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蔑视群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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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干脆又直白的话带来的效果就比较惊悚了。

大厅本来就是可疑的平静,此言出,更是种墓场般的死寂,倒不是瞠目结舌,更多的是哑口无言恨不得从此地消失的。

问题那是明目张胆说自己是来“抢东西”的啊!

抢东西抢到特事局头上,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为什么所有人会是这种反应?!

为了这个稀奇之物而来的大佬并不少,这个世道妖邪鬼祟多得很,但纯粹的灵物——无论是器灵还是物灵都少得可怜,因为这种玩意儿的形态极其不稳定,勉强可以归类为诞生出自主意识、有自我行动能力却又不具备纯粹生物本质的生命——增分则成妖邪,减分则成精怪,能稳定停留在两者之间不改变特性的灵着实太少了,而且每种灵都有它单独的特质,得到这种东西,无论是炼化做法器,还是说契约成信使,都是不错的选择,因为难得又无害,所以自然会引得四方觊觎。

有些大佬还不是魔都特事处的,周边单位听到消息赶过来凑热闹,都是同僚也不好拦着不让进,消息还没出去之前,魔都还有些人私下想动动心思,但在消息越传越广、大佬越聚越多、形成神仙打架般的局面之后,那些处于特事局低层的办事人员压根就不敢再动弹,就连高层都只能做壁上观看看情况发展。

但要让这些人离开那也是不可能的,所有人内心都抱着种微妙的希冀,没准就捡着漏了呢!

还别说,这么个玩意儿直直撞进魔都特事处就已经是件匪夷所思的事了,会引起那么大范围的关注更是难以预料,突转而下的发展又叫人摸不着头脑——这女人是谁啊?有谁认得吗?她是怎么进来的?外来者没经登记不可能通过地下层的屏障,但为什么她没有触发警报?她到底干了什么?她手上把玩的又是什么?

旁观者心很是焦急,都不是傻子,想就知道这女人手里的东西应当就是把他们搞得人仰马翻之物。

还真落入她手里了?可是为什么不是“红色高跟鞋”的样式?她到底是怎么捕捉到的?

所以!难道!就!这么!叫!她!夺走了?!

绝大部分人脑袋里都流转了各种疑问,焦虑的不止个两个,但是来大佬太多,大佬们都没开口,旁人更不敢在这时候出声,二来,能这么悄无声息做到大佬都做不到之事,看就知道是那种绝对惹不起的存在,就算硬要杠上也得由高个儿去顶着,特事局的员工们虽然仗着国家单位,有国运庇佑,平时眼高于顶、自视甚高,但也只是在玄门内外横着走,对于更大的范畴更高的概念“暗界”,还是比较怵的。

这个世道,真正的高人不世出,行走江湖朝野的大多是哪门哪派出来历练的年轻人,或者有几分奇遇得到特殊能力后收归国有的幸运儿,说是“大佬”其实也只是年轻辈的佼佼者,真要接触到那种暗界出来的稀奇古怪之人,也只有当场软下的份。

“赵师”这种称呼本来就不般,以姓氏带“师”显然是对暗界大人物的叫法,而且能叫法箴和尚这么尊称的人,就算不是某种有大背景的存在都说不过去,又见着连那些大佬都齐齐后退步这种怪异的行为,噤若寒蝉都不能形容旁人的震惊。

而他们严肃的表情更叫人紧张,那种眼神好像见到什么洪水猛兽般警惕万分,更叫人好奇。

计宣在听到闵岚的回话之后就是脑子嗡,宕机数秒,心正哀叹今日这事绝对和平不了,忽然觉察到那些大佬同僚们的反应格外奇怪——这都不是奇怪了,而是在恐惧着什么吧!

计宣茫然,所以这位前辈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觉得好像认识她的人不少?

他还愣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那位穿运动服的和尚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干巴巴道:“久违了赵师……您竟然在魔都啊……”

眼神透露出不情不愿,很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但刚才没忍住喊出声,直接暴露了自己,这会儿实在不好不打招呼,毕竟这位与自己师门关系匪浅。

闵岚扯着手液体般的灵体,跟摆弄玩具般把玩着,闻言倒是抬起头瞄了对方眼——就仅仅是扫了眼,就叫那和尚控制不住颤了颤——很快就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符纸,干起了手工活,慢条斯理地把那东西结结实实卷起来。

似乎觉察到她想干什么,又觉得确实没办法挣脱出去,灵物就跟条咸鱼样瘫下来,意思意思发出点声音,这种几乎超越人听觉极限的“尖啸”叫人大脑都为之滞,好像被电晕样,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看向她的手,见红色的流动状被符纸干脆利落地裹起来,最后也就团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东西。

看到她这个动作,其余人还没有什么反应,魔魂猛地意识到什么,忽然振奋起来:“老赵!老赵!你丢的那玩意儿是不是也是‘灵’?!”

它嗖地俯冲下来,被闵岚拿眼睛凉凉地瞥了眼,顿时在空刹车,若无其事地扇动翅膀打了个圈,也不敢停在她肩膀上,唯恐过多的接触沾染她身上太过霉运,就那么悬停在虚空,由于太过于好奇,就算没有得到回答仍是嘎嘎叫唤着寻求解释:“你看看你,都是样的法子收起来,肯定性质也没什么差别吧!”

它挺兴奋的,虽说自己并没有对那东西的准确认知,但能缩小范围它也觉得很满足,总觉得又了解她了几分:“恶灵?死灵?肯定不是魔灵,不然我早就发现了……”

魔魂自顾自叫唤,听懂它嘎嘎声的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盯着这对,有几个人通过这几句话联想到什么,表情变,如遭暴击。

姚家早就通报魔都特事处,要求配合找件极其危险的东西——特事处派了很多的专员,跟随姚家人起去刑警队,三方联合正在查找近期发生的恶性的事件,想从找出那个危险物的蛛丝马迹,由于牵扯的人比较多,案件的性质又太过恶劣,所以特事处知道的并不少。

据说事件源头是姚家的“仇人”搞事,逼迫着姚家背黑锅,虽然这话只是道听途说,姚家并没有人证实过这点,但人们都觉得,既然传出来,总归有几分可信度,这会儿想想……不是恰恰这位吧?!

姚家并没有人进入特事局,这种根植暗界土壤的有天地依仗的家族对于国运这种东西都是避之不及,因此这会儿也没办法直接求证。

如此紧张的氛围之下,倒也没人掏手机出来对着她拍上张。

闵岚没理会和尚,也没在乎魔魂,随手把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睡裤外鼓鼓囊囊地凸出块,显得很奇怪,但她好像感觉不到这种奇怪般,抬起头,视线扫向计宣,还记着自己最先开始的目的:“走,去公安局。”

“等等……”忽然出声的人还不止计宣人。

计宣是着强忍瀑布汗,他也想起来之前跟这位前辈做的小交易,对方帮忙解决“邪祟”,他帮助对方以特事处的名义公安局请求参与桩刑事案件——似乎没有问题?对方也确实解决了问题——但那时候他不知道所谓的“邪秽”是灵物啊!

他自以为搞清楚了闵岚到来的真相,正是因此,感觉到无比棘手,真要事后追责,自己肯定逃不过,当时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会吸引如此大的注意,牵扯到这么复杂的关系,但这会儿真要不明不白地跟她离开了,没办法跟单位交代这还是其次,他甚至有种自己小命堪忧的预感,这就令人汗颜了……

“前辈,我们需要先处理些问题……”他虚弱说道的同时,注意到另个喊“等等”的正是法箴和尚。

这位佛道同门实力高深,被称呼为“和尚”而不是“大师”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师父尚存于世,这支素来是独木独枝,代代单传,而且行走江湖用的也是脉相承的法号,也就是说,他的师父是“法箴”,他也是“法箴”,由于法箴大师隐退,出于对大师的尊崇,玄门对大师的继任者就变了点称呼,称他“法箴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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