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豪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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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二弟去陈府后,我曾叫沈梅到雪松院,问过她二弟的事情。我当时对她有意,后便同蒋氏说起此事。”

沈梅头越发低,手指根根攥紧,沈期的话相当坐实了那些流言,她明明只想要以流言之事引到陈府的事情上,不想沈期竟会如此说。

沈严才知道还有这个原故,看向沈期的眼神深了些。

“你继续。”

这个你指的自然是沈梅,她继续,“当日我同大公子说起陈府的事情,你是不是恰好偷听到?”

蒋月明心急,看看沈梅,看看沈期,最后咬牙道:“是,我虽然听到,但是我并未加害于你。”

沈梅苦笑,“我如今变成这样,还不算加害?若是没有你的指点,我怎会去偷窃二公子的书信,将军饷一事宣扬出去,然后嫁祸给二公子?明明是你说大公子许诺我侍妾之位,让我替他找些二公子的把柄,打压二公子的气势,我曾经是从雪松院出来的,我自然知道你在大公子面前的分量,当时如何敢疑惑?只以为大公子真要狠心对付二公子,我向来爱慕大公子,他的吩咐我自然尽心办好,也是你说事后大公子自会保我,可昨晚大公子来看我,却说并无此事,不是你故意以大公子的名义要置我于死地,还能是什么?”

蒋月明有口难辨,再加上沈期同样认为她做了此事,一时情绪失控,“我和你何仇何怨?你竟然要如此诬陷我?我杀了你!”

她向沈梅扑来,却被下人牢牢禁锢。

何仇何怨?阿五的命不是怨?她重伤在床不是仇?在她背后挑唆沈期不是怨?大肆宣扬流言使她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不是仇?

沈梅看着她扭曲的面容,一时想不起来最初的兰清了,或许在成为蒋氏的过程中,兰清已经逐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丑陋的外壳。

沈严问:“你昨晚去看过她?”

“是。到底是府中旧人,我去送她一程。”

“沈梅说你并不知情,可是真的?”

沈期道:“是。”

“那是否是蒋氏做的?”

沈期犹豫片刻,“我不知。”

蒋月明仿佛看到救星,她推开下人,跪爬到沈期身边,顶着杂乱的发髻,“大郎,大郎,你要信我,你说过的,会信我的。”

沈期垂眼,只是任由她摇晃着他的衣角。

沈严让人将她拉开,满眼厌恶,“一个爬上主子床的婢子,手段如此肮脏,你还留她在身旁做什么?拉下去,乱棍打死!”

蒋月明不敢置信,她望向上首的郎主,只在威严的双眼中,看到深深的厌恶。

沈期阻道:“不可。”

沈期顶着沈严的视线,“父亲,她好歹是我的侍妾,怎么说也要由我来处置。”

沈严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他怒道:“她个贱婢,本没资格做你的侍妾,你偏要抬举她,如今倒好,抬举出个白眼狼,你如今竟还要偏向她!”

沈期道:“我并未偏向她,只是情理如此,还望父亲恩准。”

沈严看他半晌,见他并无退让,只好同意他自行作主。

下人将蒋月明同沈梅拉下去,沈严单独留下沈寒。

书房里,沈严看向沈寒,他似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沉默,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伤心失落。沈严很少地起了些愧疚心,“事情既然查清,你的禁足可以解了。”

沈寒站在原地不动,沈严缓下语气,“二郎,这事是父亲冤枉了你,父亲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也是你管教婢女不严,才会生出这些事端,如今事情既然过了,便不必再提起。”

沈寒动了动唇,说的却是,“沈梅,是我园中的人,请交给我处置。”

“这个自然。”

沈严没有犹豫地同意了。

沉默蔓延开来,似乎没有更多的话语,沈严有些不适应和这个儿子温情相处,他努力忽视掉心中的别扭,“我近日新得到几件珍宝,价值连城,送给你把玩吧。”

“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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