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贤王千里来相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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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落在最高的瓦檐上,放眼望去,灯火阑珊,整个九渚岛尽收眼底。此时前面是半空,半空下面是九渚湖。

总之,没路了。

容守震惊道:“你不是常来吗?居然还会走错路?”

君湛声音远远传来:“看来君绝郡主是真的铁了心要与本宫作对,那本宫也就不必跟你客气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如离弦之箭般,嗖嗖嗖地冲了过去。

容守当机立断推左南祁上前:“小侯爷,你去前边挡着,我在后面攻击。”

“……”

宽敞的屋檐上,两方交战激烈,容守观战后方。太子那方人数众多,但左南祁竟全然没落下风。

太子显然也看出来了,面色一沉。抬手露出袖箭,箭头正指向层层包围中的左南祁,以破竹之势离弦而去。

容守一时找不到武器,干脆摸上玉簪,正待动作。

一条红色长鞭突然破空而来,狠狠甩在了那只□□上,直接将这千斤之力的螺旋箭打的瞬间溃散。

同时,丰袭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道是谁如此阴险下作,原来是太子殿下。”

丰袭月性子直爽,这话自然也就骂的痛快。太子看见来人是她,脸色眼见着阴沉了不少。

但丰袭月一向同左南祁走的近,丰子安奈何她不得,他也奈何她不得。

容守见围着的侍卫被那一鞭子逼退,几步就走到了左南祁身边,正好与掠过来的丰袭月撞了个正着,后者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容守大喜:“啊呀,五妹妹,好巧啊,你也是来打抱不平的吗?”

左南祁掷出匕首打掉飞向容守的□□,把他往后使劲一推:“到后面去。”

丰袭月看见左南祁,愣了下,突然大喝:“小侯爷,后面!”

左南祁刚要迈步,便感觉从肩胛处传来一阵锐利的疼痛。

太子在一旁等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

左南祁却仿佛没感觉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笑道:“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毫无长进。”

太子惊讶,封了他一半的功力居然还能抗这么久,这人内功到底霸道到何种程度?

不行!今天必须要解决掉他,否则日后必成大患。

“当”的一声,左南祁随手抓了把刀,把朝他心口刺来的剑一刀格开。

太子被震的后退数步才稳住,一边攻势凌厉,一边暗讽道:“啧啧,小侯爷今儿这一身可真是美的很啊,怎么不去楚王府现现?啊呀,生气了?那你怎么不用剑呢?这如花似玉的脸要是划破了,二哥可是要心疼死了。”

左南祁冷笑:“说不定陛下才是要心疼的那个呢?”

双目相对,电闪雷鸣。

这边的容守被追的东躲西藏,一阵刀林剑雨,丰袭月也无暇顾他。他只能撒开脚没命地奔向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

丰袭月突然大喝一声:“君绝躲开!”

容守被震的心口一颤,却见左南祁忽然拔下头上那只唯一的簪子,满头青丝顿时披散开来。

簪子脱手而出,穿过重重杀手,精准地插中了容守背后举剑刺来的男子。

太子大喜过望,哪会放过这等绝妙机会,扬手一挥,提剑刺向了左南祁的心口。

这一剑又快又狠,左南祁急忙转身避过,利刃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君湛算准时机,又往他心口狠狠补上一掌,拼尽全力将他打下屋檐:“去死吧!”

左南祁同样毫不犹豫地送回一掌,竟是用了十成的力。

容守心道:“果然是睚眦必报的很啊。”

这一掌虽打的太子一口鲜血狂喷不止,但反冲的力度也不小,将他直接震出了屋檐。

丰袭月一阵心惊肉跳,正欲跳下去拉人。

却在这时,一道剑光闪过,想要再度追上去补刀的太子连连躲避。转头就见一把冷剑直直地插在方才他所站的地方,在月色下泛着森森寒光——冰魄!

今天来凑热闹的人很多嘛。

容守顺着丰袭月的目光看去。

来人披了满身如霜的月光,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面容俊美,儒雅出尘。衬着屋檐上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眉眼温润,眸光如水,唇含浅笑,温文尔雅。

与那剑中的寒意与杀气,竟是大相径庭。

他一袭白袍纤尘不染,上面隐约可以看见蓝色暗纹,宽大的衣袖猎猎生风,仿佛要乘风而去。

儒雅韵致,款款温柔。

饶是如此,容守还是忍不住扼腕长叹:

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无论东瀛人把君衍吹捧的有多儒雅俊秀、贤良方正、天花乱坠,依旧会有无数女子败给他那看破红尘般的清心寡欲。

明明是个美男子,为什么要像个和尚一样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呢?简直白瞎了这张好脸!

君衍抱着左南祁没有撒手的意思,容守觉得这个姿势有些不对头,但既然当事人都没反对,那他也不好冲上去说人这不对那不对。

于是闭嘴了。

太子阴冷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二哥向来不近女色,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烟花之地?”

目光很不友好地扫向他怀里的人。

君衍笑容和煦:“四弟这么不辞辛劳地追杀二哥的人,二哥又岂有不来之理?”

太子冷冷笑道:“二哥果然是宠他宠的紧,我也就是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二哥急得。”

“噗!”左南祁强忍在胸口半个晚上的血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滴在两人的衣服上。

这就是所谓的‘开个玩笑罢了’?

容守刚要上前,丰袭月已经把帕子递了过去,左南祁没接,保持着原姿势不动。

容守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左南祁明明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苦大仇深,却不反抗地任由楚王这么一直抱着他招摇,原来是被点了穴道!”

君衍抬手解了他的穴道。

左南祁几乎是恶狠狠地推开他,自己也被反冲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接过丰袭月手里的帕子几把擦去血渍,就面色不善的瞪着他。

容守惊诧地看着那帕子。

在丰袭月身上看见这么女性化的东西,简直比从和尚怀里搜到肚兜还要让人吃惊。

太子幸灾乐祸道:“哟,二哥,人家好像还不领情呢。”

君衍对他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笑道:“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太子阴阳怪气地哼道:“呵,我还以为二哥真的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呢,这才三年就耐不住寂寞了?二哥不愧是“贤王”,心可真宽,千婉玉泉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了。卧榻之旁,叫别人睡去了。”

楚王脾气好是众所周知的,即使太子这般言语刻薄,句句含讽,他也依旧面不改色,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容守震惊了。

太子连君衍跟左南祁苟且这种话都敢说出来,而君衍还能这般不动声色???人才啊!都他妈是人才啊!

太子像是越挫越勇般:“二哥这么多年都没再娶妻,可是对故人念念不忘?”

没等三个当事人说话,容守忽然噗噗笑了两声。

他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爱。太子殿下啊,你这样纠缠小侯爷,我觉得他可能会很为难哪。”

其余四人眉头皆是跳了两下,预感他接下来绝不会说出什么让人舒服的话。

果然,容守道:“虽然说小侯爷长了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但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男儿身。况且东瀛可是禁止断袖跟磨镜的,你就算再喜欢人家,也得藏着掖着不是?如今却打着追杀的名头对人家穷追猛打……太子殿下啊,你这么热情,你父皇知道吗?”

太子平日的脸阴郁的苍白,此时却漫上一抹绯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冷冷地吐出一句:“你一个女子,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太子虽然手腕阴险,但到底是读过圣贤之书的古人,不像容守上辈子活在开放的现代,这辈子更是四岁起就跟他三哥混迹青楼,看过的春宫图要是叠起来能比他人还高。

两人的脸皮绝不是一个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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