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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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楚安然似乎都没有想到。

“既然如此,本世子就有劳你这个做徒弟的帮为师将那房间收拾出来,为师现要出去一趟,我希望我回来之后,你能将我住的地方收拾成我面前这个房间的样子。”

“你说什么?”

“怎么?难道为师跟自己的乖徒提出的第一个要求,你就不打算完成了吗?”

靠!

楚安然心中一万道雷又劈了下来。

“别站着了,快去办吧,为师去去就回。”

“你等等。”

“放心,为师今晚之前定然回来。”

“你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楚安然咬牙,“我只想说我改主意了,柴房前些日子被我一把火给烧了,你就暂且住到厢房去吧,没有人会帮你收拾,你若不满意,直接搬走,爱到皇帝太后面前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冷冷的撂下这话,安然就扭头从着樱手中接过了茶点,这会子的着樱已经别他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吓去了魂魄,好像要被玩儿坏了一般。

安然气鼓鼓的坐在了榻上,她现在只想安心做一刻钟的木头人,无视这里所有的一切。

秦斯年的幽幽看了她半晌,转身回眸,缓缓踏出了门。

楚安然啊楚安然,现在的你一位可以撑起了这个家,其实你也不过同当年的你没什么两样。

只是早知今日的你如此抗拒,我就应该在当年将你带走,也不会有今日想要护你周全都如此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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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走出楚宅的大门,扬苏城的百姓一向只是关心自己怡然的生活,并不关心天顺的八卦,紫衣世子的出现再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个造访楚宅的寻常公子,并未掀起什么惊天的波澜。

莫臣早就将马车停在了十余步之外的地方,他缓缓走去。墙那头的华衣青年早就已经等待折磨身影等候了多时。终于见他出来,勾嘴一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他的身前,打断了他的步伐。

秦斯年冷冷抬头,眸光就如同一滩不惊的深水。

“果然是秦世子。”

“钟大人。”秦斯年淡淡回应。

面前之人,正是新任的南境巡护府的府尹,其父半年之内再朝堂上连升三品,就连他那个既无爵位也没功名的儿子都被排到了扬苏的南境巡护府,直接接任四品,成了半年前遭遇贬谪了的安统领的手下。

“好巧不巧,钟某竟然会在扬苏碰见天顺城里大名鼎鼎的人物。”钟其山的笑容透着一丝不屑,“难不成您是来这楚宅,看望未来的世子妃的?”

秦斯年缓缓从他身上撤回了目光。

“秦世子莫走。这楚宅啊,再扬苏城里颇具盛名,我这几日也是感受到了的,可扬苏毕竟只是扬苏,弹丸之地,到了天顺也不过是只任人拿捏的蚂蚁。秦世子选哪楚宅的嫡女作妃,与你并没有半点好处。”说着,他缓缓的凑上了前去,贴的离秦斯年更近了些,“世子爷是个聪明人,若是真未自己的前程考虑,钟家倒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你说完了?”

“秦世子,您虽然是老王爷亲封的世子,陛下面前的红人,可是爷应该看清当朝的局势。清高,是保不住命的。”

“不要命,更是保不住命的。”秦斯年冷冷勾起嘴笑,“陈公公的例子摆在前面,钟大人还想同我多说什么?”

冰冷的眼睛如同摄入了漩涡,钟其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并未理睬,冷冷向前。

“秦世子此刻从楚宅出来,却又不回天顺,想必是要去巡护府找那个姓安的吧。”钟其山在他身后猛然抬高了音调,“我知道,你在巡护府里安插了眼线,也一样在南境楚将军的队伍里面安插的巡护府的人。这样一来,朝中但凡有任何不利于楚将军的举动,天顺王府的人回传到巡护府,巡护府的人在传给将军,如此形成一条完整的线,是也不是?”

秦斯年驻足,背对着他,却未曾答话。

“你来扬苏,表面上是以‘梅隐公子’的身份教习那个姓楚的姑娘,可实际上却是稳定巡护府的局势,你担心我这个新来的府尹会坏了你之前织好的线,所以前来监视。我所猜的是否有错?”

“不错。”冷静的回应似乎都未经过思索。

“呦,那还真的就有些不巧了呢。”钟其山有一次缓缓走到他的身前,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因为我也在巡护府和楚将军身边安插了我的人,一旦楚元英那里出现了任何一丝一毫、可能会威胁到陛下帝位的异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呈报给陛下,绝不耽搁。”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只有他们二人听到。

秦斯年冷冷注视着他,好像一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有劳钟大人费心了。”他淡淡说道:“竟然精心替自己布置一出这么完美的死棋。”

“你就那么确定你极力保护的楚家和楚将军,不会出现一点错处。”钟其山幽幽道:“钟某不妨告诉世子,陛下如今盯着那南境的十万羽英军,可是正盯的紧呢。”

“那便由着他盯去。我倒想看看,钟大人将来呈给咱们陛下上的奏章,能编出个什么花样。”

说罢,秦斯年冷冷的从他的身边绕开,“本世子还要看看,你的话,陛下他究竟能相信几句。”

翩翩紫衣渐渐在他眼前化为了一个越来越小的影子。

莫臣见他要追,一个黑影跃到了他的身前,未等那钟其山反应过来,紫衣人已没了影子,那马车已然徐徐行进。

而那鬼魅一般的黑影又“嗖”的一下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如风一般。

秦斯年,你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回响起刚刚他说过的话,钟其山紧紧的握紧了拳。

好一句“死的都是些不要命的。”我倒要看看眼前的宦官天下,究竟能有你什么位置。我们谁又能够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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