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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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断的灵宠土狗,本来正在当阳山庄的客房里,趴在地上呼呼的睡着。毕竟天塌了有主人司空断顶着,它吃饱了也用不着干什么正事的。

可突然随着逐一一被她体内的烟气操纵失了理智,灵宠土狗也从梦中惊醒。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它四只爪子撑在地上,脑袋呼呼的左右摇晃了几下,虚影闪过便化成了人形。

土狗的人形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瞳仁在夜色里异常的漆黑,满口尖尖的牙。

只见嗖的一下,化形后的土狗便朝着逐一一和司空断的方向,噘着嘴,一副撒娇索吻的样子冲撞了过去。

它的原身毕竟是个蛟龙,尽管本事不大,但力气可不小。

逐一一的手眼瞅着就要探进司空断的衣裳里头乱摸了,咚的一下被冲撞而来的土狗给掀翻倒地,脑袋朝后磕在了石头上。

千运尊者听见声音睁开眼,瞧见徒弟脑袋磕在石头上,连忙上前去扶。手往逐一一的脑袋后头一探,自发丝之间渗出了些温热的血。

他这徒弟虽然没有当成宝贝来溺爱吧,但他也没真揍过,从来都只是摆摆样子。月光映照之下,千运尊者发现自己掌心里弟子的鲜血,刺痛了他的双眼。

千运尊者的脾气上来,抬手就要去给那灵宠一掌,了结了这莽撞不知深浅的畜生。

然而他刚一抬手,就觉得自己的衣衫被拽了拽,千运尊者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抱着的逐一一。

她的目光不再向方才一样涣散,似是撞到石头后重新寻回了理智,将那烟气压制了下去。

因着难得的,千运尊者在逐一一的脸上瞧见了羞愧万分的神色。

“师尊,我该怎么办啊!”

逐一一的余光里,能看见领口大敞着的司空断。

而自己作为始作俑者,难免有些脸红羞涩,她避开了司空断的视线,转而哭丧着脸问询千运尊者。

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这感觉实在是太令人不安了。就像方才,她本来只是想在屋内打坐,谁成想再睁眼的时候竟然搂着一个男人了。

怪不得孟佳期的兄长会自我了断,这要是换个寻常的女修士,断情绝欲了百年才修的金丹,一朝陷入情感漩涡,道心毁了,日后修为停滞,早他娘的自尽了。

逐一一紧紧的拽着师尊的胳膊,师尊就是自己唯一的主心骨了。

面对逐一一期待的眼神,千运尊者静心思索了片刻。若说实话,千运尊者还真不晓得如何应对这奇怪的烟气。

毕竟孟家好几辈人了,也没能将其拔除。

沉吟了数息的时间,千运尊者拍了拍逐一一的头顶,硬着头皮安慰着。

“你别想不开,师尊定会帮你。”

师尊好不容易把你养大成才,你可不能学孟佳期的兄长自尽。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千运尊者压低了声音,显然不想他的话被别人听到。

“光是眼下,为师就能帮你想到两条路。”

“一,你改换门庭,拜在佛门庵堂,剃了头发做尼姑。”

庵堂里全是女人,即便失了神志,也无人可以被逐一一祸祸。

“二,为师早年行走凡间游侠的时候,曾经收服过一位魔道女妖,从她那里夺得了不少的心法秘籍。”

其中有一本,讲的是采阳之法。

彼年看来没什么用场,还低俗下作的很,如今给弟子修炼,怕是再适合不过了。

“为师曾粗略的瞧了几眼。”

千运尊者颇是为难的回头看了看司空断,继续道。

“只是怕我司空兄的身体吃不消。”

……

司空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虽然他从未近过女色,但这毕竟有关男儿的尊严,岂容他沈千运在此置喙。

当即司空断便挑起眉头,瞳孔因为怒意缩了缩。

“看不起谁呢?”

怎么就吃不消了?

一个魔修的破心法秘籍,能有多激进啊?你拿出来让我瞧瞧!

不管是上头说的哪条路,逐一一都不乐意啊。

让她青灯古佛,天天给泥塑磕头,吃不着荤腥,还不如死了算了。

而让她修炼那采阳炼炉鼎的法术,养一群面首的话,一来违背心愿,二来它晋江也不让啊。

“师尊!”

逐一一挣扎着要往起爬,她脑后的伤口渗出了更多的鲜血。

“你快想办法啊!”

千运尊者瞧见徒弟真急了,连忙扶着她起来,找了个石椅坐下。

他手中掐诀,星星点点的,似萤火一般的金色光芒绕在了他的指尖,口中念念有词。

此地虽说是孟佳期的梦境,但毕竟还是金坛之中,金坛是他的法器,自然此间也由他操纵。光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成,还是快些解决了此事的好。

随着千运尊者的法诀念出,忽的漆黑夜色猛地消失,日头从东边的天际快速的升起,紧接着便是天色大亮。形形色色的人从屋舍里出来,快速的倒腾着双腿,不停的忙碌着。

瞬息之间又是日落西山,孟佳期摸着黑出去,回来的时候肩上扛了女人。

刚把女人放下,他似乎来了理智,头顶耳光呼喊嚎叫,攥着拳头锤地锤墙。

斗转星移,日头升起又落下,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叶子枯了又生,生了又落。

孟佳期半夜里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扛回的女人有十多个了。

可他锤墙捶地的次数却比之前越来越少,而不知从何时起,他干脆就不出来锤了。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坛中世界在千运尊者的咒语之下,半柱香得工夫就过了数年。

孟佳期身上的衣衫换成了女装,木簪也变成了宝石嵌的。

一日他亲了一口女子,被女子的口脂沾到了唇上。自那以后,便日日点绛唇,敷香粉,竟然连走路都扭着腰了。

那曾经阳光的青年修士消失,被司空断称为正直的面相,让脂粉遮掩着彻底瞧不见了。而他夜半时分也不再有挣扎的举动,亦或者说,干脆就放弃挣扎了。

孟佳期忘了自己骂过父亲的话,骂他老不死的,祸祸许多娘子。他自己扛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回来,醉倒在温柔乡,变成了自己憎恶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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