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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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水里泡了太久,药剂效果逐渐消失的纨绔们四肢发软,尝试搬起存放仪器的箱子时一个趔趄摔进水中,多亏王迁在边上搭了把手,才没让仪器再次落水。

沈承烨眼看他们精神一点点变得萎靡,抹了把脸,复杂地窥了季西陆一眼,心情郁郁。

他总算发现这群狐朋狗友用了违禁药物,某些疑惑得到解答的同时,另一些疑惑变得更深了。

就他所知,纨绔们确实不算好人,但在家人的严厉教导下,心里还是清楚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沾的。就比如违禁药剂,哪怕他们平时表现得再叛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多年来都是敬而远之,绝对不可能沾上一丁点。

要是他们心血来潮想尝个鲜,有这种可能,可服用完药剂堂而皇之走到人前耀武扬威就很不合理了。

一群靠家世背景作威作福的纨绔怎么敢公然违背大家长划下的底线

沈承烨想不明白他走后短短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今天的事情扑朔迷离,一切如同雾里看花,根本找不到确切的探索方向,不禁头疼极了。

他今天已经够丢脸了,还招来养父严厉的斥责和厌恶,如果不能尽快想纠正和弥补错误,很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到时,他要面对的就不只是降低威信这么简单了。

脸色青紫交加,沈承烨陷入沉思,琢磨自己成功向季西陆请教的概率能有多少。

王迁抱着仪器箱子叫了他几声,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心偷瞧了悠闲站在岸边的季西陆一下,低声和其他人打商量。

“要不咱们还是别瞎拆包装了,直接拿过去给他检查一下先说好啊,这玩意儿我可没拆过,万一拆坏了我不负责。”

几名有些脱虚的纨绔闻言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有人抿了抿唇,小声赞同“虽然咱们超时了挺久,但万一没在水里泡坏,反而被咱们拆坏了,那不是找打吗”

有人本来想反驳,结果听到最后三个字就是一噎,呆了好几秒才丧气地问“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找他麻烦怎么就没人告诉我这人这么不好对付”

“嗐,还不都是因为温君逸受了委屈当时谁能想到他比温君逸这个正主还”

“失策了,就算要讨好温君逸,我们也没必要和这个、这个,嗯,牛人对上,找人帮忙问问实验室的情况不好吗”

王迁听得奇怪,不由问“你们不是说好奇季西陆的实验室,就想来看看吗怎么又和温君逸本人扯上关系了我记得他根本没有和你联系吧。”

纨绔们理所当然地说“是没有啊,但是他那样的药剂师谁不想讨好你难道没见过他配置的药剂的品质很高的,药效和纯净度都特别惊人,再没见过比他更了不起的年轻药剂师了。”

沈承烨回过神来正好听到这一句,心情不由更复杂了。

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和没见识的人争论,随口说了句“拿给季先生看”,就带着纨绔们往岸边走。

纨绔们一看他愿意出面,求之不得,不顾手软推了王迁一把,互相搀扶着跟在两人身后。

天色转暗,研究区风变大不少,人工湖的湖水更加冰冷。

纨绔们衣服湿透,贴在身上,风一吹简直透心凉,让他们忍不住发抖。药效过去的后遗症逐渐显现,他们眼前也开始一阵阵发黑,无力和疼痛浸透每一寸肌肉,再加上冷水的刺激,就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难受,很难受,但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心中烦躁,纨绔们从没遇到过这种连发泄都不知道怎么发泄的情况,想说脏话,可一抬头看到季西陆,就识趣地把所有句子咽回肚子。

后悔从心头蔓延,他们暗暗叹着气,也不敢往岸上爬,像小学生一样并排站好,垂着头等季西陆做最后的宣判。

叶文澜恨恨地冷笑几声,主动接过王迁递来的箱子,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检查起仪器。

很遗憾,星露提取器有一部分不耐水,在湖中泡了四十多分钟,最终没能幸免于难。

一群纨绔听到这个答案如丧考妣,恍惚地看着提取器,差点当场哭出来。

早知道他们就不对仪器下手了,现在仪器坏了,他们还有可能被放上岸吗

不不不,他们已经很难受了,继续在湖里泡着一定会生病的早知道季西陆这么厉害,他们就不幻想找完麻烦还能出去浪一趟了

不想出去浪,就不会服用那个能够多方面助兴的药剂,现在也不会因为后遗症难受成这样。

雄风哪有性命重要

视线集中在沈承烨身上,纨绔们杀鸡抹脖子似的向沈承烨求助。沈承烨沉默地后退一步,用行动向季西陆表示他不会再掺和这事。

纨绔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惊恐地看向居高临下注视着他们的季西陆,腿肚子开始转筋,有人站立不住,“通”地一声跌坐进水里。

叶文澜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害怕,他气得几近抓狂,怒目圆睁,死死盯着一群纨绔,恨不得直接把他们脑袋打飞

季西陆挑了挑唇,懒洋洋地说“想打就打,我在这里。”

叶文澜闻言反而犹豫起来“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季西陆淡淡说“就凭他们,还麻烦不到我。”

叶文澜立刻放下心,露出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狞笑的表情,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向纨绔们走去。

纨绔们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就要跑,刚抬起腿,一道冰冷的亮光就从他们眼前划过,下一秒湖中轰然一炸,激起无数水花。

浪头打来,湖水震荡,纨绔们纷纷跌进水里,没有准备之下被呛得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好不惶恐地大叫救命。

季西陆站在岸边,手持一根从包装箱边拆下的金属细杆,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表情。

“去吧,我在边上看着。”

叶文澜呆呆地长大嘴巴,抖着手指向湖面“刚才、刚才那是什么难道那是传说中的华夏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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