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鹿帽(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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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距离林蒙来到伦敦,已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这中间的时间,林蒙一是用来等待回信,二来趁着这时间她还有去亲自拜访了个熟人在离家到去上大学期间,林蒙有在伦敦呆过一段时间,在这儿多少结识了几个地头蛇,还有各色各样的人士,其中就有和艺术品交易行业有关的。他们那个圈子说大不大,来来回回地就是那么多人,生面孔很容易就被认出,毕竟这里面水不较深,有不小的灰色区域。

先不说林蒙之前做了什么,才结交了这行业的专业人士,反正她去拜访老朋友时,欠她人情的老朋友有透露给了她点内部消息。

之后,林蒙从地头蛇朋友那儿,拿到了他收到电报后,让手下人加急送过来的回信。

林蒙根据这整合的消息,有庆幸她闲着无聊过来了伦敦。

看现在,她不就来了回“英雄救美”了吗。

之前福尔摩斯认为经过锻炼的他,面对林蒙有一战之力时,林蒙只是笑而不语。林蒙她这辈子尽管不能修炼内力,但她的战斗力在此世界仍旧处于顶尖水平。

当下林蒙顺手接过那根木棍,三下五除二就将另外两个打手打趴下,爬都爬不起来,仿佛之前他们对着福尔摩斯大发的神威,都是福尔摩斯的错觉。

林蒙斜睨着挂了彩的福尔摩斯“晚上好啊,我的朋友。”

福尔摩斯“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伍德。”

林蒙挖苦道“难道你以为我上午时说把你打晕,是夸大其词吗我还以为对于一个逻辑学家来说,实事求是是最基本的呢。”林蒙说着,又一脚踩到了一个想挣扎着往外爬的打手背上,将他重新压向了大地。这三个打手现在还喊不出话来,他们的咽喉也受到了打击,疼得要命。

福尔摩斯“无论如何,多亏你及时赶到,将我从危急中解救出来,伍德。”他开始说话时还有点不自在,但等说起感谢的话来,那份不自在就快速消失了,语气变得格外诚挚,不过是以福尔摩斯的性格来看,如果是别人听来,他这样道谢的话,还是显得冷淡了。

好在林蒙不是别人,她其实也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林蒙在给福尔摩斯处理伤口时,动作一点都不轻柔。他嘴唇划破了,额头上还青肿了一大块,看起来非常狼狈。

福尔摩斯不由地发出细细的痛嘶声。

林蒙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动作重了。”

“不。”福尔摩斯反省道“这次是我过于自信我的能力,认为我的伪装能够骗过他们,却忽略了他们才是行骗之道的行家。”福尔摩斯这次是从骗了贺斯特勋爵的女飞贼入手,他试图打入一个骗子和盗贼聚集地,从内部获取有用的信息。却没想越是这样的聚集地,骗子和盗贼们越是警惕排外,他们同样也有自己分辨的手段,于是福尔摩斯从一开始就被他们套路了,他还以为自己套路了他们,以致于在那群人摸清楚福尔摩斯的来意后,消息接连传递,就传递到了头头那儿,也就有了之后三个打手被派过来,将福尔摩斯一顿恫吓之事。

林蒙把纱布放到一旁,掏出烟盒来,自己拿了一根,又递给了福尔摩斯一根。他们俩现在已经回了林蒙住的旅馆,所以各色事物一应俱全,在就着煤油灯点燃烟后,林蒙抽了一口后,才针对福尔摩斯的反省做出了回应“我想受过这次挫折,你得到了教训,避免下次再犯这样的错误就是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挂彩这一个插曲,算是就此揭过了。

福尔摩斯趁着抽烟的功夫,还仔细过了一遍之前的收获,等他掐灭了烟,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林蒙,直截了当地问“关于这次的主使者,你得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是肯定的语气。

林蒙漫不经心道“我们尊贵的贺斯特勋爵不是不奢望寻回他的名画,只当是用它们买了个教训,那我们俩又何必费心费力,还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反正,我是懒得再去管这件事了。”

福尔摩斯乍一听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很快就一针见血道“因为我受了伤”

林蒙扯了扯嘴角。

福尔摩斯却不赞同道“我很感谢你的关怀,伍德,但我并不赞同你因为这一个挫折,就让我们之前努力白费的做法。你不能让你的个人情感左右你的理智,这种做法对一个侦探来讲,在我看来是不可取的。”

林蒙“我上午就该成全你的。”她说着还举了下自己的拳头。

福尔摩斯“”

林蒙狠狠地将烟掐灭,眉眼一转“让我继续下去,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我就有一个主意,但是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是概不负责的。”

福尔摩斯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伤害到了自己朋友的感情,所以他这次开口时,语气相对他平常的语气还温和了两分“你说说看。”

林蒙双眼亮晶晶的,还有点激动地搓了搓手。

那个女骗子背后的主使人,不是正等着将贺斯特勋爵的名画们变卖吗,那如果买家们都知道并认为他手中的那些画都是假的,那这主使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至于怎么将真画运作成假的

林蒙已经有了主意,而且她还有被福尔摩斯激得逆反心起

既然要搞事,那就搞个大的。

林蒙将她的主意一说,不等福尔摩斯说什么,她就笑嘻嘻道“福尔摩斯,这个主意是不是别开生面一点都不无聊也不平凡是不是会为我们这索然无味的生活,增添大胆又浪漫的调剂就连谨慎的逻辑学家,也会为之折服的。所以,我的朋友,你要不要来一次这样不平凡的历险记”

被正中下怀的福尔摩斯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林蒙和福尔摩斯在旅馆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拜访了贺斯特勋爵。

贺斯特勋爵本来就不看好这俩毛头小子,只是碍于杰夫格兰特,和贵族礼节才没有直接赶走他们。

林蒙对贺斯特勋爵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将他牵扯进来一点都不手软。

接下来,林蒙就用半个小时的舌灿莲花,将贺斯特勋爵说服到不让他参与都不行的地步。

之后一个小时,林蒙和福尔摩斯就对接下来的计划,做了详细的安排和部署,一应物资和人员都由慷慨大方的贺斯特勋爵。

接下来,一幕幕大戏就接连上场了。

先是苏格兰场接到了贺斯特勋爵报案,说是他的几幅名画被大盗偷走了。那大盗简直是神乎其神,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样进入了勋爵府,盗走了几幅名画,还挑衅地留下了一张短笺。

苏格兰场很重视这件案子,安排了不少警力进驻勋爵府,去勘察现场。可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任何闯入的痕迹,正在他们怀疑贺斯特勋爵是不是监守自盗,或者说是为了骗保时,贺斯特勋爵却说他的画都没有上保险,这无疑是让苏格兰场更没了头绪。

转机很快就出现了,一名仆人去苏格兰场报案,举报他的主人有可能打算偷渡名画出国。根据这名仆人称,他这次的雇主是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人物,好像是个法国人,雇主在今天之前都为人体贴有礼,即便是对待仆从也都很慷慨大方,可今天像是忽然变了个人,对他们发了好大一通火不说,还没有理由地解雇了他们。这名仆人实在看不下去,就来苏格兰场举报雇主来了。

仆人的说辞有说不过去的地方,但是苏格兰场承担了贺斯特勋爵那名的莫大压力,于是不但没怀疑这个仆从,还迅速地将仆人说的事,和贺斯特勋爵名画被盗案联系到了一起,决定全力缉拿这名法国大盗。

此时,这起名画失窃案已经以迅疾的速度,上了今天的各大报纸,谁让当事人是贵族老爷呢。

普罗大众就爱看发生在贵族之间的事,尤其是这样的糟心事。又由于这桩失窃案,怎么看都很神奇,也有可能是贺斯特勋爵自己自导自演,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愈发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报社也知道这一道理,就派出了记者们开始追踪此案,苏格兰场的行动他们当然也看在了眼里,他们就跟在警方后面,力求获得第一手资料。

苏格兰场那边认定法国大盗,是坐上了去法国的火车,这一点在伦敦火车站也得到了证实。

火车站的搬运工都还记得那名英俊的法国人,因为他太慷慨,给了自己一英镑的小费。搬运工也因此清楚记得那名旅客,买了最好票次,在哪个车厢哪个包间,也隐约确认他的行李中有几个画框。

而那辆火车会在坎特伯雷站停车,平常至少会耽搁一刻钟才能上船过海峡,于是精神振奋的苏格兰场连忙给那边的警局拍电报,让他们在那边仔细蹲点,务必将那名法国大盗捉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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