清枉你一世妖王,却这么栽在我的手中,着实委屈了你。”

游行之似乎从顾长清尽显失落的眸里看出了他对夜听雨有道不明剪不断的情愫。

关于夜听雨作为妖王的弟弟是如何导致命悬一线的,书中并未作出解释。

夜听雨许是笑够了,他瞧着不受干扰的君时初,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修复好金丹。

“顾长清,你还想不想要夜听雨完好无损了,快点把这个丑得碍人眼的清出去。”

顾长清看着他,隐忍不发,只要他在乎夜听雨,自己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他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你让开身位,我可以放过你。”

游行之只身挡在君时初的身前,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轻笑道:“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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