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梦魇咒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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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纵似乎是不打算绕过这个话题,他唇际微弯,像是微微笑着询问忘忧“什么私事?”

忘忧却知道这笑容更像一柄弯刀利刃,森冷冰寒,她微微低头“只是帮人。”

时纵俯身上前,迫的忘忧后退一步“什么人?”

忘忧深呼一口气“人族皇帝罗衡侪。”

“为什么帮他?”

对方的问题好像无穷无尽,忘忧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她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纵扬起无辜的眸子“师姐好像在生我的气?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舌尖抵在齿间露出微尖的虎牙,噙起的嘴角挂着笑,雪白的衣角纷飞,哪有一丝清风霁月的模样,那模样分明是个摄人心魂的妖孽。

忘忧慌了神,被这妖孽察觉到,他笑的朗润“师姐带我一起去吧。”

对于他,忘忧永远只有妥协。

似乎是这样还不够,时纵牵起忘忧的衣角,闹着要跟忘忧骑一匹马,忘忧迎着众人的目光悄悄对时纵说“忘尘,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样。”

时纵靠近忘忧唇瓣相触的绵密瞬间,忘忧心头一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是啊师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忘忧的脸庞羞红,无奈应答“我答应你就是了。”

时纵得逞后捞忘忧上马,二人依偎而行,迎着靛青色的天际,人也开始变得渺茫起来。

二人的关系似乎不用忘忧介绍,明眼人都看的明白,只是衡侪没了以往热情的模样,只是遣奴仆若干,将他们放在禾风居再没过问。

忘忧不知道,衡侪此人最是讨厌那些术师道士,他曾下令对南疆的术师赶尽杀绝,原因无他,只因他的母亲就是一位术师,为了所谓的心中道义将他狠心抛弃,若不是父皇对他尚有一丝怜爱他也不会活到今天。

第一次遇到忘忧的时候,少女将他撞了个跟头,只有那一袭红衣映入眼帘,像荷园的红莲成了仙,再见时女子眸光水亮,面颊灿若桃花,不知是那夜的烛火太过迷离的缘故还是怎么女子的容貌挥之不去。

其实他的梦魇从来都不是那个怪物而是那个狠心将他抛弃的母亲,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将他抛弃。

任何怪物都伤不了他分毫,唯有往事不可追忆。

说谎是为了让女子随他进宫,而他似乎也没有料到那女子已经心有所属了。

衡侪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平时的衡侪更似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无人可近,此时王公公也并不敢僭越,衡侪的性子本就喜怒无常,天子之意不可揣测,但他大抵可以猜到是因为陛下带回来的那个余姑娘。

那姑娘身旁似乎还跟着个男人,二人自从入宫起就没有踏出过寝居。

余姑娘性子隐蔽,除了衡侪从不肯见别人,就连送过去的奴仆也只能看到余姑娘脸上的面纱,就连皇后她也是不见的……

王公公想这样的性子其实也是不适合待在后宫的。

这天衡侪破天荒去了禾风居,女子站在池边一把一把地喂着鱼食,正遇微风吹动涟漪,池面绿水映红裙,美得像一幅画。

女子开口带着嗔怒的娇呵“忘尘!鱼都让你给吓跑了!”

白衣男子倚在池边,一只手撑下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唇际萦有笑意,另一只手继续朝池子里丢着石子“师姐说笑了,哪里有鱼啊,我怎么没有看到?”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朝池子里看。

女子似乎是气急,抓起鱼食就去丢男子“你说鱼都哪里去了?还不是都让你给吓跑了!”

男子也不躲只待女子靠近的时候才抓住女子的衣角,笑着说:“师姐我错了。”

女子刚刚停手,男子飞身起来扯下女子的面纱,啄吻在女子的唇角“但我就是不改。”

“忘尘,你讨打。”

二人嬉闹间恍惚看到邻水的池畔站着一个人影,远远望去不是衡侪还能是谁。

忘忧有些高兴“陛下可是因为梦魇之事来的?”

衡侪踌躇再三还是点了点头,其实他只是想来看看她,却还是撞上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男子似乎并不把他的到来放在心上,捡起地上洒落的鱼食开始喂起了鱼。

忘忧见衡侪一直盯着忘尘,以为他是介意忘尘简单皇帝未行参拜礼“师弟顽劣,陛下不要怪罪。”

衡侪收回目光看向忘忧,淡淡道:“不会。”

梦魇术是一种低阶术法,由操梦者施咒,对被操控者进行噩梦控制的术法,一般来说需要取得被操控者的生辰八字和一缕头发。

当初忘忧并没有取得衡侪的一缕头发,所以梦魇咒的效果并不如意,梦境不能受她随意操控,要取得衡侪头发非得是亲近之人不可,更何况衡侪是皇帝周围守卫森严,怎么会给别人近身的机会。

忘忧一开始怀疑的确实都是能与衡侪近身相处的人,可那些人并非术师,更不会术法如何能给衡侪施咒呢?

更何况她施咒的怪物别人怎么会知道具体模样,与两年之前一模一样的怪物几乎是不可能的。

仔细推断之下忘忧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衡侪根本就没有被施咒,他说谎了。

原本她想凭借着给皇帝解咒获个恩典,让皇帝派人寻找师傅他们,这样一来不仅能尽快寻找到师傅他们的踪迹有了军队的庇护芒童也不敢随意来犯。

可是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那她的所有如意算盘都要落空。

不行,她必须得让衡侪帮她,此时一个想法悄然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以为衡侪解咒为由要来了他的一缕头发,加上他的生辰八字。忘忧开始施展梦魇术,只不过这一次梦境由她操控,是噩梦还是美梦也全由她说了算。

可是什么样的梦对衡侪来说才算得上是美梦呢?

她对衡侪说不上是不够了解,那简直是一无所知,若是不小心触到了他的伤心事那不是白忙一场,所以她决定跟衡侪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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