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老鼠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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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国地处中原,物资丰盈,风景秀丽,以清源河为界,北以都城为首,南为宜城最佳。

都城虽是荣华富贵,繁花似锦,但这宜城之名分毫不差,这里古往今来又被称作温柔乡,尽是才子佳人,极赋诗情画意。

夜非白骑着逐浪赶了两天的路,中间仅是让逐浪喝口水停下休息了一会儿,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夜非白忍不住嘴角上扬,毕竟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这会儿天色渐晚,街道上灯火通明,人群不减还多,不少才子佳人相约出来游街畅谈。

夜非白骑着逐浪,到了那城中心的九层楼阁门前停下,一块老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五个大字“天下第一阁”,气势磅礴。

在门口守着的人老远就见到逐浪奔来,早就候着了。

等夜非白翻身下马,赶紧走上前去,“少阁主,您回来了!”

夜非白点头应道,“蒽,阁主他们现在在哪?”说着,拍了一下逐浪的脑袋,它自己就往大门走去,轻车熟路,就跟小孩回自己家一样。

“小姐她方才出去了,说您不在,要去找点乐子。阁主这会儿应该在顶阁呢!”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说完,就直接进去。

走进大门,就是一个空旷的院落,往里是一个大厅,穿过大厅侧门,是一块场地,摆放着兵器架,还有钉在地上的木桩。

右手边有一个旋转上升的楼梯,夜非白脚步轻快,直奔顶楼。

这顶楼只有一处暗门,阁中仅有几人知道机关在哪。

夜非白抬手,在那上楼后,最后一个扶手处,轻轻一转,暗门便被打开。

等她走进去,门又自动合上,与墙壁合为一体,看不出来丝毫痕迹。

夜非白一进来,就看见盘坐在桌案前的男人,一脸肃穆看着手中信笺,这人正是这天下第一阁阁主,赫连洲。

寻常人一定以为,建立一个杀手组织的,一定是一个凶狠十足之人,而赫连洲正好是与之相反,别说凶狠了,他整个人就跟这个词不沾边。

时常穿着烟雨青衫,玉冠束发,手持折扇,浅笑吟吟,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他是天下第一阁阁主。

许是方才听见动静了,抬头看过来,见来人是夜非白,顿时将手里的信笺放下,肃穆的俊脸马上堆满笑意。

“阿白!这么快就回来啦!这个点,肯定没吃吧,走,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说着就站起身,自然而然的揽过夜非白瘦削的肩膀。

夜非白挑了挑眉,“义父,我先跟你说下情况。”

赫连洲则是一笑,“好好好,不论什么情况,都不及你填饱肚子重要,咱们边走边说。”随即,推着夜非白就往外走。

夜非白摇了摇头,心想,像义父这样的人,应该去当教书先生才是,不过也拿他没辙,只好依他,边走边说:“义父,刺杀宋贵妃,失败了!”

赫连洲听了,诧异的蹙了眉头,“以阿白的实力怎会失败你先同我说说事情经过。”

“很简单,我潜入殿内,反被埋伏,他们似是早有准备,就等着我钻进去。”

赫连洲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夜非白,满脸关切,“那你可曾受伤”

夜非白看着赫连洲眼里浓浓的关切之意,心头一暖,“义父,我已无事,就是肩膀让箭咬了一口。”

“什么?阿白,走走走,我先带去找隋玉医师,先叫他给你检查一番。”赫连洲急切的说道。

“义父,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了。”说着,还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证明给赫连洲看,“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赫连洲见此,稍松一口气,“没事就好,那你继续说。”

“此次受伤,是公主出手相助,才让我轻松躲过追查。我此番赶回来,是因为,我担心咱们阁中出了内鬼。”

赫连洲收敛笑意,有些愠怒的说道:“哼!阁中是有一些老鼠屎,只不过是我料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是时候肃清他们了。”

夜非白没有吱声,赞同的点了点头。反正,她知道,她义父是个不简单的人。

“阿白方才说,是公主出手救了你”

“是的!”

“说来也是奇怪,当今圣上子嗣众多,大部分都是皇子,公主,好像只有先皇后所出的那一位。她能出手救你,这倒是有点意思!罢了,先不说这些了,先去吃饭吧!”

谈话间,俩人已经走到了下面,缓步向后厨走去,突然一道欣喜若狂的声音传来。

“啊!啊!阿白哥哥,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接着,就见一抹淡蓝的身影飞扑挂到夜非白身上,哼哼唧唧,“你才走了几天,我都快憋疯了!阿白哥哥,芸儿太想你了。”

赫连洲见自己女儿像树懒一样挂在夜非白身上,佯装生气,“芸儿,赶紧从阿白身上给我下来,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

赫连念芸嘴一撅,从夜非白身上蹦了下来,挽住夜非白的胳膊,凑到赫连洲面前,小声说道:“哼!要不是爹爹,我现在应该叫阿白哥哥为阿白姐姐才是。”

“你这个臭丫头,你还赖我谁让你不是个男儿郎,性格又不似阿白这般沉稳,这些年,都是阿白替你辛苦受罪!”

夜非白眼看着父女俩又要掐起来了,赶紧打断,“义父,我饿了。”

两道目光齐刷刷看向她,刚才还针锋相对的气势瞬间消失,转换成同一阵线,到后厨忙活着给夜非白做吃的。

夜非白坐在院子里,看向厨房里忙活的一大一小,眼里皆是暖意,而后抬头,看向夜空,一轮弯月,繁星闪硕,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司清砚那张脸。

时而轻笑,时而郁闷,憨态可掬。夜非白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她,就莫名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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