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替身而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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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继续问“阿姣,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

阿姣摇摇头“不过,我似乎见过两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位的脖子上挂着一块镜子,他们似乎跟阿延说过什么,可是我记不太清了。”

忘忧眼前一亮,镜子?难道是风如镜?

阿姣垂下眼眸,拱手对着忘忧一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姑娘谢谢你,麻烦你替我转告母亲,阿姣不孝,不能替她养老送终了。”话音刚落阿姣的身形就逐渐淡化至虚无。

忘忧向周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黑袍男子的身影。

忘忧回到周家,周夫人迎上就来问季蓉姣的情况。

忘忧冷冷地说:“周夫人当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周夫人听闻此言,立刻装起了糊涂“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能有什么事是瞒着仙师的呢?是不是季蓉姣那恶鬼跟仙师说了什么?”

忘忧的剑柄轻轻磕着桌子,红色的剑穗摆动着,听的周夫人胆战心惊,她小心地问忘忧“仙师是否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那都是诬陷,是摆明了陷害我们周家,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杀季蓉姣。”

忘忧的表情立即凌厉起来,下一秒斩魔剑出鞘,薄薄的剑刃距离周夫人的脖子不过一寸反射的剑光快要晃瞎周夫人的眼睛“我这剑专斩妖魔,我看夫人心魔太重,不如试试我这剑好不好用?”

周夫人被吓得两股战战,她颤抖着声音说,有些心虚的说:“是,我是找人搞过她,可她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要寻死,与我无关,仙师明鉴啊。”

“那夫人说,季蓉姣为何要寻死啊?夫人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你猜季蓉姣今晚会不会来找夫人报仇?”

周夫人被吓得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仙师救我,仙师饶命,我错了仙师,都是我的错,求仙师救我一命,我愿意拿我周家的半数家产报答仙师。”

忘忧冷笑一声“当真?”

周夫人一看事情还有转机,磕头如捣蒜“当真,当真,我绝不敢欺骗仙师。”

忘忧收回手中的剑“好,明日酉时之前,将你周府的半数家产送到季蓉姣的母亲手中,照顾她养老送终,要是你有一点不干净的心思,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着办。”

周夫人趴在地上,眼里有几分不甘,可她惧怕季蓉姣,害怕到夜不能寐只担心她会回来找她索命,可是只要她活着,半数家产又算得了什么,立刻应允“好,我马上照仙师的意思去办。”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你可曾见过两个身穿白衣的术师?其中一个脖子上挂了块镜子?”

周夫人摇摇头“白衣的道士没见过,不过我见过两个身穿黑衣的人,其中一个脖子上就挂了块镜子,不知道是不是仙师要找的人?”

“那你对他们可还有什么印象?他们都说了什么,要去哪里你还记得吗?”

周夫人陷入沉思“好像听他们提到过什么天山血池,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圣灵镇离天山很近只听说过有圣湖,没听说哪里有什么血池?”

忘忧微微蹙眉,血池?联想到那些尸体在舔崖壁上渗出的血水心道不好,逃出来的雨之巫祖玄冥根本就没有离开天山,他利用尸毒在天山附近的村镇到处杀人制造血水来建造他的血池,而崖壁上渗出的血水恐怕就是血池的血水。

忘忧回到客栈安顿好司祭时天已经大亮,她回房间洗了个澡,屋外传来敲门声,正是时纵。

“师姐,我能进来吗?”

忘忧垂下眼眸晶莹的水珠从她睫毛滴落,她起身陇上红衣“进来吧。”

时纵一进去他就后悔了,忘忧正坐在凳子上梳着半干的长发,烟雾缭绕间女子红衣醒目万分,长发撩起时只看到雪白的脖颈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若有似无的香味勾魂夺魄,时纵一想到昨晚的滋味他开始心不在焉。

时纵错开目光“师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该死,他差点忘了眼前的人不是古音,差点坏了大事。

忘忧侧首看着时纵,好看的凤眸微微上挑“道歉?”

“是我,不该轻薄师姐。”

忘忧勾唇一笑,附身在时纵面前蹲下,一只手撑着脸,露出胸前的风光“原来黎山掌门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忘尘肩负黎山之责像她这种人还是不要妄图染指了,遂开口“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不必耿耿于怀。”

时纵赤红的眼瞳微微变深,内心生起一阵要将眼前的人破坏殆尽的感觉,嘴上却说着“师姐真的这么想吗?”

忘忧抬手摸了摸时纵的脸庞“不然我应该怎么想?我要去天山,此去凶险,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了,等我回来。”

时纵一把抓住忘忧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等他杀了玄冥功力恢复一定要将面前的人囚.禁起来,让她哭着喊着,求自己不要离开。

忘忧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跟在我身后,不要拿自己冒险,知道了吗?”

时纵抬眼神情冷冽如寒冰淬雪“师姐把我当做什么呢?小孩子吗?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

忘忧呼吸一滞,随后淡淡开口“我没那么想,我只是……”

“你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在所有人之上。”

时纵此言一出,如同一把刀子戳进忘忧的心里,凝望着对方瞳孔映出自己的面容,那女子眉间仿佛有一道红色的长痕,与自己现在的面容重叠在一起。

她立即转身“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就算她以前争强好胜,可自从忘尘以自身性命救回她后,她就再也没有这样想过了。

“忘尘。”

“别叫我忘尘,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本座最讨厌你顶着这张脸叫本座忘尘。

你不是本座的古音,本座也不是你的忘尘。

“我们不过是在各取所需罢了。”

本座尽力扮演忘尘,而你不过是本座高兴时的一个玩物,无聊时的消遣和一个长得像的替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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