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翻墙少年太羞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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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尚雅走了进来,行了礼道:“王爷,晚膳已备好,现在可要用了?”

没等君离开口,容守伸了个懒腰,道:“我还不饿,阿尚,我的房间是哪个,我想先洗个澡。”

尚雅看向正优雅地收着棋子的君离,后者慢吞吞道:“你跟我睡。”

容守指着自己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君离抬眼:“不然呢?”

容守理所当然道:“阿尚啊。”

“……”尚雅忙掩面退了出去,“言非刚刚回来,想必腹中饥饿,尚雅先去给他备些吃食……”

容守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回头去看起了身的君离,道:“你真的要跟我睡一起?”

君离单手负在身后,拉着他往前厅去,“不行吗?”

容守道:“当然不行,你都没问过我。”

话音刚落,黑灯瞎火里,容守被台阶狠狠绊了下,旁边提灯的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容守忙道:“多谢。”

君离不动声色地拽紧几分:“现在不是问过了吗?”

容守反驳:“我同意了吗?”

君离扬眉望了他一眼:“你要拒绝?”

容守笑眯眯道:“为什么不呢?”

君离漫不经意道:“这两日我胃口不佳,突然想吃些蛇肉,便命尚雅去外头抓了一麻袋回来。不巧,昨夜袋子破了个洞,所以……”

容守的脸色顿时青了,笑意艰难道:“你少吓我!”

君离看着他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心情很好道:“嗯,我吓你,千万别信。”

“……”

娘的!

穿过走廊,正好到了前厅。里面的婢女闻见动静,立即迎了出来,君离率先走了进去。

容守借机凑到方才那个提灯的婢女耳边,窃窃私语:“小妹妹,姐姐问你个事儿。你们尚管家前几日是不是抓了一袋子蛇回来?”

那婢女恭敬地点头:“回王妃,尚管家确实是抓了蛇回来,不过昨夜跑了,现在还没找回来。”

听到前面那个称呼,容守脚底一滑,自欺欺人道:“王妃?不是说我吧?嗯,不是,一定不是,刚刚风大,我耳背了。”

等回味过来后面几句,脚下又是一滑,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他狠狠掐了下又开始狂打颤的双腿,冲到正准备动筷的君离面前,讨好道:“不知道晋王殿下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将床分给别人一半的习惯?”

君离无辜地看着他:“没有。”

容守立即道:“没有没关系,反正我都把床分给你过,你分我一次也没什么。”

君离沉吟道:“如果我晚上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你能控制住不宰了我,我倒是可以勉强答应你。”

一旁侍候的婢女闻言面露桃色。

容守也听出了他的意思,抓着他手臂的爪子更加用力。狗腿笑道:“不宰了你,捅两下就好了。”

君离道:“那你还是自己睡吧,我怕半夜醒来看见有个人躺在身边,会吓到的。”

容守道:“好啊,那我去找阿尚陪我睡。不然……”他随手乱指几下,“他、他、他,都可以啊,王爷您说呢?”

被他不幸指中的家仆连忙跪下,道:“王妃饶命啊。”

容守立即道:“别这么叫我,受不起。”

那群家仆立即一叩头,齐声道:“是,王妃。”

“……”容守自我安慰道:“算了,其实叫王妃也没什么的,反正都只是个称呼,更何况我连女装都穿了,是不是?”

这么一想,心里果然舒服多了。

那头君离沉默了半天,终于道:“其实我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应当不会吓到。”

容守跟君离用完膳后,命人取来棋具,就地又杀了一盘,发现果然比方才那局死的快些。

容守愣了许久,才道:“你真是太不懂得含泪怜香惜玉,刚刚放了我一次水,怎么这次不放了?”

君离对此解释道:“如果我次次放水,你还看得出来吗?”

容守:“所以?”

君离:“就没意义了。”

“……”

尚雅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容守握着一枚白子僵在哪儿,不由一愣。上前道:“王妃,浴池的水放好了,现在要去吗?”

容守闭了闭眼,扔下棋子起身,“去!”

再这么下去就要被你家王爷活活气死了。

容守放下棋子跟着几个婢女出去了,尚雅将他送出门,见他果真走了才返回里面。

君离正一颗颗收着棋子,闻声道:“你将他支走,有什么事要说?”

尚雅恭敬立在一旁:“琉璃山庄那边,出事了。”

君离握着白玉棋子的修长手指似乎滞了一下,这才拿起下一颗:“叶素素跑了?”

尚雅点头,道:“言非没追到,似乎有人暗中相助。”

君离道:“他伤的如何?”

尚雅皱眉:“不轻。”想了想又问,“王爷可要召集人马去擒她?”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君离将棋盘收拾好,振了振衣袖,“把消息透露给安乐侯府就是了。左南祁别的本事没有,折磨人的手段倒是总能叫人耳目一新。”

容守洗完澡听说君离有事出了府,便自己在府里逛了起来。绕了三圈将后面几只跟屁虫绕丢后,便很有目的性地拐去了□□。

两眼一扫,果然见一个院子还亮着灯光。

容守轻车熟路地从墙上翻了进去,在树上几个起落,轻巧地落在了竹林里。模糊的灯光下,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跪坐在茶桌前。

他仔细一瞅,叹了口气:“白芷的消息有误,果然不是七哥。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费这么大劲来晋王府了,这下好了,白跑一趟……怎么出去呢?”

他转身就走,没走两步,脚下传来个熟悉的“嘶嘶”声。

这熟悉的声音……

容守勃然色变,腿脚自发而动,毒箭追尾般冲了出来。一同冲出来的,还有他止也止不住的惊呼声:“蛇啊,救命!有蛇啊——”

他这一冲,恰恰冲到了那个少年面前。

双方僵持片刻,容守从容地转身:“不好意思,一时迷路,走错了地方。”

背后的少年小心的开口提醒道:“其实……这院子外一圈都是蛇,你可能出不去了……”

“……”

看着容守突然一脸淡定地走回来,少年奇道:“姑娘不出去了?”

容守在他对面坐下,顺手翻过一个空茶杯倒了茶,“没事,不是有你在这陪着我吗?那些蛇如果扑上来,你挡着呗。”

少年捏着衣角犹豫道:“其实……我就是因为惧蛇,才一直出不去的,如果它们扑上来……”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容守提着茶壶僵了好一会儿,极其不要脸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少年没听懂他的意思,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一身行头,愕然道:“不像吗?”

容守反问:“哪里像?下半身吗?”

少年捂脸:“……”

月光皎皎,夜色沉沉,上头的翠竹上偶尔飘下几片竹叶,落在黑木的茶桌上。

两人沉默着又喝了好一会儿的茶,那少年胆小又腼腆,见容守不说话,也不敢贸然开口。

容守于是一面喝茶一面小心地打量他。

那少年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一副可任意揉捏的温顺眉目。面容清秀,却十分瘦弱。眼窝下陷,带着点淡青,面色较一般人也更为苍白,一看身子就格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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