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症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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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真该是猫科动物的灾难日。

等那么丢脸的事情过后,之后又是骑术课。

骑术教师有时会兼任剑术课程,教养皇子的教官常常是有军衔在身的高等骑士。

由于剑术课程只给aha皇子配备,相应的,只有aha皇子有单独的教官。

而beta皇子也必须学习骑术课程,所以

教官在远处检查马场布置的障碍,而此时并排的两个年少皇子,金发碧眼的那个已坐在高大的练习马上兴奋地等待

而墨发乌瞳的小皇子站在马匹旁有些站不稳。

还是那样的症状,从周身的皮肤升起的,对温度的缺乏感。

少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上了马鞍,会不会半路就脱力落下来。

被冰冷粗糙的金属接触可能也会异常难受。

他觉得身上穿着的骑装有些过于紧了。

上身的皮带紧紧地将他胸前勒住连马靴也像是包裹着被微微刺痛的小腿。

身旁高大的马用头部顶了顶他的后背,喷了个响鼻,像是在亲昵地催促。

不知为何,给少年配备的不是那种常给体质不如aha的beta或oga性别的,较温和低矮些的马类,而是一匹深褐色的纯血马。

旁人从前以为,或许少年那样类型的外貌,白浅色的马匹颜色会非常相配

但是看着水墨色眉眼,身着标准的骑装,修长马靴跨坐在深色的高大马匹上时,视觉效果却是极养眼的。

一般来说,血统继越优良的马性格会越为烈性可能对没有能力压制的主人非常不驯服。

不过少年身边的高大马匹却看起来对他相当亲昵,每次少年坐上马鞍时都会主动从旁边用脑袋帮忙上顶,有点像是

大型动物驮着喜欢的可爱猫科动物的感觉。

少年此时站在原地,垂着头,侧颊与脖颈都无声无息地泛着粉,看起来异常犹豫。

没想到这一会儿,那个骄纵而爱闹,身份上年纪稍大的兄长似乎张望着教官没来

就一个俯身,将少年从地面上拦腰往上拉,以那aha体质惊人的力气硬生生将人给握着腰面对面抱到了马背上。

那笑容一向是正邪不分的无忌灿烂,说。

“猫,你怎么了给我过来。”

少年被碰到了腰,纤细的身体本就不稳,又被年纪较小的三皇子给拦腰往怀里扣,几乎是立刻猝不及防地软进了人怀里。

他想说,不要那样用力捏着他的腰,有点疼又有点让他失去力气的奇怪感觉

但是他只要让人抱在怀里,被舒服的温度环着,就一动也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

饶是在某方面异常迟钝少根筋的三皇子,也察觉到少年没有同平时一样不高兴地反抗他,安安静静地。

这让年纪较小的兄长觉出了点什么,脑子里开始转出坏水。

赛德里克也许是受了兄长的影响,从前没有抱过辛莫大部分时间见了都是在欺负人。

同样的,生性冷漠的二皇兄亚诺兰也没有抱过,作为皇帝的父亲平时也没有,不如说,从幼年期那会儿之后,皇帝就没机会抱自己的小儿子了。

所以皇子们都不知道

少年只要被抱在怀里,就会非常乖巧。

等教官从马场边走回来,看见年幼的小皇子教面对面坐着给性格跳脱的三殿下抱在怀里。

被摁着一动不动,露出的软白耳朵尖还泛着点红。

他不确定此时是什么情况,要说是三殿下一如平常时候要逗弄小殿下也不太像

两人坐着的练习马如常地喷了下响鼻,前蹄在地上往后刨了两下,完全不像是觉得有不对的样子。

因为少年重量非常轻,和一只猫差不了多少,所以对于健壮的纯血马匹来说背上连两个人的重量都算不上。

“亚伦教官,安泽尔他生病了,我要带他回去。”

他看着金发碧眼的三殿下笑得阳光灿烂地转头对他道。

“”

成年的教官想了想,看着三殿下怀里少年一反常态地安静顺服的模样,犹豫了下点头道,“好吧。”

少年脑袋埋在人怀里,腰被扣着,拳微微攒着,想申明自己没生病

但是他说不出话,只能那样被抱着,任人不紧不慢地催动着马匹,载着两人向马场边缘入口那边去。

直到三皇子单手抱着人,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落在地面上,才意犹未尽地松了手。

不得不说,之前没有抱过猫,把少年扣在怀里的时候

那手感可真棒

少年一被放开,就立刻后退了一步,敏感的耳朵上温度滚烫。

他被被年纪较小,总是作弄人的兄长当作玩具一样地抱了

还那样长时间,而他又没法反抗

他或许还其实该道谢皮肤下对接触尤为渴求的异样感,消失了

但是对这样的三皇子,怎么说得出口

少年抿了抿唇,脖颈侧的颜色消退,耳朵上的热意却愈烫了。

“今天猫可真乖,我很满意,三天内不捉弄你”

却被某个笑得阳光灿烂,金发碧眼的恶劣小鬼捏摸毛绒玩具似的捏了下他的耳朵尖,转身志得意满地走了。

少年差点没被揉捏得全身一抖,勉强才抿着唇忍住了。

要是让这个爱作弄人的兄长发现自己的耳朵和腰部都是碰不得的地方,以后不知道要被怎样恶作剧地欺负。

他咬了下唇,犹豫片刻,还是抬步走向了入口。

就像是被打开了某种未知的信号似的,年龄最小的小殿下临近十岁的梦境中,开始时而会出现那种,让他意志会轻飘飘地模糊起来的薄荷气味的白雾。

每当有这种幻觉般的模糊梦境时,早晨起床,全身都会升起那些莫名的异样感。

而他没办法抗拒。

皇帝坐在议事厅的桌案前,检阅着文件,湛蓝冷冽的眼略微抬起时,看见了低垂着头,领口外的脖颈泛着浅粉,不安局促地略微动了动的少年,习以为常地拍了拍自己的腿。

少年犹豫片刻,还是慢慢地走过来,坐在了身前,纤白的手臂乖巧地环上他脖颈。

皇帝就这样单臂毫无波澜地将年纪最小的儿子环在怀里,另一只手速度无丝毫变化地翻阅着文件。

往来提交文件的部下们也已司空见惯,日行报告时面色如常。

“可以了吗”

等少年露出的一小截细白后颈上泛起的热意褪去,皇帝就放任人从怀里退出去,仍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攒着手,视线移开,大约是极小声地嗫嚅着说了“谢谢父亲”这样的话语,又急匆匆地从门口逃似的快速迈着双腿离开了。

皇帝这时才会从案前抬首,那双湛蓝冷冽的眼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时,若有所思的神色。

书房中,教授完课程,合着课本,道辞的宫廷教师走出书房后

英俊冷漠的二皇子毫无起伏地执着羽毛笔书写着,头也不抬地以那一如既往淡漠的嗓音,用命令式的口吻对书桌前的少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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