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对决（2 / 2）

“阿弥陀佛，江施主的话虽然有些过了，不过我佛门也有降魔的罗汉、除恶的明王，对于魔教确实不能太心软。”

法相小神僧也在心底为江林所说的话开脱。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貌似这样的心态也能用到医术上啊。只要能治好病。就算是用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手段也是可以的，不管手段如何，只要目的和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就可以啊。我以前确实有些太拘泥于常人的想法了。”

薛伯阳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医术上去了。

“好狠戾的心肠，他真的是儒家弟子么？我怎么觉得他比我这个真正的魔教弟子还像魔教弟子？”荷花姑娘虽然面上不动神色，心中却是一阵吃惊，这种心态可一点都不像是儒家弟子。这样的话也不是普通的儒家弟子能说的出来的。

古汉语有些被江林狠戾的心态给吓住了，如果江林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古汉语可能还不是很害怕。可是江林当然轻松的样子却让古汉语有些不寒而栗，确切的感觉到江林是真的会这么做的。不敢在多说什么拉着荷花转身就走。

看着古汉语和荷花离开了，孙大圣哼了一声转头对江林说道：“师父，我现在也已经是先天境界了，和那满清人拓跋交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先天！”

古老爷、古小雨、古薰儿都一脸惊诧的看着孙大圣。

古薰儿和古小雨姐妹都是习武之人。他们的资质都算是不错的，家里的条件也还好，可是距离先天也都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孙大圣竟然在这个年纪就达到了先天境界，他们怎么能不吃惊呢？古老爷虽然未曾习武。不过对于先天境界也是了解一些的，对孙大圣达到先天境界也是极为惊讶的。

法相小神僧的年纪和孙大圣差不多。是先天境界却没有人感觉到惊讶。毕竟能被三藏大国师收为弟子本神就说明了法相小神僧的资质超凡，加上身为三藏大国师的弟子，资源肯定是不缺的，又有一个世上最顶尖的师父。在这个年纪达到先天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孙大圣却不一样，太保府的财力虽然超过古府，但想要得到一些奇珍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资质就算是再好古老爷他们觉得也不可能超过法相小神僧，在十四岁的时候达到先天就实在堪称惊悚了，而不是让人震惊那么简单了。

看到古老爷父女三人惊讶的样子，孙大圣心里一阵得意，洋洋得意的说道：“在师父的指点、教导下，我已经达到先天境界了。就算是在整个大明，我也能算是高手了。”

听到孙大圣的话，古老爷、古薰儿、古小雨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江林。本身江林是先天修为已经让古老爷和古薰儿惊诧莫名了，现在竟然还能教出一个先天的徒弟来。这所代表的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江林既然能教出一个先天徒弟来，那就有可能教出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想到这样的情形，古老爷不由得两眼放光兴奋的盯着江林。

古家也算是世代官宦人家了，已经连续五代有人做到三品以上的高官了。可是古家依旧不能算是世家，不要说和王、孙、韩、荀、柳、孟这六大千年世家相比了，就算是和牛、马、陈、朱、公孙这些二等世家也无法相比。

原因就是古家缺少传承，不仅仅是修文的传承，更重要的是武学的传承。虽然大明注重修文，但并不是不重视武学。而且要成为世家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文武双修。

古家连续七代为官，接连五代有人做到三品以上的高官，虽然在修文一途并没有太大的贡献，但自立也勉强算是够了。可就是由于没有武学传承，所以一直没有能真正成为世家。一旦古家有了武学的传承，出那么几位先天高手，步入世家的行列也就是倚马可待的事了。

所谓家、国、天下，没有家也就无所谓国。身为古家当代家主的古老爷自然希望古家也能成为世家，就算是能在他手上让古家成为二等的世家，可以想象他这位当代家主也将成为几家历史上的传奇人物，被后世古家子弟永远传颂的。

有了这样的原因也就怨不得古老爷听到江林教导出一位先天高手之后气息不匀激动非常了。

古老爷激动非常，古薰儿和古小雨姐妹惊讶之极，江林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脸平淡的对孙大圣说道：“你现在也已经是先天境界，要去和那拓跋交手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毕竟刚刚达到先天境界，根基不稳，和拓跋交手是有败无胜，除非拓跋连出昏招，不然你是不可能战胜他的。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固当前的境界打牢根基，然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而且你的战斗经验太少，和拓跋这种久经厮杀的先天武者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才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双方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个是必须提升的，不然你也就不过是一个有着先天修为的菜鸟罢了，任何一个先天武者都可以击败你。”

孙大圣一想也是，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修为达到了先天境界，而且根基还不是那么的牢靠。战斗经验更是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更何况还连一套适合先天境界的武功都没有。不要说和那些已经达到先天境界很久的高手相比了，就算是那些因为资质或者资源的原因已经被困在后天巅峰很久的老牌后天高手比起来，自己出了境界高一点之外。恐怕也没有一点的优势。这一点从刚才和法海头陀的交手中就可以看出来，绝对占不到一点便宜。

“唔。师父，皇城有很多武馆。我可以去各个武馆挑战，这样也算是积攒了战斗经验吧。”想到这里孙大圣微微收起自己狂妄的心态看着江林说道。

江林点点头说道：“如果是其他人去找各个武馆挑战或许勉强能算是战斗，可是你……最多只能算是切磋。能在皇城开武馆的都是人面很广的，你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恐怕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那些武馆的馆主是不敢真正放开手脚和你交手的，所以勉强只能算是切磋。这样的切磋，只能算是最基础的交手经验，远远谈不上战斗。

只有真正的生死相搏才能产生真正的战斗经验，真正达到锻炼自身的目的，提升自身的实力。不过你现在根基差的一塌糊涂。交手经验更是几乎为零，和别人进行生死相搏的话死亡的纪律几乎是百分之百。

所以去无关挑战切磋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非常适合的。等你稳固一下自身的先天境界就可以去各个武馆挑战切磋了。

顺便在切磋的时候你也能锻炼一下自己对体内真气的控制，免得以后出手的时候没有轻重，失手把普通人给打死了。”

“哦，弟子知道了，我一会就开始稳固自身的修为境界，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先天。”说完孙大圣扭捏了一下接着说道：“师父，我稳固了自身的境界之后就要去各个武馆挑战了，师父您是不是该教我与境界相匹配的武功了？不然我空有先天的境界。却没有与先天境界相匹配的武功，顶多算是半个先天啊。”

“暂时还用不着，等到你的完全稳固了自身的境界，对真气的控制也轻松自如了。积攒了一定的交手经验之后，为师自然会传授给你先天武学。你现在最缺的就是战斗经验，如果为师教给你先天武学。和那些武馆的馆主交手的时候几乎就会出现一面倒的情形，根本达不到锻炼你的目的。”

看着一脸急切的孙大圣。江林淡淡一笑说道。既然收了这个徒弟，江林自然是要让徒弟的一切都达到自己的目标。让徒弟真正成为一个高手，绝对不会敷衍了事的。

先天武学一定会传，但现在传显然不怎么合适。

孙大圣本来还想着很快就能学到与先天境界相匹配的先天武学了，心里很是有些兴奋。想象着自己使用先天武学蹂躏那些后天巅峰的武馆馆主的情形，可是等听到江林的话之后却是直接泄了气，心里很是有些不甘。

不过孙大圣也知道江林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任何事都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循序渐进才是王道。自己现在是境界拔升的太快了，根基有些太空虚，跟不上境界提升的速度了，必须花一段时间稳固根基。

但孙大圣毕竟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知道归知道，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你们到我师父家里来蹭吃蹭喝，六味地黄火也已经拿到了。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难道你败给我师父了还想拜我师父为师给我当师弟？”

虽然明知道江林是为了自己好，可孙大圣心里依旧是有些不痛快。这一股无名之火也就发在了法海头陀的身上。

法海头陀却不知道孙大圣是因为暂时学不到先天武学而在发泄，听到孙大圣的话连连摇头说道：“让我拜他为师？怎么可能？虽然他的武功比我高，可是我做师父是不行的。我有师父，我师父是伏魔寺金刚院首座三戒。”

法海头陀犹如稚子一般的回答让孙大圣都有些无可奈何，翻了一个白眼不说话了。

“江林，我想继续呆在你这里。你的修为很高，对我是一种磨砺。刚才和你交手我觉得我的实力微微有所提升，以后我住在你家里天天和你交手的话，我的实力应该很快就会提升上去，突破眼前的瓶颈。”

法海头陀一脸理所当然的对江林说道。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孙大圣更是觉得搞笑之极。

冷笑一声对着法海头陀说道：“大和尚，让我师父天天陪你交手？你是什么人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把你当我大明的皇帝了吗？”

江林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依旧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看在法相小神僧的眼中，却给他一种江林藐视皇权，甚至皇权直接就没有在江林眼中的感觉。准确的来说也不算是蔑视，而是一种气度，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气度，就好像代表着皇室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在江林的眼中和普通人没有一点区别似的，完全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想用皇权去压迫江林做一件事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这件事是江林愿意做的。

“这样的气度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江施主以前传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可这样的气度是一个普通书生就能培养出来么？”法相小神僧一肚子的疑惑。

法海头陀虽然有些憨鲁但绝对不是笨，孙大圣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确实没有权利要求江林为自己做什么，更不要说当自己的陪练天天和自己打了。

挠了挠头皮想了想法海头陀一摆手显得很大度的说道：“那这样吧，只要江林你愿意每天陪我切磋，我可以答应以后为他做一件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不是什么恶事我都可以答应为你去做。”

法海头陀的话说完，江林还没有什么反应呢，孙大圣就又嗤笑一声说道：“大和尚，你的武功和我师父差那么多，远远不是我师父的对手。你能为我师父做什么事？如果有件事连我师父都做不到，你怎么可能做到？

再者说了，你的武功和我师父差这么多，哪里来的什么切磋。如果你真的和我师父交手。根本就是让我师父教你和指点你，哪里谈得上什么切磋啊。你说的实在是太好笑了。我师父一根手指都可以轻松打败你，还切磋？求学就求学呗。说什么切磋啊，好像显得你很厉害，可以当我师父的敌手似的，你有资格做我师父的对手么？”

法海头陀的连憋得通红，他很清楚，自己的武功和江林确实是差的远，谈切磋这两个字确实是有些不怎么合适。不过法海头陀能有现在的修为，自然不是孙大圣这样的打击就能打垮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就振振有词的说道：“我现在确实不是你师父江林的对手。可是那又怎么了？只要我努力，终究有一天会追上来的。

当年我刚入门的时候。我师兄一根小拇指就可以打到我，可是现在我师兄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我可以很轻松的就击败他。我师叔也是，我还没有达到先天的时候，师叔他可以轻松的击败我。不过现在师叔也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虽然现在你师父江林的武功比我高，不过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师父会和曾经我的师兄、师叔一样被我超越。”

说话间，法海头陀的身上散发出一阵强烈的自信。那是一股让人不自觉就信服的气势。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困难都是不足为惧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超越任何人。

法相小神僧感受到法海头陀身上的这股气势嘴角微微出现了一丝笑容。法海头陀有些单纯、有些憨鲁。但确确实实是有一颗勇往无前的心，加上法海头陀的资质也确实是蛮不错的，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修为。

不过法海头陀却又有一点小毛病。那就是他需要一个目标，一个足够刺激他让他追赶的目标。这个目标以前是师兄妙岸。后来是师叔了净。等到他超过师叔了净之后，却失去了刺激他前进的目标。

法海头陀的师父三戒、佛门修为最高神的大国师三藏。以及在佛门与三藏并称的八戒、七戒、五戒这极为神僧的修为都远远超过法海头陀。佛门第二代的领军人物法门大师的修为也超过法海头陀。

但法门大师兄的年龄实在是让法海头陀无法把其当成是同一辈的，更不要说无论法海还是法明，或者是法相他们，刚入山门的时候几乎都是由法门大师兄教导的。

对于他们来说，法门这位大师兄不仅仅是师兄，也有些像是半个师父。法海自然也无法把法门大师兄当成是追赶超越的目标。

没有了这么一个追赶超越的目标，法海头陀的修为已经很久都没有大的提升了。

这次法海头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江林，想要超越江林。

虽然法相小神僧不认为法海头陀有追上江林的可能，但只要有一个目标，就能刺激法海头陀不停的前进，最终达到一个非常高的境界。

法相小神僧在那里欣慰，薛伯阳和孙大圣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法海这个莽头陀竟然能有这样的气势。

一边的古老爷也隐隐感觉到了法海头陀身上那一股一往无前毫不畏缩的气势，心中的惊讶一点都不比薛伯阳和孙大圣小多少。

“这么一个莽头陀都有这样的气势……”

古薰儿和古小雨不能完全的感受到法海头陀身上的气势，但也突然觉得法海头陀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

只有江林对法海头陀身上发生的变化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孙大圣虽然察觉到了法海头陀身上不一样的气势，但和法相小神僧一样，孙大圣一点都不相信法海头陀有超越江林的可能。

“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你觉得你的那些师兄、师叔可以和我师父相比么？和我师父比起来，这世上最天才的天才都得俯首称臣，更不要说你的那些废柴师叔、师兄了。我觉得你肯定是睡胡涂了，你还是醒醒吧。你根本没有一点机会的，放弃这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对于孙大圣近乎嘲笑的话，法海头陀并不生气，现在他和江林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很大，别人不相信也是正常的。一脸严肃的看着孙大圣说道：“你不相信？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好！那我们打个赌，就赌我迟早有一天能打赢你师父。”

“嘁！怕你？赌就赌，一个必胜的赌局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既然要赌那我们就赌一个大的。就赌……如果你有一天可以战胜我师父，我以后就给你做牛做马，后半辈子就算是卖给你了。”孙大圣冷笑一声看着法海头陀说道。

“我也是一样，如果我在以后无法超越你师父，战胜你师父，我就给你当牛做马，后半生也卖给你了。”法海头陀憨笑着说道，彷佛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句话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