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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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太子听见该不高兴了。”

水清这般时候噘嘴道“母妃又冤枉人,贾母妃可别相信,清儿可爱惜东西了。

清儿之前的那些玩器,都好好的,就连小时候父王送的拨浪鼓,都没坏。

清儿留着,将来送给弟弟妹妹玩儿呢。”

水清的拨浪鼓可是不便宜,乃是太子所赠的抓周礼物。

拨浪鼓周边,镶嵌了红蓝色的宝石。

大周氏闻听这话,面色一红,伸手捏捏水清的面颊“可别瞎说,什么弟弟妹妹,已经有了两个弟弟呢,赶明儿把拨浪鼓送给他们去。”

水清眼睛一暗,却没说话。

那玩器很贵重,是父王送给她的礼物,不是嫡亲弟弟,她舍不得。

小花精看着母女间的尴尬,应该是大周氏想把女儿教导成为阳春白雪。

故而,后宅纷争并未告知女儿。

再有,大周氏肯定念叨过,很想有个儿子傍身。

皇帝的女儿再尊贵,那爵位封号也不能传承。

真正富贵只有一代人。

儿子就好的多了,可以封王,至少也是郡王。

儿子孙子孙女都有爵位。

真可谓富贵延绵,代代相传。

小花精看着大周氏,觉得她就是拨动周尚宫的那根棍儿。

大周氏在屋里也不脱掉毛皮外衣。

小花精摸了摸大周氏的手,嘴里说道“姐姐很冷吗”

一模之下,她已知悉大周氏也有宫寒的毛病。

她也被下了药,只是没有小周氏的分量足。

或许,大周氏在太子妃眼里不足畏惧。

下药之时,并无让她绝嗣之意,遂一笑“姐姐是不是有体寒的毛病啊”

大周氏讶异“良娣会号脉妾身的确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

小花精颔首“我们荣府是功勋出身,武将之家什么都懂一点。

我是女孩子也不用科举,多的是时间,所以什么都学一点,只是不精通。

姐姐这毛病,趁早调理还不晚。不知周姐姐贵庚”

大周氏脸一红,知道良娣这是听了水清要弟弟的话,道“不敢当良娣尊称,妾今年正值花信之年。”

“二十四岁,姐姐好年轻。”

这是十六岁花季生了水清啊。

大周氏眼神黯淡年轻有什么用,红颜未老恩先断。

太子府不缺女人。

且她样貌不显,虽是德妃娘娘赏赐入府。另外两个却生了儿子。

她一点优势也没有。

家世也不显扬,父亲只是家中庶子,在军中做个虞候小官。

祖父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升迁,一日从副将的位置退下来,不知道父亲还能不能留在军中。

她不像堂妹周尚宫,有个参将的父亲,将来还有升迁的资格,太子格外看重。

大周氏以为小花精会继续聊下去。

结果,小花精却收住了话题,她也只好告辞了。

小花精这日午后,让人给水清蒸了九十九个寿桃,又送了一把一根的银丝挂面,代表长长久久。

翌日腊月十六。

这一日是嫔妃惯常请安的日子。

太子妃没有通知取消,嫔妃们也是各有所求。

故而,一起到撷芳殿请安。

然后,撷芳殿鸦雀无闻。

竟然没人理睬七个前来请安的嫔妃。

腊月可是下了几场大雪,院子里猴冷。

虽然嫔妃们都站在廊下。

但是,各人在家里都是窝在热炕上,抱着手炉过日子。

初始还好,半个时辰之后,小郡主水清就咳嗽了几声。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子妃闹得哪一篇。

小郡主再次咳嗽之后,大周氏便在院子里跪下磕头“婢妾给太子妃请安,郡主不舒服,婢妾先行告退。”

这般时候,撷芳殿终于有了动静。

太子妃的奶嬷嬷出来陪个笑脸“对不住诸位娘娘,太子妃今日早起忽然咳嗽发热,请了太医号脉。

大家都急糊涂了,忘记今日请安这一茬了。

诸位娘娘都请回吧,太子妃这会子吃了药,不宜见风。”

大周氏抱着水清对着小花精颔首“娘娘见谅,婢妾告退。”

嫔妃们都福身行礼,告退而去了。

小花精伸手接过水清。

这孩子是给她母亲张目,并未生病。

小花精怕他她受凉,手在她后背心很自然拍拍,给她暖暖肺。

太子妃病了,嫔妃们自然要探望。

太子妃一般都让人等上两刻钟,才会让人传话,说是怕过了病气,让人回去。

却又不吩咐说免了探视。

如此来了三日,都没见到太子妃。

腊月十八,小花精不伺候了,让抱琴禀报太子妃,说自己咽喉疼痛,不能前来请安。

依然是奶嬷嬷出面招抚抱琴,却让小花精自个去厨房熬碗生姜水。

这日原本约好了要进宫,帮着皇后娘娘置办年货。

结果,小花精失约。

巳时,皇后没有等到小花精,很不放心,派遣胡娟前来问讯,却是小花精伤风了。

胡娟开了汤药,亲自守着煎熬。

这般时候,大周氏前来探望。

小花精吩咐她回避,免得过了病气。

大周氏前来是为了蹭医,自然忍着害怕,忙前忙后。

然后,大周氏悄悄拦着胡娟诉求“我这一到冬日,就手脚发凉,别的毛病也没有,也不好特特请医问药。”

胡娟压低声音“司药司虽然给嫔妃看病,却要先请示皇后娘娘。”

大周氏讪讪一笑“那就罢了。”

她嘴里说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小花精。

人家不避讳前来探望。

小花精应该领情“若不忙,胡司药替她瞧瞧吧,哪怕不配药。娘娘哪里我去说。”

胡娟这才拱手“良娣开口,属下敢不从命。”

胡娟替大周氏拿脉之后,眼神一冷“这病没法子治疗,今后不要胡乱吃药即可。”

大周氏愣了“司药这话我听得糊涂,我从来不曾乱吃过药。”

胡娟瞬间明白其中关隘只怕不光是周尚宫中招了,这位大周氏也中招了,吃了马槟榔。

那一日,小花精只是说周尚宫中招了,让她点名这药的危害,大周氏做个传声筒。

马娟面色好转一些,很是同情她,点拨道“难道不是你主动吃了闭经的药是药三分毒,这药还特别有害,再吃下去,不仅于生育有碍,身体也会加速衰老。”

大周氏摇摇欲坠,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她是名言正顺,何苦要吃闭经药

大周氏都不用思索,便知道是谁要害她。

除了太子妃再无第二人。

可是太子妃为何要害她,她想不明白。

毕竟她之前生了水清。

她一直以为,太子妃再不会防备她害她。

因为她既无宠,又出身低微。不会威胁太子妃的地位。

胡娟这丫头说话直通通,她是真的很郁闷这些人太龌龊,为了争宠无恶不作。

翊坤宫的两位小宝林,为了细腰,竟然饿肚子饿的晕厥。

她真是受够了这些蠢笨毒辣、不知所谓的女人。

小花精打了灵气罩,这些话仅限于大周氏与小花精能够听见。

大周氏失魂落魄的走了。

胡娟面色讪讪“主子,我似乎说的太明白,吓着大周氏了”

小花精让她略微点播一下,让大周氏回去慢慢品味。

结果,胡娟大开大合。

小花精道“没关系,即便她跑去跟太子妃对质,顶多被太子厌恶,我反正也没准备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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