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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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绍祯难得没有冷脸,只是伸出手指,刮了刮温良良的鼻梁,便松了手,与她并肩前行。

“你方才哭什么?”

温良良下意识的擦了擦眼,这才发觉中了计,她叹了口气,只是低着头,不愿回他。

“白景惹你了?”

顾绍祯锲而不舍的追问,温良良摇头,绕过长廊,两人来到冰窖前,温良良看了他一眼,“你转身。”

“白景都看过,我看不得?”

“你到底在我周围安插了多少眼线?”温良良不觉一口闷气提了起来,两只眼睛圆滚滚的睁着,却不去触碰开关。

“温良良,知足吧,我那是为了护你周全。你初来乍到,极容易惹来别人猜忌,我那些人手闲着也是闲着,也没让你发例银,发赏钱,你倒不乐意了。”

顾绍祯回答的理所当然,他的眼睛盯在开关上,似乎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见温良良不动,便主动上前,将手放在那方莹润的刻竹纹柱头上,又侧过脸来,淡淡一笑。

“开了,快进去吧。”

温良良翻了迹白眼,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冰窖。

窖中存了不少新酒,温白景重开店铺后,陆续运进去许多分不清品类的好酒,都严密封存,放在最里面。

顾绍祯走上前,拍打着坛身敲了敲,温良良连忙将他的手扯开,嫌弃道,“这酒很是讲究,若是坏了温度,便很容易前功尽弃。

哥哥好容易才酿了这些,你莫要捣乱。”

“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可真是亲切。”

顾绍祯宛若啃了枚青杏,又酸又涩,连舌间都是那股子青酸味。

“哦,白景他是临安白家,世代做酒,他给你留了两坛,上面贴了标签。顾绍祯,你要酒做何事?”

“喜事。”

顾绍祯凑上前闻了闻味道,又回过头笑道,“不是我的喜事,是我父亲,刚刚抬了一方小妾进门,气坏了苏姨娘。

父亲年纪大了,我得送他两坛好酒,补补身子,万一他再送我一个弟弟或妹妹呢。”

顾家的事情,温良良不太了解,可零零散散从顾绍祯那听到的,拼凑起来,也知道那是一团乱麻。扯不断,理还乱。

门口传来两声扣门声,温良良诧异,顾绍祯抬眉,轻声道,“进来搬酒。”

接着便听到石头转动的声音,窸窣的脚步瞬间来到跟前,朱桑和朱陌摩拳擦掌,看见温良良的时候便喜笑颜开。

“夫人,公子托人买了些稀罕玩意,回头我给您送来。”

“夫人,那我们搬酒了,你们继续聊,一会儿我俩上去把门关上,保证没人打扰。”

温良良有些头疼,她蹙了蹙眉,叹气道,“不必,会冻死人的。”

顾绍祯咳了两声,朱桑朱陌便飞也似的抱起坛子窜了上去。

“白景做的什么酒?”温良良只觉得鼻间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有血腥气。

“鹿血酒。”顾绍祯笑盈盈的看着她,那张脸眼睛是冷冽的,唯独唇角微微勾起,故而笑的十分邪气。

“取活鹿血,辅以温酒调和,饮之,可弥补虚损,充盈精血,我父亲到底经事太多,没有助力,恐难行房事。”

“你,给你父亲下春/药?”温良良咽了口唾沫,然后贴着墙壁往后倒退了几步,看猛兽一般,胆战心惊。

“鹿血酒,怎的就成了春/药?你脑袋瓜子里想了些什么腌臜玩意,温良良,京城许多世家子弟,都在饮用鹿血酒,为的便是房中大展神力。

说到此处,我倒想起你常常苛责我房事太弱,不如让白景为我再酿两坛,我且试上一试,如何?”

他绷着笑,很是认真的瞪着温良良。

那人哆嗦了一下,忽然啐了一口,红着脸跑了上去。

不经吓,顾绍祯直起身子,又想起她唇上温热的触感,身下又是一阵热燥,他靠在冰砖上,凉了半晌,这才慢条斯理,整理完衣裳,有条不紊的出了冰窖。

苏郁吃斋念佛许久,又在祠堂终日不出门,素斋喂得神清气爽,顾月莹接她出门的时候,她早在心里盘算好如何处置苏珍。

既然顾淮卿喜欢吃嫩草,便不如让他吃个够,自己贤妻良母扮了许多年,难道会栽倒一个丫头手里。苏珍敢爬上他的床,日后便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自己好歹听她喊一声姑姑,留条性命便是了。

然而人刚走到书房门前,便见顾绍祯身后跟着朱桑朱陌,各自捧了个坛子,十分张扬的从她面前一晃而过,率先迈进门去。

“母亲,你别气,这个病秧子,早晚我替你收拾,咱们先把珍姐姐..苏珍撵出大门,一个一个慢慢来。”

顾月莹鼻底哼了声,便被苏郁按住了手,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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