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曾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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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说这么多话,雄次有些喘不上气。

男孩费劲地低头咬了口桃子,低声道“我的出生毫无意义,还为母亲带来了灾难。如果我的死亡能回馈些许,就可以微笑着去父母身边了吧。”

人类真难理解。鸣花摸摸他的头发,跟着难过起来我以前也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吗

“你为什么会被变成鬼”雄次躲开她的手,仿佛刚才说丧气话的人不是自己,“为了力量还是为了永生你看起来很弱。”

“说话不留情面的样子真讨厌。”鸣花郁闷,拿树枝拨开火堆,“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没有想做的事,不知不觉,就变成鬼了。”

雄次沉默“看来,大家都不容易。”鬼王手下也有摸鱼员工啊。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吐槽。”鸣花敲他脑袋,“我跟雄次不一样。我是要结婚的人。”

雄次“和谁鬼舞辻无惨”

“这个还是算了。”鸣花断然拒绝,“老板那种男人,适合和梦想纠缠一辈子我可以和人类结婚啊,我又不像鬼。”

雄次颔首“的确,你不怕阳光。无惨没拿你做实验吗”

“无惨大人不知道我不怕阳光。”鸣花挠头,“他也不在乎我,我太弱了。”

“那,要来我这边吗”雄次幽幽,“我可以帮你引荐。”

“鬼杀队不会让鬼加入吧”鸣花捧脸,“与其被关着,还不如守着无限城当小透明。”

看着笨笨的,危机本能倒是很灵敏。雄次暗自撇嘴。

“你要来我这边吗”鸣花突然来了兴致,“无限城很大的你可以挑喜欢的屋子住,我把你藏起来,无惨大人很少来这边,你不会被发现的”

反挖角小看你了。雄次“你自己住”

“是啊。”鸣花垂眼,“我自己住。以前只有无惨大人会来,最近访客多了些。”

十二鬼月。有能利用的信息。雄次“你活了多久”

“一千一百,五十六年,再六个月。”鸣花缓慢地回答。

少女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缅怀,最终茫然也平静地笑了笑,“虽然,于我而言时间已经是无意义的存在了。”

静谧黑暗的森林中,同样寂寞的两人围着小小的火堆。暖盈盈的火光映在鸣花柔润的脸颊上,却悲伤如望不尽的深渊。

少女低垂的目光慈怜如众神之母,又像是陷进河底淤泥的殉道者。

雄次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从未体验过的激昂几乎要把他淹没,男孩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眼眶发红,视线模糊。

真不可思议,我在怜悯她。雄次迷茫而喜悦不,不仅是怜悯。

我想拯救她。

此时此刻,活不过三十岁的产屋敷雄次,想要拯救徘徊在无尽时间里的羽二重鸣花。

鸣花疑惑“不舒服吗”

“那就、嫁给我吧。”雄次脸色惨白,“等我十三岁,你就做产屋敷家的新娘。”

不不不,十三岁太小了。鸣花下意识拒绝。

“十三岁不行,就十五岁。二十岁、二十五岁、三十岁”雄次拔高声音,“只要我活着,你就是产屋敷家唯一的主母”

“嘘、嘘”鸣花窘迫,“就算你这么说彼此爱慕才能结婚”

“我会变得优秀。”雄次微喘着逐渐平复,“你会喜欢我的。”

我还能怎么办,跟你打一架吗鸣花硬着头皮“这种事,不能着急。”

“告诉我你的血鬼术。”雄次变回了那个冷静淡漠的男童,“我用我的私人纹章交换。”

羽二重鸣花犹豫。但雄次的目光太过坚定,压倒性地战胜了无知宅鬼。

“好吧我的血鬼术,能折叠类矩形的房间。”鸣花在地上画出一个琵琶纹样,“把这个花纹,用鬼的血液画在角落;房间越近似矩形,我对它的控制越强。”

雄次颔首,从衣襟里掏出手帕,郑重交给鸣花“这是我的私纹。”

鸣花收下,好奇“有什么用吗调用队士还是能兑换钱财”

“都不能。”雄次肃容,“你是鬼。不能让鬼舞辻无惨有机可乘。”

啊,也是。羽二重鸣花顿了顿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直到翌日清晨,鸣花把产屋敷家的次子送到安全的地方,目送他离开;被平白吃了两个桃子、整晚陪聊的少女还在思索他这是空手套白狼吗

喂怎么想都是空手套白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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